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0-25 09: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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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和陆鸣结婚的第四年,他在外面养了个女学生。我哭过,闹过,甚至用自杀要挟他断了。他说行。可这个断了,还有下一个。我实在受不了跟他提离婚,他反倒不同意:“你这无趣的身体还能让哪个男人感兴趣?除了我谁会要你?”后来我真的转头找了个更年轻的,他却眼眶猩红的质问我:“他有我对你好吗?你凭什么不要我?”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4-10-25 09:04:19
【原文摘录】
“你这无趣的身体还能让哪个男人感兴趣?除了我谁会要你?”
后来我真的转头找了个更年轻的,他却眼眶猩红的质问我:
“他有我对你好吗?你凭什么不要我?”
......
跟陆鸣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那天,我是在医院过的。
早上出门前他说临时要出差去谈个项目,不一定什么时候回。
走的匆忙,连证件都没带,我也懒得戳穿,没想到在医院碰见了。
还是妇产科。
我因为看错了索引走反了方向,一抬头正好看到陆鸣。
他穿着早上出门那身衣服,扶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儿,两人凑在一起看一张报告单。
姿态亲昵,和出现在妇产科的每一对新婚夫妻都一模一样。
所以他也抬头看见我的时候,甚至都没办法做出什么辩解来,
那个场面有种荒诞的好笑,
他知道说什么也苍白,所以干脆沉默。
然后他下意识把那个女孩往身后挡了挡,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他说:
“你别冲她来,都是我的错。”
挺贴心的,真的很贴心,
陆鸣这个人爱和不爱都表现的十分明显。
因为从前他也是这样对我,因为他从前也是这样爱我,所以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上心了。
但他绝情的时候也是真冷漠,
比如我现在肠胃炎疼的快晕了,他也没看出来,满心满眼只剩防备了。
我本以为我会失望会伤心,会痛苦的声嘶力竭的质问他,
但是没有,全都没有,
我只是强忍着胃里抽搐的痛意对着他点点头,我说:
“好事儿啊,恭喜。”
真的到了这一刻我竟然才意识到,抓到他出轨,对我来说竟然是一种痛快的解脱。
我终于能跟他离婚了。
这其实不是我第一次抓到陆鸣出轨。
也不是我第一次提离婚。
最一开始是我们结婚第三年的那个圣诞节,
奢侈品销售给我打电话:陆太太,您先生前两天给您订的那个包到货了,您看是自己来取还是我给您送过去。
我心里犯嘀咕,陆鸣什么时候过这种洋节了。
那时候我们感情还很好,好到我完全没有想过,他这个包其实不是送给我的。
毕竟我陪他创业,跟他一起从最苦的时候熬过来,
他在那间出租屋的地下室里哭着跟我发过誓,他说我这辈子不能辜负你。
所以我站在那家奢侈品店门口,看到一个年轻女孩挽着他的手,熟练的跟他撒娇,然后从我眼熟的柜姐手里领走那只包的时候,
我第一反应是不信。
但其实人逐步崩溃其实是有一个过程的,
一开始是不信,再后面是嘴硬,然后哭,发疯,最后是绝望。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轨呢?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胃里翻腾的想吐,但还是强忍着走过去,端起那盘红烧带鱼从他头顶淋下去。
红烧酱汁油腻腻的顺着他的脸,他的衬衫滚下去,留下一道一道恶心的痕迹。
我声音轻轻:
“你演够了吗?”
“演够了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这也是他亲口承诺的,上次他跪在地上求我,他说如果再有下次,他净身出户。
可承诺在男人的嘴里往往都跟放屁一样,他们随口就能做出很多承诺。
陆鸣擦了把脸,他深吸了口气说:
“她没有怀孕,你误会了,我不会让别人怀上我的孩子。”
“我会处理好,把她送出国,以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笑了,我说你觉得你在我这还有什么信任可言吗?我不需要你净身出户,我只要我的那一半。
他没说话,于是我又重复,
“我要离婚。”
这次他终于像是无法忍受了站起来拍桌子,带着他身上脸上的油腻酱汁有种搞笑的滑稽:
“你现在有花不完的钱,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还想要什么?为什么非得要离婚?”
义正言辞的指责好像我才是过错方。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也在想,他为什么不同意离婚呢?
对爱过的人也不用这么残忍吧。
我自认不算他的白月光也称得上朱砂痣,为什么非得熬成蚊子血熬成白米粒也不愿意放过我呢?
我想质问的话有很多,
譬如财产,譬如他的承诺,但此刻说那些好像都没有意义,所以我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要离婚。
陆鸣好像是被我彻底激怒了,他自觉为他的出轨行为找出了无数个体面的解决办法,
但我都没有配合的走下台阶。
所以他赤红着一双眼,掷地有声的质问我:
“你以为你还是20岁吗?你怎么不看看你现在的这幅样子?你以为你离开我就能找到更好的吗?”
“离开我你什么也不是,司宛,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你怎么住得起大房子开得起豪车,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
他应该是注意到了我在幅度很轻的颤抖,
他从这些话里找回了力量,他重新在我面前站直,带着一点上位者的居高临下和不屑一顾的睥睨,
临走前,他嗤笑着回头看我一眼,
“你这无趣的身体还能让哪个男人感兴趣?”
“除了我没有人会要你了。”
门在我面前被关上,我颤抖着跪在地上吐的一塌糊涂。
吐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真恶心啊,
那条红烧带鱼和他都是。
我就那样一直在黑暗中跪坐着,坐到天都快亮。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好像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
下一秒沈图南把我从花坛边上扯下来,他皱着眉上下打量了我一遍,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沈图南衬衫扣子扣错了一位,头发乱糟糟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很匆忙间出的门。
他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当然嘴上还在嘴硬:
“你别想太多,我就是正好看到你发的消息。”
沈图南垂着头不太敢看我的样子,把那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仰着脸看他,然后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凑过去捧着他的脸跟他接吻。
我的心跳的很快,我朦胧的知道我在做一件不对的事情,我应该停下来。
可是我真的太需要,太需要一点别的东西,酒精也好,什么别的人也好,我需要这些外在的东西进行短暂的麻痹。
我不能再回到那间笼子里去了。
沈图南只是呆滞了一瞬,就更用力的回吻回来。
最后他和我分开,他声音很轻的问我:
“你让我当小三啊?”
他的脸和明亮的眼睛在这个黎明看起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天真。
因为缺氧导致的窒息,心脏砰砰跳动的感觉久违了给了我种“活过来了”的感觉,
于是我就扶着他的肩膀笑,
我说对啊,你要不要当?
沈图南于是点点头,
他说好。
第二天一早我从沈图南卧室的床上醒来。
他撑着身体靠在床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被我抓住了之后眼神仓皇的躲闪了一瞬。
“如果你现在醒了想反悔也可以。”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他又突然变得很懊恼,
像是要找补什么,也像是要提前给自己找回一点脸面:
“我也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你想当做没发生过,我们以后就......”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隔着一层很薄的窗纱,打在他脸上是很柔和的光。
我打断他,我问他:
“你爱我吗?”
沈图南怔住了,在疑似婚外情,甚至说是一夜|情对象的面前,这当然是个很冒犯的问题。
但我当然知道他爱我,他从还不懂爱是什么的时候就开始爱我。
我知道这个问题问的自私,贪婪,恶毒。
我只是这个时候,这一秒钟很需要这样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没回答我,
他说你是在利用我吗?你在利用我对不对,司宛。
他说你对我付出假意,又要我付出真心,这对我不公平。
我在那一瞬间里又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在戳穿这层表象,戳穿了我是个很自私很坏的人。
那瞬间里好像陆鸣又在指着鼻子骂我,他言辞凿凿的肯定: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除了我不会有人要你的。”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知道他一定很生气,这是他对于我竟然敢提出离婚的惩罚。
他毫不吝啬的在朋友圈展出另一个女人的痕迹,像是故意给我看的。
其实我们情况还没有这么差的时候是经常吵架的,在一起很多年的人没有不吵架的。
但他出轨之后就不常吵了。
与其说是他变得宽容,倒不如说是他因为有了别的去处,所以不屑于和我吵架了。
我从前不能理解他的心情,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了。
有更年轻的人在身边,被全心全意的爱着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再回到那个笼子里。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就这样吧。
反正他不会跟我离婚,反正除了一个名不副实的婚姻外我们之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干脆就这样吧。
但我很快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珠宝店的销售给我打电话那天我正在沈图南的床上。
“姐,您上个月送过来那对要改款的红宝石耳钉,陆总刚安排助理来取走了。”
我抬起头,一片混沌的脑子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来。
那块红宝石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一路开车杀到陆鸣公司的路上我还在想,
我可以答应陆鸣不离婚的要求,我甚至可以不在乎他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只要他和我井水不犯河水。
我就这么点要求了。
陆鸣这个人是很贪婪的,他既要还要,
他要世俗意义上别人对他不辜负糟糠之妻的赞赏,
也要更年轻更漂亮的齐人之美。
我甚至不怀疑他拿走我的耳钉也不过是逼我妥协的手段。
但我没想到那对耳钉最后是出现在别人的耳朵上。
推开陆鸣办公室的门,那位年轻的女孩正坐在陆鸣的大腿上和他亲的难舍难分。
奇异的是这次我连一点类似伤心失望的情绪都没有了,我只是觉得恶心。
就好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烂掉了。
那个女孩儿抬起头,散落的发丝间清晰可见一只红宝石耳钉。
我就那样站在原地,我说,
“还给我。”
陆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我说的是那对耳钉,他满不在意,
“至于吗?你花的钱都是我的,一对耳钉而已,我想给谁就给谁。”
说这话的时候他直勾勾的看我,像是要欣赏我被他激怒的表情。
那个年轻的女孩儿也搭话,
“导购说这个款式比较年轻,陆总说我戴起来更好看呢。”
“不合适的东西,就不应该强求,你说对吗?”
她意有所指,是个人就能听得出来。
陆鸣看着我气血上涌的样子终于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或许你跟我服个软,我就考虑考虑......”
令人作呕的,恶心的服从性测试。
我没有心情再听下去。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