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0-25 12:37:41
状态: 连载
字数: 11.5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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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是个没用的小妖怪,只有李家姐姐对我好。她临终前托我嫁入申家,照顾那同样命不久矣的稚儿。为报恩,我不惜自损养了他十二年。可生辰那日,我却再次见到了姐姐。我拿命救的孩子贪恋地抱着她,委屈道:「娘亲,你能不能不走,我不想再跟那恶心的妖怪呆一处了!」冷淡的夫君露出了我从未见过地温柔:「娘子受委屈了,不过如今霖儿身子已大好,等我处理完那妖物定风风光光迎你回来。」
【目录】
第一章
...
第二章2024-10-25 12:37:41
【原文摘录】
「娘亲,你能不能不走,我不想再跟那恶心的妖怪呆一处了!」
冷淡的夫君露出了我从未见过地温柔:
「娘子受委屈了,不过如今霖儿身子已大好,等我处理完那妖物定风风光光迎你回来。」
……
我将和离书放置在申时面前时,他明显愣了一下。
好像不信烦忧了那么久的事情,竟如此轻易实现。
「你,怎会突然提及此事?」
我不愿与他周旋,便将白日撞见的事情告知。
「对不住,我本非有意偷听。
「但既然姐姐还活着,我与她的约定也已完成,自然会走。」
申时见我面色平静,一时间反倒羞愤难耐。
「楚,楚姑娘,是我们对不住你,但当初霖儿病重,我和你姐姐也实在没有办法。
「但你放心,明日我便让管家把良田、商铺,还有京郊那别院的地契都整理好拿予你,只要你在大京一日,我申时定会护你周全。
「你姐姐这几年因觉得亏欠你,身子一直不好,还请你别怪她……」
我静静听他说着,一直等到他再无话可说,这才应了句「好」。
拿着申时写完名的和离书,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脱下了申府正房夫人的衣裳叠好,又从箱子的最底层拿出了当初入府时的鹅黄锦衫。
看着铜镜里这个过了十二年依旧不变的脸。
我自嘲一声。
确实是个恶心的妖物。
多年前,我只是个游走在人间阴暗处的小妖。
因法力低弱,人人可欺,几次险些丧命。
是李家姐姐救了我。
她帮我洗澡挽发,教我读书写字,人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她告诉我的。
所以当她病重托孤时,我明知那孩子也活不了多久,却还是答应以李家二小姐的身份嫁进了申家。
申霖命薄福弱,我便日日忍着肝肠寸断之苦生剖内丹帮他养身体。
申家豺狼环伺,我便夜夜不眠学着钻营取巧替他守着嫡长世子之位。
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竟只是为我设的局。
夜深,随着门扉咿呀的声响我睁开了眼睛。
白日里不敢相认的人,终究还是寻了过来。
「楚楚,好久不见。」
我寻声看去,李玉芙当真是老了好多。
原先丰润的脸庞没有丝毫血色,眼角褶皱遍布,甚至连嗓音都带着颤哑。
她举着烛火向我走近,眼睛一遍一遍地描摹着我的样子。
看起来怀念又欣喜。
房间里寂静了好一会,她才又开口道:
「楚楚,这些年,你辛苦了。」
我冷漠地移开眼:
「申夫人不必客气,报恩罢了。」
她说的这些话都在我的预想里,无非是些歉意和无奈,我太累了,从白日撞见真相后就浑身疲惫。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本就是没有什么法力的妖物,我在大京苟活了近百年,早已与其他妖物达成平衡共识。
若贸然去往其他地界,怕不是被吃的渣都不剩。
这一切,没人比李玉芙更清楚!
而她却根本不管不顾,讨好地摸出一叠银票塞进我的手中:
「大京关系错综复杂,姐姐也是怕你牵扯其中再受伤。」
「我知夫君良善为你准备了不少东西。但东边的大庆国雨水充沛,植被繁茂,与你灵体更为相合。我李家在那里亦有不少人手,只要你需要,都可随意吩咐。」
我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抬头又见她眼睑周围似是糊了什么东西,因为流泪擦拭露出了一点粉白肌肤。
一瞬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喉咙阵阵发涩,我的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你想我什么时候走。」
「现在!」
大概意识到自己太激动,李玉芙轻咳了两声,又道:
「楚楚你不要误会,姐姐是担心白日人多眼杂,这件事本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保你安危。」
我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窒息和悲凉。
就在此时,申霖突然跑了进来。
他只身拦在李玉芙面前,关切道:
「娘,您不是回山庄了吗?怎得又回来了?」
说完又警惕地看向我手中的银票:
「是不是这妖物威胁您了?我就知道她没那么简单能打发,在申家占了主夫人位置享了那么久的福,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我看着申霖厌恶的神情,第一次觉得荒唐。
分明在我跟前是乖巧懂事,与我极其亲近的孩子,为何如今能说出这般伤人的话?
又是谁教的,谁说的。
到头来,这些年的真心相处,竟也都是假的……
见李玉芙什么都没解释,我将银票放回了桌前,一同放上的还有一尊玉雕小人。
仔细看会发现,小人的面容与申霖相似。
我手笨,这东西整整刻了两年。
「虽然已经过了时辰,但是霖儿,生辰吉乐。」
说完,我走出了屋子。
我越走越快,越走越急,好像这样就听不见那嫌弃的童音和玉器撞在地面破碎的声音了。
虽在申府住了十二年,但我鲜少踏出小院,去过最远的不过是申时的书房。
等我好不容易走到后门,几番忍耐,最终忍不住,「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意识模糊间,我听到头顶传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音:
「啧啧啧,怎的搞成这副惨兮兮模样。」
眼前的男子脚踏草鞋,身上罩着老旧的长衫,灰白的头发在黑漆漆的夜里很是显眼。
还不等我反应,冰凉的指尖已落在我的额头。
顷刻间,那股要冲出脑门的燥热消失地一干二净。
随后男人毫不客气地伸出手,一如过往:
—— 引自章节: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