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吟上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0-25 16:53:16
状态: 连载
字数: 10.67万字
阅读人数: 2.92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上一世,陆云宁被妾室偷换,受尽苦楚,回府后她只想得到亲人的关怀,可惜生母偏心,兄长偏宠妾室女,而那个表面单纯善良的妾室女,实则是个黑心肝,他们一起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重活一世,陆云宁大彻大悟。脚踩妾室女,狗屁血脉至亲她通通不要了!亲人?捡一个不就好了。可一不小心,越捡越多,还个个身份不简单。后来兄长们纷纷开始追妹火葬场。陆云宁:“不好意思,认妹请排队。”至于某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不认妹?要结亲?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
第14章2024-10-25 16:53:16
【原文摘录】
窗户下的小姑娘瘦巴巴的,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白,唇瓣有些干裂,没有多少血色,似乎是被风侵袭,不住的咳嗽起来。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咳嗽越发厉害,许久后,小姑娘睫毛轻颤,双眸缓缓恢复了些神韵。
外头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丫鬟惊蛰掀开帘子进门来,手里捧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担忧的声音带着哭腔。
“姑娘怎么起来了。”
惊蛰将药碗放下,上前将窗户给关上。
陆云宁偏过脑袋,下意识就抓住惊蛰的手腕,“惊蛰。”
惊蛰喜极而泣,“姑娘可算是开口说话了。”
陆云宁仿佛劫后余生一般的喘.息着,白净的小脸儿上血色散了一半。
惊蛰吓得不行,“姑娘怎么了?”
“可是何处不舒服?奴婢这就去求夫人和公子,让请大夫来瞧....”
“不必。”陆云宁手里的力道松下来。
染了风寒,喉咙里就跟吞了刀片似的难受,扯动着说话更是疼的厉害。
天可怜见。
陆云宁低低的笑出了声。
惊蛰不明所以,只当是陆云宁被责骂后伤心过度,失了智。
还不等惊蛰开口,外头就传来急促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灰蓝色的帘子被掀起,一少年飞快冲进来。
“陆云宁!你这个祸害精!”
“就是因为你!阿姐现在还病着!你怎么不淹死算了!”
陆云宁转头看向怒气冲冲的少年。
年岁约莫十四,因着生气,脸上通红一片,是她的小弟陆云骆。
惊蛰当即就护在陆云宁身前,害怕的直发抖,“六公子,我们家姑娘不是故意的。”
陆云骆闻言越发气恼,“呸!”
“什么不是故意的,我亲眼看见的!我告诉你,你现在就跟着我去祠堂给阿姐祈福,只要阿姐一日不好,你就不许出来!”
惊蛰听的冷汗直冒,忙求饶,“六公子息怒!我们家姑娘也落了水,身子还弱着,求六公子不要折腾我们家姑娘!”
陆云宁垂眸,手掌的旧疾似乎又开始发作了。
她是晋宁侯府的嫡女。
本该是金尊玉贵的命数,国师预言,侯府双生,一福一祸,因为这个谶语,妾室担心自己的孩子被侯府厌弃,将刚出生的两个孩子偷换,妾生的陆云婉成了嫡女,而她成了妾生的祸星。
妾室柳氏命薄,做完这一切之后还来不及看着自己的女儿成为风光嫡女就消香玉陨,也让她坐实了祸星的名分,被赶去了柳氏娘家的乡下穷远亲家养着。
从她记事起,每天都是数不尽的打骂,睡在阴冷潮湿的柴房,侯府每月送来的十两银子没有一文钱用在她身上,后来银钱变成了五两银子,三两银子...直至再无人问津。
—— 引自章节:第1章
陆云宁蹲下身,跟着惊蛰一起将地上的药渣给捡起来,看也不看陆云骆一眼,冷声道:“梧桐院儿不欢迎你,麻烦你现在,立刻,滚出去。”
陆云骆何时被人如此嫌弃过,脸上顿时涨红一片,“陆云宁!你别后悔!”
陆云骆跺脚,作势就要出门去。
“等等。”
“你别以为你现在跪在地上求我,我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除非你现在就去祠堂跪着给阿姐祈福,否则我...”
陆云骆高傲的回过头,话说一半却被陆云宁的动作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陆云宁起身,从素色布衫的袖口里拿出一块不起眼的玉佩,成色还算不错,上头刻着骆字,玉佩通体圆润,似乎被人摩挲过成百上千次,可见爱惜与珍视。
“还给你。”
“姑娘?”
惊蛰大惊,这可是姑娘平日里最宝贵的。
陆云骆面色铁青,死死地瞪着陆云宁,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陆云宁,你耍什么脾气!”
这是他给陆云宁的十六岁生辰礼,素日里陆云宁几乎当做珍宝一样的随身带着,爱惜程度难能一见。
她竟然,说还给他?!
她将他送出来的东西当做什么?垃圾吗?
脾气?
陆云宁心中漠然。
她能有什么脾气,她如今是,半分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
毕竟,他们心中,她不配,不是么?
陆云婉自幼娇生惯养,因此生的粉雕玉琢,浑身上下都是高贵气质,活脱脱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她似乎总是笑着,每日都很开心。
而她每日都小心翼翼,担心得罪母亲,得罪兄长们,连陆云骆她都是小心讨好着,陆云骆不让她唤阿弟,说他只有一个阿姐,那就是陆云婉,所以她便如同下人一样,唤他六公子。
真是讽刺。
这玉的由来,也是一场笑话。
十六岁生辰那日。
陆云婉拉着她一起去了生辰宴上,大大方方的介绍她。
声音甜甜的。
“这是我姐姐,母亲说姐姐与我双生。”
“我的生辰,也是姐姐的生辰。”
生辰宴上人太多了。
她活了十六年,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害怕的不知所措,只能怯生生的跟在陆云婉屁股后头。
她看见母亲的眼里都是宠溺和纵容,父亲也难得开怀大笑,夸赞陆云婉懂事,乖巧,几位兄长也都纷纷摸着她的脑袋,夸她长大了,阿弟则是愤愤不平的瞪了她一眼。
似乎嫌弃她的出现,碍了眼。
人人都说陆云婉是天上明珠,看向她,却只是摇摇头,轻蔑一笑,不言语。
说,尽管双生,也有优劣,而她就是那个劣的,是个被妾室算计养残,上不台面的祸星。
—— 引自章节:第2章
她见识过夫人对姑娘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心狠。
陆云宁深呼一口气,眼底都是嘲弄,“是啊,连你都知道,我却不明白...”
如上一辈子一样。
昨日,陆云婉说要给她介绍闺中好友,带着她一起去游湖,说只要她好好表现,让这些贵女称赞一二,母亲一定会欢喜。
她去了。
因为想要母亲欢喜她。
可画舫不知为何颠簸,她见陆云婉要落水,伸手去拉她,最后她与陆云婉齐齐落水。
在不远处路过的三哥眼里只有陆云婉,将陆云婉救起来后就带着陆云婉去找大夫,独留她一人在水里挣扎。
那些贵女吩咐下人将画舫划远些,装作看不见她,还有人往水里扔茶杯砸她。
好不容易爬到岸边,她几乎是丢了半条命,却发现家中的马车都走了,一个人都没有,她一路生靠着自己走回的侯府。
到了府门,还被下人刁难,晕死在大街上。
是惊蛰一人哭着将她给背回的梧桐院儿。
可笑的是,上一世的自己经历这些之后,仍旧抱有幻想,留在这侯府,等来却是万劫不复!
上一世落水之后,她被责罚,几乎丢了半条命,自此后就如同哑巴一般,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直到她遇到了顾长安。
他是侯府的门下生,温润如玉,待人总是笑着。
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切的滋味,也喜欢与他说心里话。
可后来不知怎的,一夜昏沉,她与顾长生被人当众捉奸。
名声尽毁。
她忘不了几位兄长看她的眼神。
大哥一副气愤模样,“当初接你时就听闻你名声狼藉,如今看来,竟然是真的。”
二哥更是脸色铁青,“你这是让婉儿日后抬不起头来,她怎么有你这么个姐姐。”
三哥恨不得将她打死以正门风。
四哥倒是安静了一回,却吩咐下人将她的东西都给扔出府去。
顾长生以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状告她勾引在先,她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被陆云婉那一杯‘安抚’的茶水给毒哑,说不出一个字,才明白,这一切都是陆云婉与顾长生的设计罢了。
他们都觉得她是恶习难改,将她赶出侯府,自生自灭。
一个弱女子,如何存活于世?
她被乞丐欺辱,为了保住名节,用大哥当初赏给她的发簪自裁。
初时得到是欢喜,是礼物,是珍宝。
如今,是趁手的杀器。
冬日里,上京城大雪纷飞。
血染白,一个可怜人长眠于皇城脚下。
可笑,太可笑了。
既然上天让她重活一世,她必然要让陆云婉和顾长安这一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是她太蠢!什么亲情,什么血脉至亲,她如今通通都不想要!
—— 引自章节:第3章
他都不敢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听友人的话从护城河边回府,他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婉儿了!
“婉儿,可是真的?”甄氏故作生气的问陆云婉。
“我...,我...,我不知道。”陆云婉急的快哭了,忙拉着甄氏的手腕,“可我相信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我...,我相信姐姐。”
“而且姐姐也落水了。”
“对了,我要去看看姐姐才行,姐姐一定吓坏了。”
陆云婉说着就要起身。
甄氏看在眼里,当然知晓陆云羽说的都是真的,脸色难看至极,“看她做什么!那个灾星,倒是死了才好!”
“你性子软,又善良单纯,你怎么会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说不定那灾星就是故意谋害你,再自己跳下水的。”
“不会的,姐姐怎会?”陆云婉瞪大了眼睛,眼睛里都是澄澈和难以置信。
陆云婉似乎想到什么,随即大哭起来,“一定是因为我,一定是因为我抢走了娘亲和兄长们,所以姐姐恼我。”
“都怪我,姐姐受了苦楚才回到侯府,可我却挡了姐姐的道。”
“娘亲,不如娘亲明日就告诉所有人,姐姐才是侯府的嫡出,而我...,我,我不过是庶出而已,这样好让姐姐开心。”
甄氏脸色一沉,“胡说什么傻话。”
“就算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你是我一手养大的,一切都像极了我,谁敢跟你争。”
“至于陆云宁,侯府这两年已经在补偿她,何须你自降身份去讨好她,你放心,她若是敢在外头胡言乱语,我定不饶她。”
甄氏不悦的看向自己的几个儿子,“你们是怎么做兄长的,这都保护不好自己妹妹。”
“你们难不成是觉得婉儿不是我亲生的,就懈怠不成?”
陆云丰与陆云烨齐齐变脸。
“母亲这话严重了,我们自然都是首要顾着婉儿的。”陆云丰说完,主动请缨,“我这就去将云宁带过来。”
陆云丰走的文路,自带着儒雅之气,可生气起来,渗人的厉害。
一路上,陆云丰都阴沉着脸。
路上的下人纷纷避让,看着陆云丰的方向,心知这五姑娘又要挨罚了。
他们只是下人,也只能叹息一声。
要入梧桐院儿,必先经过府里的厨房。
厨房之地已经是偏远的,可这梧桐院儿还得往里走。
陆云丰头一次觉得这一条路这么远。
“求求你们了,你们就再借给我药罐熬药吧。”
惊蛰捧着一碗药渣,跪在地上求着厨房的伙夫。
伙夫不耐烦驱赶,“滚滚滚!”
“没有银子也想借药罐,你当这炭和罐子的大风吹来的?”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