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难渡她遗书后续大结局更新+番外

年年难渡她遗书「秦砚礼程微月」小说精彩章节试读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1-03 06:05:40

状态: 连载

字数: 9.8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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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爸爸有个爱而不得的初恋,所有人都说妈妈只是替代品。我偷偷跟爸爸说,妈妈爱你。爸爸却恨极了妈妈,说让她去死。直到妈妈真的死了,爸爸却哭得像个孩子。那晚爸爸红着眼翻看妈妈生前的日记,却发现——妈妈字字句句都在怀念她年轻的爱人。不是他。是他死去的哥哥。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

第九章2024-11-03 06:05:40

【原文摘录】

妈妈字字句句都在怀念她年轻的爱人。

不是他。是他死去的哥哥。

......

今天的妈妈很奇怪。

她微笑着倒在客厅冰凉的地板上,鲜血从白裙子下蜿蜒而出,像躺在凋零红白玫瑰中的天使。

“妈妈!”我晃晃她的手,“妈妈你说话呀。”

妈妈终于不哭了,还是她笑着的时候最美。

我翻找妈妈的手机,想给爸爸打电话,却没找到,只好用电话手表,莫名有些害怕。

他总是不接妈妈电话。

在最后一秒,对面接通了。

“爸爸。”我握着妈妈的手,稚嫩声音忍不住带着哭腔,“妈妈好像不小心摔倒了,她流血了。”

电话对面静了两秒。

“她让你打电话的?”

冷冰冰的声音,夹杂着高层会议流畅干练的英腔背景。

音色低沉却毫无温度。

我急道:“不是......”

还没说完,就听爸爸嗤笑一声,带着习惯的冰冷的嘲讽:“她贯会用这样手段,连自己孩子都利用。”

“摔了就爬起来,又不是小孩,没死就别给我打电话!”

我张张嘴,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中。

可是......

妈妈这次流的血比我多。

电话被掐断,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忙音。

客厅安静的死寂。

他和妈妈之间总是这样。

身边人都说,妈妈只是个替代品,心甘情愿留在爸爸身边。

爸爸恨她,年复一年。

恨她相似,念她相似。

昨晚是妈妈的生日,她罕见穿了很漂亮的白裙子,笑意盈盈,就像是童话里的仙女一样。

但爸爸推开了妈妈。

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个人,而妈妈,只是这个故事里的配角。

爸爸的电话那头传来清冷破碎的声音,她说家里的电路坏掉了,屋子很黑,她又说她有些怀念从前,那一去不复返的时光。

问爸爸能不能来陪她。

听说,那个人是爸爸的白月光。

她曾经走了。走在爸爸最落魄的时候,是妈妈一直在低谷陪着爸爸,温柔鼓励他,度过漫长岁月。

而在他们结婚的第五年,她回来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只要稍微一示弱,爸爸就会毫不犹豫的奔向她。

原本还算温情脉脉的气氛,只因一通电话骤然降到冰点,妈妈平静的抓到爸爸的衣角,跟他说。

你不能走。

这晚的妈妈不同往日。

全世界都知道妈妈深爱着爸爸,她从不干涉爸爸任何决定。

即使爸爸怎么冷冰冰的嘲讽她、羞辱她、把别的女人领回家里,她也会温柔的在第二天早上小火煮粥,为爸爸准备每日的领带和西装。

爸爸打碎了粥,骂她虚伪,她蹲下来一片片拾起碎片,默不作声。

我问妈妈,什么是爱。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几个微醺而模糊的晚上,爸爸会打横抱起妈妈走进卧室,那时候,爸爸的眼神很专注,专注到像看着此生挚爱。

只有那个时候,他才像是看到了他的白月光。

而妈妈会微红着脸,吻上他的眼睛。

可她的眼角滑下泪。

泪水里有情深,有清醒,有求而不得。

那时候我天真的以为她是为了爸爸哭。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大人的心里,都可以永远的住着另一个人。

于是年年难渡,遗书不朽。

唉,但是抱人可真累呀!我等妈妈醒过来,夸乖乖真棒。

可太阳落山了,天黑了,屋子里一片黑了,妈妈还没有醒,爸爸也没有回来!

我忍着不给爸爸打电话,因为爸爸会烦,可我太害怕了,没忍住拨通第二通电话。

“爸爸。”我细碎哭着,“妈妈是不是要死了?”

月光如薄纱,偷偷透过了没有拉上窗帘的玻璃,照进了屋子里,吻着妈妈温柔的脸颊。

她时常那样恬静而淡然,像已有人在红尘中带去她所有喜怒哀乐,只留下一幅空荡的躯壳,诉说着过往。

我觉得,明明妈妈才是白月光。

电话对面静了一会儿。

爸爸冷冷道:“那就让她去死。”

“你胡说!坏话是会灵验的!”我生气的骂他,“妈妈再也不爱你了!妈妈要忘记你!”

这一次,我先挂断电话,抱着妈妈的身体哭了起来。

泪水落在妈妈的锁骨上。

隔着那通电话滚烫,寂静一直蔓延到江城最繁荣的商业圈,深夜依旧灯火通明。

摩天大楼直入云霄,顶层总裁办公室一片寂静。

爸爸似皱眉沉默很久,修长指间不断转着黑金金属定制钢笔,心尖沾染冰凉的温度。

薄唇紧抿着。

笃定这又是一次心机叵测的手段。

就像妈妈当初趁他醉酒,爬上他的床。

他永远不会原谅妈妈。

直到深夜,我迷迷糊糊听到了开门声。

我立刻跳下床,飞快往卧室外跑去!

门开了,爸爸一手拎着漂亮的黑色礼盒,另一手正在接电话。

语气意外轻柔。

我对那样的表情很熟悉,因为妈妈一个人看日记本的时候也是那样。

但他们不会对彼此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好奇怪。

“嗯,我刚到家......阿如打了两通电话,我不放心,回来一趟。”

“爸爸!”我顶着一张哭花的脸抱住他大腿,“你终于回来了!”

没开灯,阴影里,勾勒出深刻轮廓,爸爸身上质地细腻昂贵的西转还沾染着夜的寒意。

他拍拍我的脑袋,拧眉看了家里一圈,视线顿了下,薄冷扯唇:“她倒是学会发脾气砸东西了。”

“妈妈不会砸东西......”妈妈那么温柔。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一定是爸爸总不回家,妈妈总哭,才生病了。

爸爸脸色一瞬冷下来,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深邃眉目在昏暗视角中异常沉冷:“挂电话也是她教你的?”

“你为什么总是把妈妈说的很坏!明明妈妈是个很好的人,你就是看不见!”

我生气:“你没长眼睛吗!”

“你不知道你妈妈做过的事。”爸爸厌恶道,往客厅里走,一手松了松领带,带着微许不耐烦,“程微月,出来!”

大人总有我不知道的事。

忘不掉的人。

恨着的过去。

爸爸将带回来的漂亮黑丝绒礼盒放在茶几上,里面是一块生日蛋糕。

那是昨晚他走掉的补偿么?

还是一时想起而已?

我不知道。

妈妈还没有出来。

爸爸皱眉瞥了眼卧室的方向,过了几秒,面色愈发冷然。

每次他回家,妈妈永远会点着灯等他,为他解开领带送上一个轻吻。

也会给人相爱的错觉。

我曾经哈气连天问妈妈,为什么要一直等爸爸回来才关灯。

妈妈坐在沙发上,手攥得很紧:“灯是不能灭的。”

她说,要不然,他该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懵懵懂懂,难道爸爸还会迷路不成?

妈妈却没有回答。

爸爸不会迷路,爸爸只是不愿意回家。

客厅寂静漆黑,爸爸没了耐心,寡冷扔下一句陪你妈妈吃,转身就往外走了。

我急了,哭着跑进卧室找妈妈,拽着妈妈的手,告诉她爸爸又走了!

妈妈没起来。

我跑出去追爸爸,爸爸已经关上了门,我哭得上不来气,求他看看妈妈!

那一秒,爸爸眼神有些愕然,蹙眉折身,到底走回了卧室。

妈妈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没有动。

长长的头发乌黑散落。

爸爸把我拎进门口,声音隐忍怒气,沉声对妈妈说。

“程微月,管好阿如,别教她那些你对枝枝做过的不耻的事,否则我会把阿如交给别人带!”

“才没有,妈妈没有做过不好的事情,妈妈对阿如最好了......”

我抽噎反驳,只想让爸爸哄妈妈,可爸爸的话太伤人,我觉得妈妈如果听得见,一定会伤心坏了。

但是妈妈没说话,背对着爸爸,好像恬静的睡着了。

在梦里,赴一场阴雨天来晚的约会。

“爸爸。”眼泪糊了我一脸,我拽他的手,想让他去抱抱妈妈,小声哀求,“你不要这么说话,妈妈会害怕,你哄哄妈妈。”

妈妈很好哄的。

爸爸只要对她笑,她就会特别高兴。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

却抽走了自己的手。

平淡声音响在卧室。

“我没时间陪你闹,生日的事情我会补偿你,你不该计较她的事。”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念念叨叨跟她说:“上医院,打针,就好了。”

邻居阿姨看我的眼神带着怜悯,抚抚我的脑袋同意了,却在走进卧室叫妈妈起床时,爆发出一声尖叫。

然后,救护车来了,奶奶也来了,妈妈的朋友也来了。

只有爸爸不知道。

那白布一抛,医院的白炽灯亮得刺目。

爸爸的母亲是个气质很优雅端庄的艺术家,我顶喜欢跟她亲近,但是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妈妈。

总是淡淡的模样。

“为什么盖白布?”她嘴角轻扯,似有几分讥诮的韵味匀出来,那鬓间银丝都显得冷漠风韵。

“因为你爸造孽。”

医生让奶奶通知患者家属,她不愿打电话,直接放话不认爸爸这个儿子,医生叔叔只好亲自打。

彼时爸爸应当正忙于工作。

他宁愿整日宿在公司,也不愿回家。

“请问是秦先生吗?”医生说,“您的妻子去世了,需要您来医院一趟。”

三秒后,爸爸直接挂断电话。

医生愕然,又打了一遍,话还没说口,爸爸沉冷问。

“她现在都会找外人一起演戏了?有本事这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再次挂断,投身于工作。

他的语气是很生气的,在那栋立于城市顶端的高楼大厦里,连审批文件的手都青筋突起。

“不用叫他。”奶奶抚过沉木发簪,淡淡道,“让他这辈子活在梦里,去恨他妻子毁了他的半世欢笑。”

医院的第三通电话。

是冷冰冰的通知。

“秦先生,很抱歉,您的妻子在今早过世了。”

爸爸终于过来了。

他工作总是很忙的,我很高兴。

其实我对爸爸的印象少得可怜。

工作永远在忙,寥寥回家也常在书房,西装讲究矜贵,戴着银丝眼镜永远疏离,连沉默的样子都令人觉得是在厌恶你。

无论是看我,还是妈妈的眼神,时常眉心蹙拢,淡薄的可怕。

好像我和妈妈,根本不应该在他的生活中存在。

不知他是否后悔,当初轻易点头结婚。

这一次,我充满期待,跑过去生气地向爸爸告状。

“爸爸!他们是坏人!他们要带走妈妈,还把妈妈的脸都遮住了!”

“你快拦住他们!”

遮住了,还怎么呼吸呀!

我像看着英雄一样,期待爸爸把妈妈抢回来。

爸爸的表情很奇怪。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有点狼狈的爸爸,气喘吁吁,白衬衫扣子开了两颗,揉开褶皱,头发打散在前额,额前有汗。

脸色怔然。

那身黑色西装,何曾几时高贵冷漠。

他从来都是很严肃的模样,只有在妈妈为他系领带的时候,他偶然才会笑,低头亲妈妈。

我捂着眼睛说羞羞,妈妈红着脸说孩子还在呢。

—— 引自章节:第四章

年年难渡她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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