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1-03 17:06:00
状态: 完结
字数: 2.83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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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飞机失事,司徒画流落到一个不知名的海岛上。海岛少年阿年对她无微不至。她知道阿年希望她永远留在岛上,可是有一天,沈熙找来了——那个把她当货品一样买卖的男人,竟然低声央求她回去,还对她说,我爱你。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4-11-03 17:06:00
【原文摘录】
前一夜没有睡好,上了飞机便昏沉沉,她原想只想着闭眼小憩,没想到误入梦魇。
她梦见了沈熙。
那还是四年前,沈熙还不是现在的沈熙,只是一个倔强到阴翳的少年,她推着他去公园散步,几个不懂事的孩子在他面前蹦跶着喊“残废”,沈熙面不改色,手却握成拳头。
司徒画看不下去,制止的声音夹杂其间很快被淹没,气得放开轮椅狠狠对着带头的孩子就是一推,却不料用力过猛,孩子跌倒在地,蹭破了手臂,嚎哭不停。
司徒画不知所措,蹲下身去抱孩子,和他道歉,想带他去看医生他都不依,对她拳打脚踢。
最后还是沈熙俯下身,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
“这个给你去买变形金刚,可以买好几个。你拿着,至于你身上的伤,回去告诉父母是自己摔的,知道吗?”
哭声戛然而止,男孩看了看沈熙,又低头盯着钞票,好几秒后才伸出手,轻轻地抽走,声音还带着哭腔:
“那妈妈问我变形金刚哪里来的怎么办?”
“说在公园有个残废叔叔送你的。”
孩子一哄而散,沈熙得意洋洋,司徒画却不赞同:“你怎么教孩子撒谎?也不知道有没有摔坏。”
沈熙冷笑:“不然呢?让熊孩子哭?引来熊父母,然后揪着我们不放你就开心了?”
司徒画无法反驳,但心里也知道这样不对,闷闷不乐地推着沈熙往回走。
沈熙知道她在生气,隐隐也知道为何,却无法放低身段示弱,只走几步便叫一身她的名字。
“司徒。”
“司徒。”
“司徒。”
“司徒画,我叫你呢?听见没?”
起先,她没有搭理,可终归沉不住气,应了一声。
飞机便是在这个时候失事的。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仙女吗?仙女不是应该穿着白裙子吗?而且她是短头发,都不像仙女。”
“可是她皮肤好白哦。”
司徒画在聒噪中睁开眼,孩子们与她面面相觑好久后终于反应过来,去叫人:“老师,老师,她醒了……”
来人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高瘦,五官清晰明朗,见她醒来,似乎有些局促:“你还有不舒服吗?我叫阿年,嗯……我是把你捡回来的。”似乎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很快,红了脸,一言不发站在旁边。
几个小孩站在阿年身后,好奇地盯着她看。
很快,司徒画便知道发生什么事。
飞机失事坠落,她大难不死掉落在这个小海岛附近的珊瑚礁上,是阿年将她带回来。
这座叫渔湖的小岛司徒画未曾听过,地图上也不曾找到它的踪迹,但它却是真实的存在——与世隔绝,经济落后,岛民质朴,像是被世人遗落的桃花源。
渔湖岛靠海吃海,岛上只有两个商店,一个卫生院和一个学校,涵盖了小学和初中。
高中则要到岛外的城市去上,港口有船,但一月往回只有一班,停靠时间不过半小时,除了外出采买和卖海货,岛民一般不离岛,这里的人大多只有小学和初中的文凭。
阿年是岛上唯一上过高中的人,也是学校唯一的老师,便是他发现了司徒画,将她带回来。
司徒画住在阿年家,一间狭隘却整洁的木屋,她占据了他的房间,他只好蜗居在另一间书房兼起居室的小房间。
她的脚受了伤,卫生院的医生已看过,打了石膏,配合吃接骨药。
阿年忧心忡忡:“可惜船已经开走了,要离岛还要再等一个月,要不你打电话叫人来接你。”
说完他就脸红了,因为岛上只有一部电话,在两间商店其中一家,大多时候还会没信号,听到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
司徒画行动不便,商店离阿年家太远,她起初也想过打电话求救援,但终究是放弃。
一是她暂时不想回去,二是电话不知打给谁。
大多时候,司徒画都是独自在阿年家,他去上课,她就坐在床上看他的书,四大名著,外国文学,还有一些杂书。
书页泛黄,书本依旧整洁,那是阿年托出岛的人从二手书店买来的,他小心翼翼地翻,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下课后,学生会跟他回家,叽叽喳喳问司徒画关于外面的世界的问题,带着渴望与憧憬。
而阿年独自一人在外面,不知捣鼓什么,时不时发出敲打的声音。
三天后,他推出了一辆简陋的畸形的轮椅,依旧羞涩:“你要不要试试?”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那人好似才发现她的存在,转头朝她望来,乌沉沉的眼,面无表情。
“你是谁?”
“你妈妈叫我来的……说让我教你英语。”司徒画照实说,“她说想送你出国……”
沈熙打断她:“不需要。”
“可是我收了钱。”
“滚。”
这样的话司徒画听多了,从前在孤儿院,更难听的都听过。她充耳不闻进了沈熙的房间,开灯,在书桌上将自己带来的东西一一摆上:“你妈妈说希望你学一些日常用的口语,那我们今天从口语开始可以吗?”
沈熙冷眼看她,司徒画这才发现他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可惜眉宇间却笼罩着阴翳。
见他不说话,司徒画兀自打开课本,旁若无人讲起课,好似身边真有一个孜孜不倦的学生。
自出事后,无论是父母还是佣人阿姨,无一对他惟命是从,这样不将她放在眼底还是第一个,让她滚,无动于衷,对女人大打出手他也下不了手,焦躁地在房间转着轮椅,无奈之下转移到另一个房间,却不料司徒画亦步亦趋跟着。
“她给你多少钱?我加倍。”
司徒画充耳不闻。
那一天司徒画足足在沈家呆够两个小时,时间一到,不用沈熙赶她收拾了东西自己走人。
沈熙在二楼走廊听见她声音清脆地同阿姨告别,气得摔碎了玻璃杯。
司徒画也听见了那声脆响,诧异地回头,阿姨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回去后,司徒画和林森说起沈熙:“那人长得挺好看,就是脾气很坏。”
林森颇为理解:“听说年纪不大?病人心里悲苦,脾气难免大些,你要是不开心就别去咯。”
“我收了钱的。”
林森笑着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啊,钻钱眼里了。”
不止是为了钱。
只是后面的话,司徒画是不可能对林森讲的。她与林森认识将近二十年,他的骄傲她清楚得很。
司徒画与林森是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那样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是稀缺的,无论是物质还是感情。
林森是个男孩,却斯文白净,与孤儿院格格不入,常受欺负,司徒画帮他打架,帮他抢东西,最后受到体罚关小黑屋,又是林森偷偷藏起自己的晚餐给她送去。
她不爱学习,林森却一字一句告诫她,只有学习好,才能走出这个地方。
两人相依为命,说不清是谁给谁帮助更多一些,但司徒画坚定地认为,她与林森离不开彼此。
大学之后,两人离开孤儿院,靠着勤工俭学支撑学费和生活。林森因为外形姣好,被叫去拍了几支广告,自此踏上这条道路无法自拔。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司徒画也不为难她,接过钥匙打开房门,宽敞的房间一片漆黑,冷气开得很大,嗖嗖地往衣服里钻,司徒画冷得直打哆嗦,沈熙却在床上酣睡,只露出一个漆黑的发顶。
司徒画也没叫醒他,只是拉开了窗帘,见那人不烦恼怒地从睡梦中转醒,又开始自顾自地对话,像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沈熙睡眼蓬松地坐在床上瞪她,她假装没看见。
他怒,他骂,他扔东西,最后发现这些对司徒画无效,他终于沮丧地放弃:“你转过身去?”
“干嘛?”
“我要下床。”
“又不是没穿衣服。”她这样说,仍是转过头,但他们都忘记玻璃是会反光的,纵然司徒画无一窥视,还是看见沈熙艰难地将自己从床上挪到轮椅上,左脚的膝盖以下的裤管,都是空瘪的。
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些心疼。
“好了。”
回过头,沈熙脸上又是那一副阴鸷的表情,她却觉得有些欠扁。算了,他比自己还小两岁呢,自己和个小孩计较什么。
“你有什么条件?名还是利?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你也不用欲擒故纵。”
司徒画觉得此人心理阴暗,不怒反笑:“你给不了我的。你不过是星悦的太子爷。你妈,女皇大人已经给了我你永远给不到的东西,所以,不用白费心机,我不会叛变。”
说着,又回到书桌前。
沈熙沉着脸瞪她,但司徒画就是不看她,这让他挫败得很。
接下来几天,司徒画都是按时上下课,不迟到,也不多留一刻,几乎都是踩着点。沈熙也不对她言语挑衅了,当她是透明的,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打游戏,看书或者一动不动地发呆。司徒画不打扰他,但也尽职得很,大声朗读着文章,时不时还停顿下来问沈熙:“你有什么不懂的吗?”
得不到应答,她又说:“好的,那我继续。”
沈熙冷眼旁观,当她是疯子。
唯一一次对司徒画发脾气,是在一个阴雨天。
那天司徒画一踏进沈家就觉得不对劲,异常安静,阿姨见她往楼上走,好心地拉住她:“老师,今天就不要教课了,小熙心情不好。”
她摇头往上走,听见阿姨难过地叹气:“好好的孩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要受这样的苦。”
司徒画刚打开沈熙的房门,毫无预兆被一个尖锐的东西袭击,她捂着额头细看,才发现那是一本精装书。
“叫你别来了,还来做什么?滚啊!”
沈熙没有在床上,也没有在轮椅上,缩成一团躺在地板上。司徒画走近,才发现他抱着自己的残腿,表情痛苦,估计是旧伤复发。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去拍他的肩膀:“沈熙,你没事吧?”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