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1-21 07:3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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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岑小姐,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预计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不过你太瘦了,不怎么显怀,记得多吃点。”医生拿着一沓检查单子,皱着眉打量了一眼岑疏宁并不明显的小腹,还扶了扶眼镜。“还有,你来产检这么多次,孩子爸爸怎么从来没来过?”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
第九章2024-11-21 07:35:05
【原文摘录】
“还有,你来产检这么多次,孩子爸爸怎么从来没来过?”
对于这样类似不负责的父亲,医生司空见惯。
刚要好心提点几句,岑疏宁就云淡风轻地开口:
“他来不了,因为孩子不是他的。谢谢医生,我会多吃一点。”
说完,她在医生惊诧的目光中平静离开。
医生饶是见多识广,也愣住了,瞪大眼睛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下一位病人进来,他才回过神来。
岑疏宁走出门后,便抚了抚微微凸起的小腹,而后在手机上设下一个倒计时。
还有两个月这个孩子就能生下来,到时候,她就能彻底离开宋谕怀了!
看着手机上不断流逝的时间,她紧紧握着手机,仿佛能获得一些力量。
刚要从医院离开,突然听到护士耳语。
“那位姜小姐到底是谁呀,区区一个感冒,就让宋总包下整层楼,还派了院长过来给她看病。”
听到熟悉的名字,她心头微怔,下一刻,便在拐角处,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姜可吟坐在长椅上,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而宋谕怀半蹲在她身前,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脚踝,动作轻柔地揉着。
那双素来冷淡的眼眸,如今里面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直到岑疏宁走近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怔了一下,收起手,缓缓站起身来。
目光触及到她身上的时候,他神色中的温柔收敛了些许,淡淡地解释:“昨晚可吟咳嗽了几声,我不放心带她来看看,刚刚看完病她不小心崴了脚,我才帮她揉一下。”
听到这句话,岑疏宁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在心中自嘲。
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七个月了,他却至今看不出来,姜可吟只不过是随便咳嗽了几声,他就如此紧张。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她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唇角,语气平静:“哦,我没问这些。”
宋谕怀蹙了蹙眉,薄唇微动,在他开口之前,岑疏宁又先一步说出了他总是爱说的那句话,
“我知道,姜可吟是你的旧友,你理应照顾她。”
她脸上带着淡然的浅浅笑意,宋谕怀却有些不适应。
他皱着眉头,专注地打量了她一眼。
最近莫名感觉到,自从那件事以后,她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了。
他心里有些异样,目光又落到岑疏宁手上拿着的一沓检查单上,“你来医院做什么?身体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和我说。”
“我没事。”岑疏宁不着痕迹的将检查单子都塞进包里,而后随口敷衍,“过来体检而已。”
体检?
她方才分明不是从体检部出来的。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他皱了皱眉,看着在衣帽间忙碌收拾的岑疏宁,“你这是在做什么?”
“换季了,把要穿的衣服清出来。”
她手上动作不停,平静又随意地回答。
他觉得不对劲,刚要开口,管家就拿着一件礼服走过来。
“先生,这是您前不久吩咐订购的全球限量款礼服,今天送过来了。”
宋谕怀看了一眼,示意让管家拿给岑疏宁。
“这是送给你的衣服,明天有场商业晚宴,你和我去参加。”
点缀着无数碎钻的鱼尾裙礼服吸引了她的视线。
礼服很美,但现在的她并不适合。
刚要开口,宋谕怀却突然出声:“你最近风格好像变了。”
他微微眯起锐利的眼眸,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好像总是喜欢穿宽松的衣服。”
“嗯,最近流行慵懒风。”她开口打断他的怀疑。
这时,姜可吟突然推门出现在两人面前。
她看样子是来找宋谕怀的,可一进门视线却立马落在了那条礼服上,眸中闪过惊艳。
“这不是繁星系列最新出的限量款吗,我想要它很久了,只是一直买不到,谕怀,原来被你买走了……”
见她喜欢,岑疏宁还不等宋谕怀开口,便直接将礼服递给了她,“既然你这么喜欢,那这条礼服就送给你了。”
“真的吗?”姜可吟喜出望外地抱着礼服,“可这是谕怀送你的,我拿走会不会不太好啊?”
话虽是这么说,但她却没有一点儿撒手的意思。
岑疏宁只平淡地瞥了她一眼,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不会。”
连宋谕怀她都送了,一条裙子而已,有什么不能给的?
说完,她又看向宋谕怀,“明天我有事,晚宴就不去参加了,就让姜小姐陪你一起去吧。”
宋谕怀始终沉默着,眸色深深地盯着岑疏宁,仿佛想看透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他迟迟没有发话,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大度。
“谕怀?谕怀!”
“明天我穿这件礼服陪你去参加晚宴,好不好呀?”
直到耳畔传来姜可吟撒娇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你明天和我一起去。”
第二天晚上,岑疏宁本打算今天晚上尽量不出房门的,但奈何身为孕妇,比较容易饿。
眼看佣人都睡下了,她才偷偷起身去厨房做了一碗面,刚端上桌想填饱肚子时,外面汽车声由远及近,最后停下。
是宋谕怀和姜可吟回来了。
透过落地窗,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况。
黑色迈巴赫车门打开,姜可吟搀扶着醉意朦胧的宋谕怀下车。
一双恨天高踩在鹅卵石小路上,走得歪歪扭扭的,更别说还扶着一个男人。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说着,她缓缓松开手,苦涩一笑,转身就要离去。
宋谕怀却突然转过身来,将她死死按进怀里。
他哑着嗓子低声道:“不是一刻,是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不远处,岑疏宁看着看着,忽然笑出泪来。
从前即便他们相隔万里,他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地偷偷去找姜可吟。
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刻,他都在想着姜可吟。
如今,就在家门口,他居然直接告了白。
再等等吧,再等等,很快他们就能如愿破镜重圆了。
姜可吟眼里迸发出欣喜,激动溢于言表。
“那我们……”
岑疏宁没有再看下去,简单吃了几口面后,就回了房间。
半小时后,宋谕怀推开了房门。
他按了按眉心,身上带着些许醒酒汤的酸甜味。
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岑疏宁坐在火盆前,往里扔着什么东西。
走近一看,发现被她扔进火盆的赫然是一个粉色的日记本,火舌将纸张吞没,几乎看不见上面的字眼。
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岑疏宁以前写的婚姻日记。
以前他整理书架时,不小心发现了这本日记。
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岑疏宁写下的对他的爱慕心思。
“本以为商业联姻不会有感情,却没想到,我还是对他心动了。”
“他今天温柔地对我笑了,这个笑容和从前不同,是不是证明,他对我也有点不一样了?”
“岑疏宁喜欢宋谕怀,很喜欢,很喜欢。”
……
诸如此类的心事都详细地记录在日记本上,承载着她所有的感情。
他拿日记本还给她时,她还十分害羞,却也从没遮掩过自己的爱意。
现在却突然将日记本全烧了。
宋谕怀猛地上前,酒瞬间醒了一大半,“你为什么突然把这个烧了?”
岑疏宁抬眸,平静地浅浅一笑,“不为什么,发霉了,就烧了。”
说着,她看着火焰一点点熄灭,火盆里只剩下灰烬,随后不急不慢地清理干净。
他看着她的动作,久久没有说话,心脏却闷闷的疼得厉害。
她却没有丝毫察觉,看了他一眼,“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说完,岑疏宁侧身躺在床上,按灭床头灯,闭上眼睛酝酿睡意,丝毫不在乎身后人的反应。
散发着清冽气息的身体靠近,躺在她旁边,下意识伸手过来想将她拥入怀中。
她却不着痕迹地翻身躲开了,蜷缩着身体尽量不接触到身后人。
宋谕怀睁开眼,在黑暗里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怀抱,心脏骤然紧了一下。
周末,是宋家一月一次的家宴,十分重要。
宋家所有叫得上名字的人,都必须得出席。
岑疏宁也不例外。
—— 引自章节:第三章
路上空荡一片,几乎看不见来往的车辆。
宋家庄园独占着一座山,老宅坐落在半山腰上,还有一段距离才能到。
没办法,岑疏宁只能咬牙往老宅走。
偏偏刚走了不远,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冰凉的雨水将她全身都淋透了,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双脚磨破流血,几乎没有痛觉了,只麻木地往前走着。
抵达老宅时,岑疏宁浑身狼狈,全身都湿漉漉的,还不停地往下滴着水。
老宅里不少人都被她吸引了视线,众人表情各异。
宋父宋母见她这样,脸色十分难看。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还有,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谕怀呢?他人去哪儿了?”
岑疏宁裹着毛巾,瑟瑟发抖,沉默着一言不发。
宋母深深叹了一口气,“行了行了,你赶紧去换一身衣服,别站在这里丢人。”
佣人领着岑疏宁去换衣服,吹干头发。
再次回到众人面前,宋母望了一眼大门口,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
“平日里你们怎样我不管,可今天是家宴,所有旁系家族都在,你一个人出现,是想告诉所有人你婚姻不睦,连老公的心都拴不住,故意丢我宋家的脸面吗?”
岑疏宁只沉默地低着头,静静地听着数落,忍受着周遭众人鄙夷的目光,和议论的声音。
这场煎熬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宋谕怀终于出现了,所有人瞬间鸦雀无声。
他来了,但是身边却带着姜可吟。
姜可吟笑意盈盈的,攥着宋谕怀的衣袖,依赖地贴着他。
刹那间,四周的人纷纷看向岑疏宁,不少人目光里还流露出些许同情。
“可吟,你坐我旁边。”
宋谕怀却置若罔闻,直接让佣人在他的位置旁边添了一把椅子,以及一套餐具。
家宴上每个人的位置都是固定的,这无疑是在打岑疏宁的脸。
她低着头握着筷子,脸上的笑容十分牵强。
宋谕怀像是感觉不到暗流涌动一样,旁若无人地给姜可吟夹菜剥虾。
“你最喜欢吃海鲜了,这些味道应该合你的口味。”
姜可吟面前的碗越堆越高,羞怯道:“够了,谕怀,我吃不完,不用再夹了。”
听见这话,他才停手。
由于怀孕的缘故,海鲜的味道此时变得格外敏感。
带着海风的腥味钻入鼻腔,岑疏宁停下筷子,胃里翻涌着,酸水反流上来,难受至极。
她头一次这样失礼地扔下筷子,捂着嘴冲去一旁,不断干呕着。
眼尾溢出的泪花晶莹,一张脸都涨红了,手还死死按着心口处,扶着墙呕着。
不少人看见她这样,都笑着议论: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