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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草木]更新/连载更新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1-23 08:13:45

状态: 完结

字数: 7.33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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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齐小将军从来就瞧不上我。他赞别人是明月,说我是狗尾巴草,哪里都配不上他。所以他的红颜知己故意打碎我的簪子。他说她是无心之失。她的丫鬟动手打我,他问我为什么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他忘了,他小的时候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跑。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4-11-23 08:13:45

【原文摘录】

可他忘了,他小的时候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跑。

他也忘了,我畏寒的病根是为救他而落。

可我决定放弃他,离开京城后。

他又想起来了。

料峭春寒,但练武场公子齐集,热闹如夏。

「齐兄,今年那小病秧子生辰,你准备如何安排啊?」

我站在角落,看到齐白宴眉眼不耐,神色厌烦。

「随便在库房挑两个打发下,母亲那过得去就行了呗。」

他挽弓,放箭,准头十足。

一只大雁砸在地上。

齐白晏拨了拨刘海,懒洋洋道:

「就像大雁和苹果,换做是你,你射哪个?」

「啧啧齐兄,你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对一朵娇花没有半点怜惜之情?」

他嗤笑一声:

「狗尾巴草也是花,你会怜惜狗尾草吗?」

我垂下眼,将沈家主母命我送给他的名贵糕点拢进自己的袖子里。

倏然,他表情一变,像是又想到什么。

「哎,我要你帮我寻的枣红马打听到消息没有?半个月后阮明月生日,千里马这份礼物她肯定中意。」

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抹掉糕点碎渣后,我去寻齐白晏的小厮。

本想为表尊重,我亲自将请帖和糕点给齐白晏送过去显得有诚意些。

但眼下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不想齐白宴的小厮见到我,原本的笑脸立刻变了一副模样:

「沈小姐怎么又来了,听小的一句劝,别再往将军身边凑了,莫说将军觉得困扰,就是咱们这些下人,看三年也觉得惹人生厌。」

齐白宴从来就不喜欢我,连带着他身边的人也都不待见我。

喜欢我的,如今只有齐伯母了。

毕竟我和齐白宴的婚约,本就是父母之命。

现如今,早已非他所愿。

我记得他从战场回来,和公子们打马长街时说:

「谁会愿意娶一个歪叽叽的病秧子?依我说,我娘英明一世糊涂一时,沈昭昭,除了会点医术外,哪里都平平无奇,不知她走了多大的运竟入了我娘的眼。」

刚听到这句传言时我一个分神,手便被绣花针扎了个小口。

我望着滴滴流出的血珠出神。

可是齐白宴,你小时候,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昭昭姐聪明又温柔,像是一颗闪亮亮的星星。

其实齐白宴幼时跟我也是极好的。

我母亲和齐伯母是手帕交。

早在襁褓时,我们俩就定下了婚约。

小时候的齐白宴总是昭昭姐昭昭姐得追在我屁股后面跑。

像个踢也踢不走的小豆包。

遇到小半人高的狼狗,哪怕就八岁,也要挡在我面前,说昭昭姐别怕,小宴保护你。

我娘夸齐白宴勇敢,齐白宴挥着小拳头,问我娘他现在够格娶我做媳妇了吗?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十三岁的那一年,旱鸭子齐白宴失足掉进了寒冬腊月里的池塘。

我用尽浑身力气把他救了上来。

自己却从此落下了畏寒的毛病。

而齐白宴,也高烧一场,睡了很久很久。

久到北方的战鼓再次响起,铁马踏破冰河,齐氏夫妇阖家奔赴战场。

再回来时,齐夫人只见到了我娘的墓碑和体弱多病的我。

而齐白宴,听说高烧一场后,记忆有损。

他不记得我了。

他再也不跟在我身边昭昭姐长昭昭姐短。

他的身边,频繁出现的是另一个女孩子的身影——阮明月。

他从战场捡回来的姑娘,红衣,飒爽,一手鞭子耍得出神入化。

这么些年,虽说有着跟镇国公的婚约在。

但父亲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么个女儿,沈家主母更是不允许下人把我当正经主子待。

所以哪怕在宴会上,周围人来人往,没一个人拿我当宴会主角看。

我仍旧一口一个小酥饼,两口一盏牛乳酪吃得香。

京城公子贵女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就像我吃饭的背景乐。

「不是说这沈大小姐和齐小将军有着一纸婚约吗?怎得这宴会都过半了,还不见齐小将军到访?」

「齐白晏可没空逗狗尾巴草,人家正忙着追月亮呢。」

「我今天可不是来给她过寿的,我是来看热闹的,你看这沈昭昭居然还能吃得下去,我要是她就羞死没脸见人了。」

我仿若无闻,继续往袖子里扒拉。

平日里我吃穿用度和下人无易,这么些好东西。

我不忙着吃忙着干什么?

忙着跟他们嘴炮扯头花,然后伤心欲绝食不下咽脸色苍白吗?

宴会结束了。

齐白宴到底是没有来。

因为早有所料,反而不怎么失望,所以我决定这一次只给齐白宴扣五分。

还有二十五分。

分扣光了,我就彻底不喜欢他了。

这一日晚上,京城上方放起了十足罕见的焰火。

流光溢彩,美极妙极。

我瞪大眼睛,一眨不眨,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蓝紫色的烟花。

真漂亮啊。

「哎,这烟火升起的方向,是阮家吧?可那阮家不是这些日子才冒出来的小门小户散商吗?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手笔来放这等罕见的焰火?」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咱们小将军特地为阮家小姐寻的!你以为前些日子小将军去西南一带剿匪是为了什么?那地方可是有制作蓝色烟花必不可少的铜矿!」

「可这齐小将军,不是跟沈家大小姐有着婚约吗?他这样做,等于是将沈小姐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啊?」

秃头男子嗤笑一声: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可我偏不要露怯。

我娘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我。

我不能像个豆腐一碰就碎,我要做茅房里的石头,膈应死她。

「赔钱吧。」

我竖起一根手指,「我这簪子价值连城,看阮小姐不小心的份儿上,赔一千两银子即可,怎样,阮小姐,你今天可是赚大发啦。」

「你说什么?」

阮明月气得瞪大双眼,然后当街就拿出鞭子要抽我。

好在围观群众众多,她施展不开。

我刚躲过她的鞭子,却没防住她丫鬟背后的狠狠一推:

「你这簪子看着就是便宜货?你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让我家公…小姐赔你一千两银子?」

艹,疼死我了,觉得高那你倒是杀价啊?抽我推我做什么?

不是你们不是文明人啊?

我瞬间掉下豆大的眼泪,仗着人多开始撒泼:

「这可是和田玉,怎么,阮小姐赔不起就要杀人灭口啊?莫不是摔了我的簪子,还要打我的脸要我的命?」

人天生就会同情弱势一方。

果不其然,随着人群的指指点点,阮明月明艳的脸渐渐挂不住了。

「闹什么?」

齐白宴大步流星地走到软阮月面前。

他一袭黑衣语气温柔,低声轻问:

「怎么啦明月?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阮明月昂起头,像个哑了不打鸣的小公鸡。

但她的丫鬟立刻叽喳起来了。

我不像她,我有自己的小嘴巴,我可以自己陈述情况。

没想到我刚出声,齐白宴就冷冰冰地瞥了我一眼。

只一眼,我就知道,多说无益。

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听我说话。

我拍拍裙子上的灰,按着手心里的破皮苦中作乐地想,这天气洗起裙子来,水应该不会像前些日子那般冰凉扎骨。

齐白晏也终于断好了案,他看着我的脏裙子,凌乱的头发,还有地上碎成一块一块的白玉。

然后,说了他今天跟我说过的第一句话。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沈昭昭,你身为世家小姐,心地狭隘故意出言挑衅也就罢了,为了一点薄利贪婪无度,没有一点脸皮和自尊吗?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他扔给我一块玉佩。

「拿着这个,算是你过些日子的生辰礼,值上一百两黄金了。再去齐家铺子支上一千两白银,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将碎成一块一块的玉簪子拢进袖子里,看向他的眼睛,不退不避:

「你为什么不提她先动手摔的我的簪子?反而开口闭口全是指责我?」

「明月是无心之失。怎么,莫不是一百两黄金还不够抵沈小姐那价值倾城的白玉簪?」

齐白宴表情讥讽:

—— 引自章节:第三章

 

让对方知道你不好惹,忍气吞声解决不了问题。

可如今我照着他教我的做了,他却又疾言厉色说这样不对,说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原来时间,终于可以将一个人,改变的面目全非。

我叫住他,语气是释然的平静:

「齐白宴,这一次,你的分扣光了。」

齐白宴的脚步顿了一下,像是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半晌,他道:

「发什么疯。」

我忍了一下,又忍了一下,不行忍不了了!

这要是放在话本里的修仙文,我今个不打他,我的道心都会有损。

袖子一扬,那堆碎玉块狠狠地砸向他。

「齐白宴,你就是个混蛋!」

齐白晏终于不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他漆黑的瞳仁盯着我: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沈家小姐再倚仗我们的婚约如此蛮横无理,那这婚约,也可不作数!」

我听见自己的回答,轻而缓:「好啊,那便,不作数吧。」

我想,是时候离开了。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继续等待的了。

但走之前,我要去金华寺为齐伯母求一道平安符。

没想到我还没去,就先被齐伯母请到了齐府。

烈日下,齐白宴跪姿挺直,像一棵绝不弯腰的青松。

「你给我向昭昭道歉!」

齐白宴额上的血像是要流进眼睛里,他也不擦,只是不发一言得跪。

我拦下暴怒的齐伯母,摇了摇头。

「算了吧,伯母。我们有缘无份,何必强求。」

我玩笑道:

「再说,我娘也说过,分数扣光,这婚约便不作数啦。」

齐伯母欲言又止,她似乎想说什么,但齐白晏突然的磕头声太响亮了。

像放炮一样。

最终,她长叹一声。

像是古寺里的钟,悲凉又无奈。

「你将来不会怨我就好。」

我眨眨眼,我怎么会怨齐伯母呢?

这么多年,她真的拿我当亲女儿疼。

所以哪怕金华寺的平安符要三步一跪五步一叩地去求。

我也要去。

我怀疑金华寺的平安符不灵。

不然怎么刚拿到手,就遇到了北方蛮族伏击呢?

我趴在草丛里,看着齐白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得掉落山谷。

我咬咬牙,找了个人给齐府报信后,还是决定摸着路去寻齐白宴。

凭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再心有芥蒂,彼此也不应该成为仇人。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更何况,他还是为了救我。

……

他还不如死了。

不知该说齐白宴命大还是福薄。

好消息,他没死,流水保了他的五脏肺腑。

坏消息,他中药了。

我不明白,蛮族人刺杀带着这种药干什么,杀人的时候撒一下助兴吗?

我面无表情地拍掉齐白宴扒拉我的手,一直拽我衣角就算了,现在还想上手解?

—— 引自章节:第四章

昭昭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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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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