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1-29 07:07:06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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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江婉鱼给秦慎过生日这天,严舟桥的母亲刚刚闭眼。他电话打了几十遍,等待他的永远都是冷漠的关机提示音。他捧着骨灰盒回家,看到那张相似的脸才终于明白。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替身。直到江婉鱼纵容白月光,打翻他母亲的骨灰盒大骂晦气。他转头拨出电话:「学长,你说得对,她终究不是那个人……」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
第九章2024-11-29 07:07:06
【原文摘录】
直到江婉鱼纵容白月光,打翻他母亲的骨灰盒大骂晦气。
他转头拨出电话:「学长,你说得对,她终究不是那个人……」
最后一个电话挂断,严舟桥的脸彻底暗了下来。
今天是妈妈火化的日子,从昨天开始,江婉鱼的电话就一直打不通。
从一开始的没人接听,到后面的直接关机。
就算再傻,他也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落寞地捧着母亲的骨灰盒回了家,想最后再陪陪她。可一到家,客厅里的满地狼藉,处处都在彰显着狂欢后的平静。
「正主秦慎都回来了,你这个替身……还不识趣地躲躲?」身后传来江婉鱼闺蜜苏蒙的声音。
妻子这个闺蜜一向看他不顺眼,他并不想搭话,捧着箱子想上楼。
却被一侧的苏蒙一把拉住,她犀利的视线来回打量,趁他一不注意,扬手掀了箱盖,露出母亲黑色的骨灰盒。
「你干什么!」严舟桥少有的疾言厉色。
苏蒙恐惧地往后退了几步,喃喃道:「你竟然将这么恶心的东西带回家?」
严舟桥闻言,声音发紧:「你再说一遍!」
「她说得没错,是挺晦气的!严舟桥你怎么敢捧个死人盒子回来?」
一听这声音,严舟桥蓦地转身。
那张熟悉的俏脸上,一脸冰霜,丝毫没有消失两日不接电话的愧疚。
他可以不在意苏蒙,却没办法不在意江婉鱼。
他急步上前想解释几句,却被一旁插进来的男人打断了话。
「这位就是严先生了吧,百闻不如一见。」
讲话的男人身穿A家套装,满身的香味,有些刺鼻,严舟桥瞬间就猜到,他就是秦慎。
落在严舟桥身上打量的视线愈发地放肆,隐隐带着点刮人的刺。
他抬头对上男人的脸,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还没等他想到什么,秦慎的视线已经移在他手里的盒子上。
「咦!」
他刚开口,脚下一滑,整个人前倾全扑在严舟桥的身上,他手里的骨灰盒直直往下落。
「不要!」严舟桥声嘶力竭吼道。
「嗙!」的一声,骨灰盒摔得四分五裂,骨灰撒了一地。
严舟桥目眦欲裂,睁大了眼,像傻了一般。
秦慎眼神一转,连忙带着歉意忏悔:「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脚滑没站稳,你别和我置气……」
苏蒙不以为意地插话:「多大点的事啊,阿慎你又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江婉鱼,见不得放在心里的秦慎一副做低伏小的样子。
护短的开了口:「也不怪秦慎,谁让他没事干带回来一盒子灰?」
「又脏又臭的,真晦气!」
「这是我妈的骨灰!」严舟桥哑着嗓子,声色悲怆。
江婉鱼闻言一哽,讷讷住了口。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黑暗中猩红的火点明明灭灭,他的视线紧紧粘在江婉鱼的照片上,脑海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的脸。
眼睛再像也没有用,她始终不是她。
她会省下早饭钱买杯牛奶偷偷放他桌上。
哪怕有恐高症,她也鼓起勇气陪着他去游乐园坐摩天轮。
她甚至会软糯糯地问:「舟桥,我怕……咱们只坐这一次,好不好?」
她见到路边的流浪狗会心疼地掉眼泪,可江婉鱼的眼里只会有明晃晃的嫌恶。
她喜欢深秋的天,说它们是迟来的温暖。
可江婉鱼却喜欢凛冽的冬,说去北极滑雪真刺激。
两个人明明相差那么大,哪里来的像?
他并没有懊恼多长时间,江婉鱼便重重地推开了房门:
「严舟桥,别闹了!」
「秦慎喜欢大落地窗,咱们的主卧收拾一下给他住。」
严舟桥有些发愣。
家里明明有很多带落地窗的客房,为什么就非要他们的主卧不可?
眼见他一动不动,江婉鱼的声音又高了八度。
「严舟桥!你听见了没有?」
他攥紧了掌心,沉默地点了点头。
算了。忍忍。
他人都要走了,还要什么主卧?
秦慎想睡哪都成。
严舟桥苦涩地笑了笑,打开了衣柜门开始收拾。
他手脚利索地将江婉鱼的生活用品和自己的区分开来,可又被她高声喊停。
她面上划过一丝心虚,表情不自然道:
「秦慎才回国不久,我和苏蒙晚上陪他聊天,我的东西就不用收拾了。」
「好。」
严舟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将她的东西一一归位,敛眸收拾起自己的物品。
江婉鱼有丝诧异,她都想好了万一他反对,她要怎么说服他。
可她的话术没有派上用场,严舟桥出乎意料地全答应了。
她还想再问点什么,秦慎从隔壁房走了过来。
他看着严舟桥忙上忙下,连连道歉:
「我都说随便一间房就可以,婉鱼非要让出主卧……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嘴里道歉脸上没有半丝真诚。
趁江婉于不在,他凑近严舟桥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我们不仅长得像,看女人的眼光也差不多,如今我回来了,她还会要你吗?」
那眼里的势在必得泄露了他真实的内心。
严舟桥停下手里的动作,凝目望去。
阴柔的秦慎和他哪里像呢?
明明就是两个人。
原来不仅他眼瞎,堂堂江氏总裁的眼光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现在是我妻子。」严舟桥一字一句地回。
秦慎突地笑了一声,言笑晏晏道:「很快,就不是了。」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丝颤音。
江婉鱼点了点头,她打量的视线落在严舟桥身上,眼见他面上变了色,
才满意地开口解释:
「秦慎的奶奶要走了,我和他领个证替老人送终,等事儿办完,咱们再复婚就是。」
她话说得轻飘飘的。
好像离婚就像倒垃圾一样简单。
可听在严舟桥的耳里,却震得他瞳孔骤缩,心脏抽搐地疼,像是被谁捏了一把,手指已松,心疼得愈加凶猛。
江婉鱼好像忘了,他妈妈也才刚走。
她不仅没给老人家送终,甚至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骨灰撒了一地。
现在却说,要假离婚给秦慎的奶奶送终?
她不是不知道给老人送终的含义。
只不过对象,只能是他秦慎。
他一个替身,不配!
严舟桥一手捂着胸口,眉心紧蹙,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一条濒死的鱼。
身旁传来江婉鱼的问话:「你怎么了?怎么面色这么难看?不会是生气了吧?」
严舟桥摇摇头,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好,听你的。」
他的爽快让江婉鱼情不自禁皱了皱眉,可一想到这正是自己想要的。
江婉鱼迟疑片刻,转身便走,离去后的她,错过了严舟桥掐出血的掌心。
夕阳下落,印着严舟桥高大瘦削的背影,格外落寞。
卧室里他的物品少得可怜,结婚三年,一个行李箱就能装满。
他在这个卧室里的存在感和在江家一样。
无足轻重。
唯一的大件要算是墙上那幅巨大的婚纱照了吧,他略带眷恋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神色不明。
当时的江婉鱼一切都要从简,唯独婚纱照破天荒地选了巨幅尺寸,照片里她一脸柔情地看着他。
那时他还以为她对自己一往情深,很满意这桩婚姻。
原来她满意的,只有这张与秦慎相似的脸。
他手上动作不停带着发泄的怒意,将整幅婚纱照恶狠狠地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玻璃溅了一地。
巨大的动静引来隔壁的三人,苏蒙首先发难:
「不愿意我们住你家直说!你发什么脾气!」
秦慎扫了一眼江婉鱼,故作落寞道:「都是我不好,兴师动众的搅得你们大家都扫兴,我还是走吧……」
江婉鱼一把扯住他,温声劝了句,转瞬目色渐冷瞪了过来。
「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吗?现在又疯什么?」
「婚纱照碍着你什么了,你拿它撒气!」
严舟桥扯了扯唇角,故作轻松道:
「照片的钉子松了,我怕有危险……」
「你和秦慎反正也要领证了,到时重新拍也一样,拍个同样大小的……」
这话一出,现场静了静。
苏蒙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打趣道: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于是吃完晚饭,江婉鱼拽着严舟桥的袖子,纡尊降贵地问了一句。
「明天,要不要我去墓地?」
「你之前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不就是想要我去?」
严舟桥静静看着她,心里动了动,有些不知名的东西蠢蠢欲动。
她见严舟桥眼里划过一抹热切,又补了一句:
「要不我明天陪你去墓地,后天咱俩离婚,秦慎奶奶身体不行可能等不了。」
严舟桥像是兜头被泼了一盆冰水,将心底的那点火苗烧了个透心凉。
他简直气笑了,心里瞬间五味陈杂像打翻了调味瓶,又苦又酸。
他闭了闭眼,丢下一句话。
「明天我一个人送她,后天和你离婚。」说完这句,他擦身而过,留下她愣在原地。
去不去有什么意义呢?反正都要离婚了。
只是没想到,江婉鱼竟然用这种事威胁他。
直等到夜里12点,江婉鱼没有敲门也没有给他消息。
她的想去,真的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严舟桥夹着一根烟猛力地吸着,青白色烟雾中,他突然不记得是怎么和江婉鱼相识了。
只记得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开始了追妻路。
拖了秦慎的福,他们很快结了婚,也许一开始他目的不纯,总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
可三年的时间,严舟桥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了她。
也许,是因为她包办了他从里到外的穿着。
也许,是她难得出差还总记得给他带正宗的苏烟。
或许,是他生日时她记得送他一张手写的贺卡。
零零碎碎,严舟桥彻夜未眠。
次日一早,他捧着母亲的骨灰盒去了墓地,直到母亲下葬,他整个人脱力般跪在地上痛哭。
寒风潇潇,眼角的泪也刺人。
他呆到下午才回家,一进门便看到苏蒙和秦慎正带着一条宠物狗嬉戏。
他捏了捏眉心,微带倦意地问:「谁的狗?」
苏蒙斜了他一眼:「秦慎的宠物狗,好看吧?你觉不觉得它挺像你的?」
「蒙蒙,你别瞎说话,我们住在江宅,你怎么能对主人家出言不逊?」
秦慎貌似好意地为我打抱不平。
苏蒙气不过他为严舟桥说话,又冒了一句。
「江婉鱼都说他只不过是一条舔狗,为什么我不能说?我只不过是客随主便跟着喊罢了。」
她得意扬扬地扯起嘴角笑着。
严舟桥敛着眉,那句「婉鱼对狗狗过敏」的话,硬生生卡在嘴边。
江婉鱼从二楼走了下里,嘴里问:「怎么了?」
秦慎委屈的开口:
「早知道严先生不喜欢狗狗?我怎么也不会带它来的,」
「我就是太想它了,我一会就把它送走……」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