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清瓜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1-29 09:33:35
状态: 连载
字数: 6.20万字
阅读人数: 12.12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公主,凌洲是我强取豪夺来的男宠。一朝改朝换代,他成了一品将军,而我成了阶下囚。他夜夜闯入我的床榻,掐着我的腰,红着眼睛需索一遍又一遍。「当日你便是这样对我,如同牲畜一般。」他不知道,我即将和亲燕国,于尸山血海中登上皇位。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4-11-29 09:33:35
【原文摘录】
他不知道,我即将和亲燕国,于尸山血海中登上皇位。
......
我躺在永宁殿冰冷的地上,承受着凌洲一下一下的火热。
突然一滴冰凉掉到我手上,我微微失神。
屋顶漏水了。
也是,一个通敌谋逆被废公主的寝宫,自是少有人涉足。
年久失修也属正常。
似是不满我的走神,凌洲狠狠捏紧我的下巴,眼里一股狠劲:
“怎么?不愿意?”
我摇摇头,他却更加生气,
“当日你便是这样对我,如同牲畜一般。”
“如今角色互换,你却不愿了?”
我没有说话,弓身迎合上他。
天气渐寒,他的胸膛却炙热如火。
凌洲气息逐渐粗重,汗珠慢慢沿着他清俊雅致的脸庞滑落。
同床共枕数年,我太懂他的敏感。
他黑眸沉沉,终是与我共沉沦。
…
事后,他拿锦帕草草擦了,丢下一句“药稍后有人送来”便要离开。
避子药,被幽禁的这三年,我喝了一碗又一碗。
我叫住他:“凌洲,你不想要一个孩子吗?”
他似是一怔,随即冷笑:“严以宁,你也配?”
“你以为你还是那金尊玉贵的皇太女,大夏未来的女帝?”
“如今,你有什么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我自嘲地笑了下,抬眼直视他眼中的冰冷和嫌弃。
“那我祝你早日迎娶高门贵女,子孙满堂。”
他却更加生气,摔了殿门离去。
他不知道,再过一月,我便要和亲燕国。
再次见面,便是攻打这个曾带给我无尽苦难的国家。
…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
冬日冷雨,琳琅裹着一身寒气进来。
见我仍裹着袍子坐在地上,她一把放下药碗,将我抱到床上。
“小殿下,仔细着凉。”
琳琅是新帝挑选来监视我的武婢,有些拳脚。
旁人却不知,她虽是行宫婢女,却曾受我救命大恩。
故明为监视,却一直暗暗照顾我。
琳琅身上的冷气激得我一哆嗦。
我让她寻机会为我传出一个口信。
到了半夜,我开始高烧,仿佛回到了之前,那个时候,父皇还在。
“永宁公主严以宁,系朕嫡出,天资聪颖,德性纯良,宜承大统。特立为皇太女,以系天下之望,以承宗庙之祀。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庆德元年,父皇将十岁的我册封为皇太女。
追封我已故母亲为皇后,并下诏废除选秀,只余一庆王府旧人册封淑贵人,朝野震动。
淑贵人育有一子,我的庶长兄严以安,如今的新帝。
他长我两岁,自小,便十分纵容和讨好我。
十六岁那年,他的表弟进宫伴读。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凌洲。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赶到永安殿,却见凌洲一袭青衣残破,跪在宫门前石子路上,手臂血痕狰狞,斜直而下,长得有两寸的模样,可见是下了狠手。
我第一次见这样可怖的伤痕,竟不觉得如何可怕。
只觉心下生疼,想把打凌洲的人狠狠剁碎了。
他却语气冷硬:“我没有怨言,自甘领罚。”
我气愤地吼道:“是长兄是吗?还是你爹进宫了?”
“我倒要问问,凭什么下这么重的手,这是打人还是打个物件?!”
凌洲抬眼看我,冷漠而疏离。
“你不也是吗?把我当个物件。”
“我不过是你闲时的消遣而已。”
我一片茫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被误解的羞耻复又转为巨大的怒火。
我蹲下身,也呛了他一句:
“你说得对,要不是你这般容貌,一个区区三品奋武将军不受重视的庶子,怎堪与孤相配?”
话毕转身,再不回头,没看到他那一刻自嘲落寞的眉眼。
晚上,我仍是气不过,偷偷溜进永安宫偏殿。
逼着凌洲和我一起饮下最烈的情酒。
不消片刻,他双颊通红,意识到什么。
“严以宁,你能不能更过分一点?”
我未曾有过情事,只比他更加难受。
依着本能去贴近他。
凌洲衣领微微敞开,完全伸展开的脖颈弧度,喉结不时地滚动着。
摸着他发烫的脸,我轻轻地吻下去。
他呼吸一滞,一手揽紧我的腰肢,将我压进他紧实的胸膛。
“阿洲,其实我爱你,很爱。”
我心疼地吻遍他每一条伤痕,他将我翻涌、揉碎,再粘合在一块。
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一盆冰水劈头盖脸浇下来。
“哟,公主今日怎么如此惫懒,天亮了还不起来浆洗衣物,让老奴好找。”
田公公声音尖细又刻薄,他是新帝心腹,每日来给我执刑之人。
琳琅侍立在他身后,眸光低垂。
从湿透的床上坐起,神识还有几分昏沉。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哑声道:“狗奴才。”
田公公怒极,扬手便扇了我一个耳光。
一把将我拉拽到院子中,狠狠将我的头浸入寒冬腊月的冰水之中。
“不识抬举!你如今不过是一个犯了事的贱婢!”
他破口大骂,手下愈发用力。
喉咙立时涌入大口大口的冰水。
我本已受寒,咳嗽不止,呛到的冰水涌入肺部。
剧烈的撕裂感和灼烧感快要将我吞没。
长满冻疮的双手使劲挣扎。
这便是我的长兄,新帝严以安给我的刑罚。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好皇妹,这刺骨寒冷之感,可还熟悉?”
父皇中毒身死那天,严以安在监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也是如今日一般命人将我的头狠狠按入冰水之中。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可惜阿娘自小气虚血弱,生下我几年后,便旧患复发西去了。
父皇伏在灵前抱着我恸哭,“宁儿别哭,你阿娘最是放心不下你。”
他的眼泪,却簌簌掉到我的衣襟里,烫得我生疼。
也是在那年,严以安失控一般要将我溺死在水中。
在我快要窒息之时,又一把将我拉起,猛地跪下。
冲我连连叩头,说自己为我阿娘彻夜守灵,悲痛不已,得了失魂症,刚刚是糊涂了。
我信以为真,保证不会告诉父皇。
然而我坠湖之事还是传入父皇耳中。
父皇认定严以安故意加害,任凭他如何否认,亦是不信。
并下旨如无他特许和国宴家宴,严以安只可待在偏院,尤其不能再接近我。
…
“公公快些住手,公主死了我们也活不了。”
琳琅见我逐渐无力,咬咬牙赶紧上前拉拽田公公的手。
田公公抓紧我的头发将我拉起,确认我还活着。
松了一口气,继而将我掼摔出去。
“你且在这监看着,今日务必让她将这一院子衣服都洗干净了!”
他对琳琅令道,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他走远,琳琅迅速将我抱到殿中。
脱下自己的素绒绣花小袄紧紧将我裹住。
“他该死!”琳琅满眼心疼,“小殿下,我今晚便去杀了他。”
我咬紧牙关,极力克制住身体的颤抖,慢慢摇头。
“千万不要,即便他死了,严以安也会换人来折磨我。”
“我的话,你带给那人了吗?”
琳琅重重点头,“他说,今夜若你殿中无人,他会来与你一见。”
“小殿下,且再忍忍。”
…
冬日的夜晚我蹲在院中费劲地搓洗衣服。
每当双水浸入冷水,冷气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今日得失了田公公,送来的衣服比往日更多。
琳琅偷偷搬进内殿很多,我们各自在里外洗了许久,还剩不少。
晚上凌洲随时会来,她必须提前离开。
他是恨我的,恨我当年跋扈,对他下药。
当我跌落尘泥,便用同样的方式来羞辱我。
受他磋磨,承他怒火。
恨意支撑着他走过所有的路。
当年他爹凌天石因淑贵人裙带关系,得以封得一个小小军官。
他在战场上很敢拼杀,很快得我外祖父定远侯青睐。
后提拔为三品奋武将军,满门荣耀。
却诬陷外祖父谋逆通敌燕国,意图颠覆大夏,待我即位后成为太上皇。
父皇并不信这些,极力拖延判决,一批批派人严查。
他自己却在寝殿中毒暴毙。
当夜,凌天石在定远侯府暗室搜出更多通敌信件。
全是我的笔迹,右下角是永宁公主私印。
我立时被打入死牢,安王严以安顺应民意即位。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凌洲,你还准备在那里看多久?”
他走出暗处,没有说话,只盯着我双手的冻疮,眼神紧紧暗暗。
我越狼狈,他越欢喜。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想跟这种眼里没活的人说半个字。
结果他还是那个死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以往偶有争执,他也是这样,不愿意低头,不愿意哄我。
可这次,他越是不说话,我就越慌,有一种秘密即将被窥破的感觉。
我耍赖地伸出双手,“阿洲,抱我。”
他有丝惊讶,我很久没有这样唤过他。
“愣着干嘛呀,要做就快点。”我不耐烦的催促道。
反正他每次来找我,无非就是为了那么点事。
他叹了口气,半蹲下来将我抱起往里走。
待得进到内殿,我用力将他抵在床栏上,一边亲他一边解衣裳。
只想快点完事把他赶走。
凌洲别开脸,“你发烧了。”
“你才骚呢!”我一把推开他,“你把话说清楚!咱俩到底是谁更贪色需索个没完!”
“......”
“你又不说话又不说话!骂了我你还敢不说话!”
我抓起凌洲的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我说…你发烧了,身体很烫。”
“......”
这什么顶级空耳,轮到我哑口无言。
他替我拢好衣服,熟练地将被子盖在我身上。
凌洲的呼吸像窗外的风,重重的。
“你请回吧,我今晚要休息,别过了病气给你。”
我默默躺着,只想他快点离开。
他呼吸一顿,继而发出一声嗤笑,“别冻死了。”
凌洲离开后,吩咐琳琅送来了冻疮药和退烧药。
我觉得很可笑,他高兴了便施舍我微末好处,不高兴了便骂我欺我。
我提醒自己,不要再留恋,永远别回头。
我服药后昏昏睡着,冷得缩成一团。
京城的深秋已经很冷,哪怕烧着地龙,人也容易受寒生病。
何况我这不可能有地龙,也无炭火取暖。
我要撑下去,我要为父皇报仇。
“小殿下,小殿下,醒醒,你等的人来了。”
后半夜,听到琳琅的声音,我立马起身更衣。
“宁儿,你终于肯再见我。”
琳琅将陆书玉迎进内殿,他一见到我,便跪了下来。
“我陆家对不起你,我爹和你舅父本为挚交,三年前却不能为定远侯府出力,选择袖手旁观。宁儿,我爹并非背弃情义之人,实是......”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