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今天下午两点半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2-02 11:50:11
状态: 完结
字数: 8.2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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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强取豪夺+蓄谋已久+带球跑+男二上位】明徽和霍砚深是青梅竹马。结婚后她才发现青梅竹马不敌天降。两年的讨好抵消了二十四年的情意,从此以后,她只愿两不相见。可她提出的离婚,蓄意的逃离在他眼里变成不可忍受。他说,他一直爱她。后来,明徽逃走,他不惜一切代价将人抓回身边。此时明徽相信,他的爱蓄谋已久。可..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
第11章2024-12-02 11:50:11
【原文摘录】
“砚......”
话音未落,另一道声音盖过她,娇媚,缱眷,“砚深,我在这......”
扬起的嘴角还未落下,她的心先坠到谷底。
明徽苦笑,原来是她自作多情。
想来也是,今天程玉的生日。
他连今天孩子的唐氏筛查都没陪她去,又怎么会在程玉的生日宴上想起她,想来只是醉了之后说胡话而已。
她确认事实如此,一颗心更加冷沉。
“喂?”程玉接电话,声音软糯,“明徽姐,砚深喝醉了,你来接他吧。”
说完,她又向霍砚深撒娇,“唱一个嘛,砚深哥~”
明徽攥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太晚了,况且我肚子痛,我就不......”
“明徽姐你说什么?”程玉笑,“我们在这等你,快来哦。”
“别......”
话音未落,那边就挂了电话。
明徽坐在床上,摸着腹部,看向窗外。
大雪飘扬。
就算生下这个孩子,霍砚深会回心转意吗?
她心中迷惘,可该接他还是得接。
明徽无奈,在地库找了辆吉普。
今天冬至,家里保姆司机都放假,她又不会绑雪地链,只能找个看起来安全一点的车。
明徽心里惴惴,她半年前刚拿到驾照,开车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何况这种恶劣天气。
幸亏路上空无一人,她小心翼翼开车,路上打了两次滑,但总算是有惊无险到了地方。
霍砚深还没出来。
明徽开了暖气,抚着肚子,头脑昏昏沉沉。
怀孕后,身体的不良反应开始显现,先是乏力嗜睡,再是腰酸背痛,似乎她对孕期反应更强烈一些。
想睡,却睡不安稳。
实在是精神折磨。
雪愈下愈大,几乎要盖住玻璃。
明徽等得心焦,又打过去电话。
响了两声,有人接了。
“喂,你们什么时候结束?”
“明徽姐,我们切蛋糕呢,你再等会儿吧。”
接电话的是霍砚深的兄弟,语气混不吝,看着台上喝彩,“亲一个,亲一个——”
她蠕蠕嘴唇,挂了电话。
算了,再等会儿,总归是待在车里,冻不着。
明徽这样想,她总是这样想,一遍又一遍地降低自己的底线,一遍一遍为自己洗脑。
先是程玉,再是这个孩子。
他说程玉喜欢孩子,所以带她去做了试管。
明徽还记得霍砚深当时高高在上的模样,他说:“虽然这孩子是你我的骨肉,但程玉喜欢孩子,所以孩子生下来得给她养着。”
......
明徽对着车窗哈了口气,氤氲的热气沾到车窗,结了层水雾。
她用食指一笔一划写了三个字。
霍砚深。
一笔一划,三十六下。
—— 引自章节:第1章
将熬汤的火关掉,一边用勺子搅动放凉,明徽一边低沉地问:“砚深,今晚是程玉送你回来的?”
霍砚深没有回应。
已经眼见为实的事,他向来不屑于再多做解释。
明徽本也不期待自己能得到答案,只是想将自己的委屈说出来,她接着说:“可之前是她联系我,让我去接你。”
她的声调里带着几分压不住的怒意:“她告诉过你了吗?”
霍砚深睁开眼,看了过来:“你在质问我?”
他一双眸如鹰隼,带着毫不掩饰的凶意。
明徽低下头咬着唇,忍住眼眶中翻涌的泪珠。
“你们这么耍我,有意思吗?”
“耍你?”霍砚深不置可否地打量着她:“你说程玉耍你?”
“是。”
明徽攥紧了手里的勺子,沉沉地道:“她让我去接你,却又把你送回来,不是耍我,是什么?”
“程玉心思简单,她送我定是因为你没去。”霍砚深重新闭上眼,语气漫不经心,“你最自私狡诈,你说的话,我一点都不会信。”
明徽身子一颤,泪水忽地扑簌簌落下。
“霍砚深,到底我是你妻子,还是她是?”
男人漫不经心地一笑,“妻子是你,可你也只是陪我演戏的妻子而已。”
屋外大雪纷飞,却不及屋内冰冷。
良久的沉默。
霍砚深站起身走过来。
明徽咬着唇,可怜模样却难让面前的男人心动一瞬。
他上前一步,捏着她下巴,语气戏谑:“明徽,你不会以为成为我妻子,就能让我爱上你吧?你真的这么天真?”
霍砚深勾着唇,笑容中却是嘲弄与轻视。
“你如果真的天真,就不会做那种事情了。”
他弯腰,拍拍她的脸。
说完,男人大步迈开,上楼,“待会儿把醒酒汤送上去。”
明徽忍着泪意,心头已然冷若冰霜,她转身叫住他。
“明天是我父母祭日,你去不去?”
“去。”
霍砚深应一声,目光并未停留。
明徽看着他上楼,手里的勺子继续搅动着锅里的汤。
汤慢慢的转动着,变成了小小的漩涡,而这小小的漩涡却似乎要将她整个心,整个人都慢慢的吞噬了。
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却要我一直来弥补过失?
怎么弥补才能变好?
也许应该像歌里唱的一样,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可是,她怀孕了。
窗外又下雪了。
她隐隐听到霍砚深在与程玉通话,那种亲昵与甜蜜,她以前也拥有过。
那时,父母还在,她也幸福。
霍砚深说她是个小太阳,浑身散发着让人喜爱的光亮。
可父母突然去世,霍家也被波及跌入低谷,她孤立无援,想自救。
—— 引自章节:第2章
男人垂着头,看不见表情,确实如同一个尽心竭力的女婿。
明徽眼中含泪,目光又落在两张黑白照片上。
“爸,妈——”
这一喊,便再也止不住泪水,胸前的白花被泪水打湿。
众人动容。
霍砚深前后照料着,搀扶着,安慰她,“阿徽,别哭了,想想我们的孩子。”
提起孩子,她心中更痛,只觉得天昏地暗,泪水似汹涌的泉眼,堵也堵不住。
恍惚朦胧间,一熟悉人影着黑衣黑裤,带着白花进了门,又消失在人群中。
明徽哭得太惨,怕她撑不过接下来的流程,霍砚深扶她去房间休息。
刚一进门,男人便收敛了悲戚表情,甩开她,嫌恶地擦了擦手指。
他电话响起,踱步到窗边,接电话。
女人呆呆坐在床上,任由泪水流下,她抬头看他背影。
芳兰竟体、清隽润和,是她从小喜欢到大的男人。
明徽静止一瞬,心头情绪起伏跌宕,说不出的滋味。
“砚深。”
霍砚深却语气平平,拿起外套要走,“程玉发烧,我去照顾她,祭奠结束我来接你。”
霎时,那股喜悦幻灭。
明徽呆愣愣看他,“你说什么?”
霍砚深不愿再多说,脚步已迈出房门。
明徽追出去,抱着他胳膊,“砚深,我求你,你留下。”
她泪盈盈,一字一句哀求,“今天是我父母祭日,女婿不在不合礼数,我求你!你迟一点再去,至少祭拜完我父母——”
三九寒天,她的心却比这冬日的温度更冷。
霍砚深,别让我失望。
明徽看着他,想从他口中听到“不去了”三个字,可男人脚步并没有停,甚至没有回答,没有解释,只有一双眼眸,如猛虎看猎物,轻蔑无比。
明徽急追两步,身形不稳,踉跄几步要摔倒。
朦胧中,她瞥见男人决绝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霍砚深,你没有机会了......
明徽眼角有泪,闭上眼睛迎接突来的疼痛。
可没有想象中的疼,反而跌入了一团温热薄荷草中。
女人睁眼,只见一双明亮熠熠的黑眸。
眸子里是她看不清明的意味,暗潮汹涌,可只澎湃了一瞬便猝然消失。
“明小姐。”
薛泯的声音客气而疏离,稍稍用力,扶她站起,指尖若即若离碰她胳膊,又恋恋不舍收回手。
明徽微微一愣,没察觉他动作暗藏的热切,“你好。”
薛泯点点头,递过来一张蓝色格子方帕,“擦擦眼泪,待会儿师父师娘的祭礼还需要你撑住。”
明徽接过,这方帕上的气息也是一团薄荷草味道。
她抬头想道谢,却已不见薛泯身影。
薛泯是明父的徒弟,刚参军时在明父麾下做事。
—— 引自章节:第3章
“嗯,谢谢你。”
明徽上了车。
一则霍砚深陪程玉,大概率不在家;二是她身体确实疲惫,孕期的不良反应实在难捱。
车子发动,薛泯一直沉默着,只顾开车。
自从父母离世,她已经十年没见过薛泯,况且之前因为霍砚深的缘故,她与薛泯的交情也不深。
如此一来,两人连聊天的话题都没有。
过了半晌,明徽实在忍不住,问他:“那个,你还在部队里吗?”
“两年前执行任务受伤,退役了。”
薛泯目视前方。
“哦。”
明徽敛眉,没了话题。
傍晚,路灯亮起,明徽偏头看外面雪景。
车窗玻璃上,灯光洒下映照出男人的影子。
她凝视着,微微呆愣。
薛泯剑眉星目,威仪堂堂,灯影下的轮廓端正冷肃。
退役两年,他身上仍有一身正气。
明徽看着,想着。
三十岁的男人与二十岁的男人终归是不同的。
她记得最后一次见薛泯是在父母的葬礼上,当时的薛泯刚刚考上军校,回来报喜,可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是明家父母的遗体。
当时的她哭得心碎,薛泯不遑相让。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在葬礼上哭得双眼都肿了。最后他向她说,以后有困难去找他,他一定会保护好她。
而现在......
明徽的目光聚焦到车窗上。
三十岁的男人经历了岁月沉淀,像一杯浓茶,香味幽远,底蕴深厚。
车子停下。
“你自己进去吧。”
薛泯大概顾虑他与霍家人的关系,只将人送到半山别墅门口。
明徽客气告别,“谢谢你。”
迈下车,犹豫了一下又道:“薛泯哥,路上小心。”
明徽扶着腰,朝他招手。
话音落,薛泯微愣,眼眸有丝深邃地看着她,一张小麦色脸膛上似乎骤然泛起了微微红意。
“嗯。”
他答应着,慢慢掉过车头后也嘱咐一句,“前面还有段路,你也小心点,我先走了。”
说着车子轻快地驶远。
明徽目送他不见了影子,方才缓步走回家。
还未进门,保姆刘姨便匆匆过来告诉她。
“小姐,后院的梅花开了,您去瞧瞧?”
明徽此刻身体疲软无力,只想回房休息,她摆摆手,“待会儿吧,我累了。”
她要进门,刘姨仍旧拦她,“待会儿天就黑了,看不到了。”
刘姨是从明家跟着她嫁到霍家来的保姆阿姨,跟在她身边十几年了。
明徽不是傻子,看见刘姨的模样,心里有了猜想。
她深呼一口气,攥紧拳头,“霍砚深是不是在家?”
刘姨摇头,“不是,小姐。”
她摇头,却阻止不了明徽的步伐。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