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守望后续超长版

「芦根儿」大河守望番外

作者: 关源岭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2-05 14:02:34

状态: 完结

字数: 7.8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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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20世纪30年代,在黄河北岸有一对母子为拯救被大河吞没的亲人,在黄河边日夜守望、打捞。他们经历了艰难困苦的四年,最终等来了亲人的奇迹生还。小说通过亲人守望的故事,阐述了黄河儿女的挚爱亲情和家国情仇。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4-12-05 14:02:34

【原文摘录】

宽阔的河面此岸难得看清彼岸,仿佛两岸之间有层朦胧的梦幻笼罩着。每当黄河船夫激越粗犷的歌谣响起,梦幻中的麻木灵魂才苏醒过来。

黄河的子孙经历和承载了太多太多的苦难和辛酸,苦难辛酸一直都被像保鲜剂似的河水浸泡着,等待捞出来变成文字。

这些数不尽的苦难辛酸,只有大地作纸,大河作墨,日月作笔,才能写得完。

黄河船夫的歌谣:

黄河的怒涛啊!

船儿在浪尖上颤抖。

黄河的怒涛啊!

仿佛雷神在咆哮。

黄河的怒涛啊!

轰鸣声像山崩地裂,

震撼着峡谷和山林。

咿嗨!

鲤鱼仍然没有跳过龙门,

沉睡的巨龙还没有醒来......

黄河流淌的是,

比海水还咸的眼泪。

黄河承载的是,

血与火的故事。

黄河浇灌的是,

生与死的土地。

黄皮肤溶化在,

黄色的河水里。

黄土地掩埋着,

亲人的尸骨。

黄河里长眠着,

英雄的头颅。

浪涛里,

隐藏着哭泣的灵魂。

黄河向大海,

把苦难的岁月倾诉......

—— 引自章节:第1章

 

除了女人生孩子和妓院里嫖客与妓女的淫乱这种热闹无法围观,很多事情似乎都会成为值得一看的热闹。

老百姓看热闹,仿佛成了一种不要门票的廉价娱乐。

这种廉价的娱乐,很可能是老百姓平时没有什么娱乐,就把不是娱乐的娱乐当成了娱乐。

乡邻磨牙斗嘴儿、吵架儿骂街,也无聊地去围拢看个热闹。

集市贸易尽管自己不买不卖,也挤挤拥拥去看个热闹。

寺庙弘法布道,尽管自己不烧香不磕头、不信神灵,也兴高采烈地跑去看个热闹。

婚丧嫁娶虽然与自己沾不上边儿,也毫无目的的去看个热闹。

街市上跑江湖的耍弄奇技淫巧,也争抢着去看个蹊跷的热闹。

衣不蔽体的乞丐敲着破碗唱歌儿,也迷惑不解地去看个心酸可怜的热闹。

驴马发情、牲口交配,也嬉笑着去看个滑稽无聊的热闹。

甚至官府明目张胆地杀人砍头,也探奇般伸着恐惧的脑袋、挤进恐怖的刑场去看个吓人儿的热闹......

喜欢玩弄历史、爱开历史玩笑的老天爷颇能顺从民意,深谙礼仪之邦的吾国吾民“爱看热闹”的传统嗜好,在高高的天宫对酒当歌吃饱喝足闲得无聊时,就嬉笑着俯瞰地球上这块儿像秋天的海棠叶一样的辽阔土地,像老顽童一样,随意选择一段儿即将在中国发生的极其热闹的历史闹剧,搞笑似的撒上一些带有中国味儿的胡椒粉和辣椒面儿,再抹上一些带有中国味儿的陈年老酱,幽默地咧嘴吹上几口带有中国味儿的仙气儿,随手把这段儿即将发生的热热闹闹的历史闹剧甩在中国的历史大戏台上,呵呵笑道:“这是五千年来天底下最壮观、最新鲜、最奇特、最热闹的热闹!热闹得很呐!既热闹又滑稽、既滑稽又疯狂!难得一看啊!”

于是,本来死气沉沉的中国历史大戏台上,顷刻变得辛辣有趣儿、怪味儿十足,并邪邪乎乎地热闹起来。

中国这个并不缺少滑稽剧的历史大戏台上,文戏武戏一起登场热闹非凡地表演起来。

文戏哭哭啼啼演得曲折离奇浪漫悲怆,武戏演得刀光剑影、炮火连天血腥恐怖。

整个戏台虽乌烟瘴气、混乱不堪,但热闹得使人儿目不暇接血脉贲张。

一方还没唱罢,另一方就紧锣密鼓抢着登场......悲歌飘荡哭爹喊娘,呼呼啦啦旌旗飘扬,轰轰隆隆天昏地暗,大河悲泣高山震荡。

这种热闹极致的历史闹剧,越演越精彩奇妙起来,以至于精彩奇妙得使人瞠目结舌,哭笑不得。

—— 引自章节:第2章

 

这个黄河北岸面临黄河有寨墙的村落,村南不远就是日夜波涛滚滚不停流淌的黄河,这是一个有数百年历史千把人口的古老村寨,曾经在这个村寨里发生过不少奇奇怪怪哭笑不得的闹剧。那些像魔幻走马灯似的历史闹剧,似乎都没有给这个古老的村寨带来什么好处和太大的变化。明显的变化是临街的土墙上刷上了白石灰,用黑漆歪歪扭扭写着:“大清亡民国兴,男人要剪辫,女人要放脚,政府提倡新生活。”

尽管在白石灰墙上写的这些大字儿虽然歪扭但并不潦草,可村里很多瞪眼瞎并不认识,只得听认字儿的先生说出字儿的意思,于是男人还是剪掉了拖在脑后像猪尾巴一样的脏辫子剃成了光脑袋,女人把又臭又长的缠脚布扔掉了,放开了几乎残废的小脚儿。

男人们很不习惯地摸着光溜溜的脑袋“呵呵呵呵”咧嘴木然地呆笑着,互相逗趣似的看着对方发亮的光头,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说道:“这下脑袋轻松多啦!洗头也省事儿啦。”

一个愣头愣脑的小伙子说道:“以后与人打架就不害怕对方薅俺的头发辫子啦!”

在街边一个挑担剃头的忙得不可开交,村民们一个接一个来剃光脑袋,剃头师傅一边“嚓嚓嚓”在人头上抡着刀子,一边对一个驼背老汉笑着说道:“您这条花白辫子恐怕是很多年都没洗过啦,里边的虱子都结成窝儿啦!不知道头发里有多少虱子呵。”

老汉嘻嘻笑道:“记得小时候过生日俺娘给我洗过一次头,年轻时躲队伍跳到黄河里洗过一次头,以后再没洗过。”

剃头师傅把剃下的脏辫子扔在地上,老汉蹲在地上低头仔细在头发丝里数起虱子,数了一会儿说道:“哟......这虱子不多不少有九十五个。”

剃头师傅嘲讽道:“这个数儿可不得了呀!”

老汉仰脸猛地一愣,“有啥不得了?”

剃头师傅耍笑道:“您是九五之尊哦!我这几刀下去您变成了光头百姓啦!”

老汉诧异道:“九五之尊是啥意思?”

剃头师傅呵呵笑道:“九五之尊是帝王呀!”

老汉瞪眼“呸”的一声向地上吐出一口吐沫,站起身用脚使劲儿跺起那条辫子,只听到脚下一阵儿“噼噼啪啪”的响声,边跺边嚷嚷道:“帝王......啥毬帝王......这些小鳖孙儿再也不能趴在俺头上吸血啦!”

剃头师傅滑稽地瞄了一眼老汉说道:“您这话可别说太早......等您头发长起来还会生虱子的!还会在您头上吸血的!”

老汉笑道:“不会再让这些小鳖孙儿吸血啦!俺常剃头不就得啦!”

—— 引自章节:第3章

 

每到春夏,寨墙上叫不上名字的野生小花儿,散发着刺鼻的芳香,吸引来一群群蜜蜂和五颜六色的蝴蝶,它们宽容地互相谦让着,在花间轻盈地飞来飞去。到得夜间,花草上不计其数的萤火虫不断发出幽幽的闪光,似乎把天上的繁星魔幻般地撒在了黑乎乎的寨墙上。地上的星星与天上的星星,互相逗趣地争相眨巴着眼睛。

秋季使寨墙变得浪漫热闹起来。无奈地倾斜着身子顺势生长的杂草灌木,把翠绿的颜色回赠给了往日的阳光,变得一片金黄。野生枸杞的果实,似透亮的红宝石,像一串串高贵的项链倒挂在寨墙上,迎来了一群群贪嘴的小鸟儿旁若无人地争相采摘。倔强的野菊把一缕缕清香,奉献给了鸟中歌手画眉,冷面笑容逐渐消失在秋末的寒风里。头上伸着两条长须的蝈蝈,“吱吱吱吱”为曾经爱恋的同伴,唱起难舍难分的情歌。在野蒿枯枝上结巢的马蜂,故意发出“嗡嗡嗡”的可怕噪声,使得欲食其卵蛹的喜鹊,烦躁地在寨朵上跳来跳去。被风雨削去棱角数不清的寨垛儿上,顽强地生长着像柔软的深绿色绒布一样的苔藓,像一尊尊等着招待敌人的大炮被蒙上了伪装。

到了冬季,寨墙显得瘦去了许多。唯有大雪过后才又肥硕高大起来。寨朵儿上被自然之神覆盖了厚厚的积雪,像一个连着一个巨型的白色馒头,围绕着村寨有序而牢固地排列着。

宽厚的寨墙上有能够走下一辆牛车的巡寨跑道,冬季枯萎得趴在地上的“地箍皮”野草,像一条金黄色的绒毯铺在巡寨跑道上,成了村寨里新学堂的学生清早跑操的绝佳场所。

在农闲的冬季,村民们起床比农忙时要晚一些,当天空还蒙蒙亮的时候,就听到学堂的老师和学子们在寨墙跑道上喊着“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铿锵有力的口号、跺着“唰唰唰”震撼整齐的步子,村民们就不得不起床了。

农户家在槽里闲得无聊发闷儿的叫驴,也凑热闹不靠谱地“哏呱哏呱”吼叫起来。

这种亢奋高昂带着金属磁音儿的驴叫盖过了雄鸡的报晓,震荡着村庄清晨灰暗的空气,“汪汪汪汪......”引来了一些看家的笨狗们零星的抗议。

随即招来主人几声粗鲁的谩骂:“这畜生是吃饱歇得劲儿啦!老天爷白给蠢驴一个好喉咙,叫声死难听!要是叫驴会唱戏会唱歌儿那该多来劲儿!”

叫驴说不定上辈子就是戏台上高调唱花脸的,也许叫驴上辈子是男高音歌唱家转世,只是转世后把歌谱忘了;没有韵律的歌声再响亮也只能称作吼叫,有韵律的歌声再难听也得叫做歌曲,只是有韵律的歌曲是教不会叫驴的。

—— 引自章节:第4章

大河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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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源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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