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只今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7-10 05:0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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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薛姮照知道自己是个祸害,故而她有意无意地把自己藏起来。这么多年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薛家有位大小姐,却很少有人见过她。可随着家族遭难,她也无法独善其身,入宫做了最低等的婢女。深宫之中处处艰险,事事惊心。她被人嫉恨、打压、觊觎、陷害……却总能化险为夷,出奇制胜。四司总管钱三春:本总管有意提携,你竟不知好歹
【目录】
第1章 宫苑深深深几许
第10章 变本加厉现鬼影
第11章 旁敲侧击细打听
第12章 投桃报李妙法传
第13章 一计不成又一计
第14章 虚与委蛇缓一步
第15章 人命系于孔明灯
第16章 深夜作法调兵将
第17章 别有洞天在井中
第18章 心较比干多一窍
第19章 百年难遇痴情种
第2章 翠鸟入笼如剪羽
第20章 喜事相连多酬谢
第3章 巧言四两拨千斤
第4章 饥不择食难自禁
第5章 誓要留得青山在
第6章 威逼利诱丑嘴脸
第7章 蘼芜曾是王孙草
第8章 夜半心惊鬼叫门
...
第9章 慧眼识破第一关2024-07-10 05:02:53
【原文摘录】
此时禁宫中按例正在举行大宴,尽管废太子谋逆案也才过去两个月光景。
在这场腥风血雨中,废太子和废后仰药死,废太子妃自缢。
一批朝臣被株连,又一批新贵登台。
铜虎山的残血犹在,而东宫阶前的红梅已育出了点点花苞。
这世间最尊崇最威严的地方,亦是最残忍最黑暗的所在。
禁宫西北的夹道上,一大一小两个太监正带着一队新入宫的使女由北往南走。
零琼碎玉中,迎面走过来一位年长的宫女。
她身后跟着个撑伞的青衣小宫女。
大小太监见了她,连忙站住脚,堆起笑来问好。
“凝翠姑姑,这么冷的天儿,您怎么过这里来了?”
“这些都是刚入宫的?”凝翠姑姑漫了一眼那些宫女,她的嗓音带着寒风吹不散的沉稳淡然,“你们要把她们带去哪里?”
“回姑姑的话,这五十人都是罪臣之女,因宫里人手实在不够,方才开恩,从流放的罪臣家眷里选出这么些人来。”大太监说,“她们是没资格去十二监听差的,只能在四司八局做事。先领过去训话,而后要学规矩,再分派到各处去。”
“我们宫里上个月放出去两个人还没补缺,年下又要跪经抄经,须得补两个会写字的来。
我这会儿还有旁的事,你告诉钱三春,让他替我留下两个好的。”
“姑姑放心,小的们一定把话传到。”大小太监忙说。
“那就有劳了。”凝翠说完让开了路,这队人继续向前走去。
“真是可怜,”撑伞的小宫女望着那群人的背影叹道,“这些人原本都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如今俱作了下等宫婢。
这宫里是何等的难熬,真不知她们能不能受得住。
尤其是西边倒数第二个,瞧她那荏弱的身子,怕是风再大些就要被吹走了。不知是谁家的?看着好面生。”
这些人之前大多都是能随着家中长辈进宫请安的,多多少少都见过。
但是那一位,小宫女却从未打过照面。
如此寒冷的天气里,这些女子身上只穿着粗布薄棉衣,压根儿搪不住风雪。
手脸冻得僵红,脚都有些不听使唤。
可是她们中的大多数人,依旧沉肩挺背,尽量不显瑟缩之态。
凝翠姑姑也早留意到小宫女说的那人。
她的确有些弱不胜衣,但掩盖不掉出众的美貌和高贵的气度,一望即知是几代书香累世富贵堆出来的掌上明珠。
这样的人儿,须得养在绮罗深闺,捧在手心里加倍呵护。
便是出嫁,也须得十里红妆,配金龟婿。
可惜,如今却沦落成深宫中的一叶漂萍。
—— 引自章节:第1章 宫苑深深深几许
我若也这么着,只怕不但睡不着,还要被枕头硌得头疼。”
薛姮照不理她,只管睡自己的。
这几天相处下来,她们对彼此的性情也算了解一些。
池素知道薛姮照生来就是个冷淡的,不是刻意对谁,对所有人都这样。
薛姮照也知道池素心直口快,她说随她说去,不必理会。
“你们聪明人大约都很有些怪癖,”池素又开始叠衣裳,“我有个远房亲戚,人都说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下棋从未输过,读书也是过目不忘。
可偏偏喜欢住在树上,搭了个大巢,还不许别人上去。”
池素还要往下说,呼的一声蜡烛灭了。
因为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屋里的蜡烛一灭,外头倒比里头还亮一些。
“好端端的,蜡烛怎么会灭呢?”池素说着就要摸索过去,再把蜡烛点燃。
这时窗外忽然有个影子一闪而过。
“谁?!”池素喝问。
自然无人应答。
而薛姮照此时睁开了眼,单手支颐,静静望向窗外。
池素也已经摸到了火折子,准备把蜡烛点燃。
可是刚点燃没一会儿,蜡烛又灭了。
而外头又是一道黑影飘过。
这一次看清了,那人的身形纤瘦,披散着头发,脖子上似乎还吊着绳索。
这情形不由得让人想起几个月前在这里自缢的刘贵人。
池素受到惊吓,往后一退,踏在铜盆上,哐当一声。
这情形,别说鬼不鬼的,任谁猛然见了也要吓一跳。
偏偏薛姮照伸手在池素的腰上拧了一把,疼得她叫了一声。
“你……”池素转过身来就要问薛姮照为什么掐自己。
薛姮照却先一步捂住她的嘴说:“假装你被吓坏了,快!”
池素便尖叫起来,嘴里乱喊着“有鬼”,“救命”。
还不忘偷空儿小声问薛姮照:“你怎么不叫唤?”
“我已经吓晕了。”薛姮照回道。
池素于是大喊:“薛大姑娘!薛大姑娘,你醒醒呀!你可别吓我呀!”
外头的鬼影子听到里头的动静,又在窗前晃了两次。
甚至还发出低低的饮泣声。
如此闹腾了好久,才渐渐安静下来。
池素的嗓子已经哑了,而薛姮照又睡了一觉。
“那些人还真是贼心不死,更变本加厉了。”池素道。
“那是自然,”薛姮照打了个小哈欠说,“他们怕是还不知道咱们已经发现了门板上的秘密,只当咱们不怕那个呢。”
“这蜡烛也是,怎么这么应景儿呢!”这时池素已经又把蜡烛点燃了,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 引自章节:第10章 变本加厉现鬼影
石点金圆圆的脸满是真诚,他说完这些,又宽慰薛姮照:“薛姑娘,你必不会久居人下。况且你家不过是被牵连,多咱圣上消了气,必会回想起来。
赦免令尊的罪,也不过就是一道圣旨的事。到那时,你依旧还是高门贵女。
只是奈烦些眼下就好,千万保重身体。”
“多谢,”薛姮照浅浅一笑,请他坐下,“多谢石公公照拂,且请坐下喝杯茶吧!”
石点金忙摇手:“还是算了,姑娘你先吃面吧!”
池素随后回来,笑着向石点金说道:“石公公来啦!快坐一会儿,今日的饭怎么这样好?敢是又沾了谁的光?”
石点金说:“今日是十公主的生辰,颖妃娘娘赏的。”
颖妃姓马,在这宫里,姚贵妃称第一,她就能称第二。
她们两个原本就是表姐妹,姚紫云的生母便是马家女儿。
这个十公主如今也有十一二岁了,只比姚贵妃所生的九皇子稍微小一点。
颖妃虽然颇受宠,可却很有些不如意处。
她前几年生过一个儿子,却不幸早夭了。
仅剩的十公主却又得病变成了哑巴。
或许因为这样,颖妃对于十公主格外疼爱。
每年她的生日,都要自己出钱命僧道念经,给穷苦人舍钱。
以及给宫里下人的寿面喜蛋,也都是她用自己的钱在开销。
因此,颖妃虽然也称得上跋扈,宫里下人却有不少都念她的好。
“我说怎么刚才在外头的时候有只喜鹊一直对着我叫呢!果然有好事,”池素笑眯眯地把自己那碗面拿起来,把里头的羊肉一大半都拣到薛姮照碗里,“你多吃些,三九天的羊肉补着呢!”
薛姮照没跟她道谢,转过脸跟石点金说:“石公公,你在这宫里的日子长。我想问问你,这蘼芜院是什么时候起变得不干净的?有哪些地方不宜靠近?”
石点金听了她的话有些为难,说道:“薛姑娘,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们现在这儿住着,不知道反倒好些,知道得太细了,只会更害怕。”
“我们不怕,你只管说就是。”池素忙说。
石点金看了看她们两个,的确没从二人脸上看到畏惧的神色,于是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儿说起来就有些话长了。
这院子里有几处地方算得上是大凶,人轻易不敢靠近。
头一个自然是蘼芜院的正殿,你们也知道刘贵人是在那儿自尽的。
有人说曾见过那里有鬼影出没,还有哭泣声。
好在正殿现在锁着,也不必进去打扫或上香。
不过除了那里,还有个地方不大吉利,就是院子西北角的那眼枯井。
—— 引自章节:第11章 旁敲侧击细打听
惜薪司的活儿是出了名的又脏又累,林扶菲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满是碳迹污渍。
比当初在一起时更瘦了。
见了薛姮照很高兴又有些难为情。
“薛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刚才问池三姑娘你近来怎么样。
她说你一切都好,这我就放心了。这里冷得很,你快回去吧!”
“今日颖妃娘娘赏的寿面,你可吃了?”薛姮照问她。
“我……我吃过了,吃了满满一大碗呢!现在还饱着呢!”林扶菲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她看到薛姮照提的食盒了,但也知道她们这些人能落着一口吃的就不错了,绝不会有多余的。
“御膳坊的牛肉汤面做的真是好。”薛姮照说,“牛肉放得也多。”
“是啊,我都吃撑了。”林扶菲忙跟着说。
薛姮照慢慢走到一个避风的墙角处,蹲下身来,打开食盒的盖子说:“娘娘赏的汤面是羊肉的,你连这都不知,还敢说吃过了。”
林扶菲一下红了脸,嗫嚅道:“薛姐姐,你太聪明了,我什么都瞒不过你。”
“快过来,趁热吃了。”薛姮照抬手唤她。
“不,我不吃,你也就这一碗。”林扶菲咬住嘴唇使劲摇头。
“我真的已经吃过了,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屑当烂好人。你若是真不肯吃,我便立刻就走。”薛姮照说着就站起身来。
“薛姐姐,别,咱们好不容易见一面。”林扶菲说着走过去,捧起面碗来大口大口吃着,眼泪却滴落进碗里。
她每天不但要辛苦做活,还要挨打受骂。
因为她年纪小,性子懦弱,不少人都把她当成出气筒。
以往吃饭都是最后才能轮到她,今天这寿面压根儿就没她的份。
吃完了面,林扶菲擦了擦眼泪,放下了碗。
皴红的脸上又挤出一抹笑来对薛姮照说:“谢谢你薛姐姐,这面真好吃。”
“这面是我和池素吃剩下的,你不嫌弃就好。”薛姮照说,“多谢你帮我们的忙。”
“唉,不过是些没有用的筷子罢了,有什么可谢的!”林扶菲不好意思的说,“不值什么的。
倒是你们如今住在蘼芜院,可千万要小心,都说那地方不干净。
这个符是我刚才偷偷从一个空屋子里撕下来的。不管是什么,总是能避一避邪祟的吧。”
“我们用不上这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原样贴好吧,免得挨训。”薛姮照说,“你现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她一问,林扶菲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好了,你把眼泪擦一擦,别哭了,我不是来看你哭的。”薛姮照递给她一只干净帕子,“你先告诉我,谁平日里管着你们,掌印太监不算,监工也不算。”
—— 引自章节:第12章 投桃报李妙法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