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意千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7-11 06:13:52
状态: 完结
字数: 9.8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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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她本是权臣之女,太后亲侄,万千宠爱在一身;却错爱了令她万劫不复的人,只好挟他同归于尽。而今她傅明珠有幸重生,且看她如何一雪前耻,斗仇敌,勇退婚;她誓要做那人上人,覆手化雨翻手云!新书《凤门嫡女》已发布,欢迎入坑。
【目录】
第1章 毒
第10章 凶器
第11章 抵债
第12章 不介意
第13章 打架
第14章 傻了么
第15章 玩笑
第16章 幸运
第17章 星火
第18章 剜肉
第19章 赔礼
第2章 临空
第20章 四哥
第3章 着火
第4章 沉水香
第5章 一口气
第6章 半剪
第7章 床弩
第8章 乳母
...
第9章 图纸2024-07-11 06:13:52
【原文摘录】
哀求的话尚未说完,宇文佑已经疯了似地吻她,把她压到了床上,撕开了她的衣服……
明珠觉得全身都在燃烧,却又如同掉进冰窖里似的寒凉透骨。
她从未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
昔年的傅明珠,是丞相、太傅的老来独女,太皇太后的亲侄女,小皇帝的亲表姑,明珠一样璀璨的人物,真是说不出的受宠得意,过得肆意娇纵,称心如意。
但在宇文佑的眼里她是不知廉耻的,只因她爱上他并且非要嫁给他。
傅氏风光之时,她不知他如此恨她,只以为他不过是性子太过骄傲固执而已,只要她真心相待,他总会被她捂热的。
如今傅氏覆灭,父兄亡故,她再无依仗才明白,他恨她恨到就连死了都觉得便宜了她,必须留下来日夜折辱才能解恨。
明白了又怎样呢?
一切都晚了。
明珠转头看向已经熟睡过去的宇文佑,眼里心头浮起无数的恨意。
不爱她也就罢了,借着她的喜欢逃过了性命,转过头来就勾结外人害死了她的父兄,日夜折辱她,真当她是泥捏的么?
窗外传来守夜侍女的低语声:“你说王爷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走到这个地步,还不如给王妃一杯毒酒,一条白绫,各生欢喜呢,这样日夜折磨又为的什么?”
“当然是觉得不解气了,谁不知道当初贵妃娘娘是死在傅氏手里的?今日是傅氏贼子的七七之日,王爷挑着这个时候来,当然不会是因为喜欢和尊重王妃。”
“可怜呢,王妃那么矜贵的一个人儿……”
“矜贵什么啊,狂妄无知的权奸之女罢了,傅氏虽然奸佞,到底有骨气,当初是宁死不降的,却没想到生了这么个女儿,居然还有脸面活下去。
我要是她啊,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自己,还能得个烈性孝顺的名头,这样不死不活的苟延残喘着,算什么东西?”
不死不活地苟延残喘着……
明珠看向昏暗的宫灯,她从来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之所以苟活着不过是想为父兄嫂侄收尸入殓,想要为风烛残年的老母和稚嫩的侄儿寻个安稳去处罢了。
如今母亲和侄儿已经有了妥当的去处,还留恋个什么?
从她手里开始的,就从她手里结束吧。
明珠发着狠,从褥子底下摸出一把早就备下的匕首,对着宇文佑的左胸狠狠刺下去。
位置是她早就摸透了的,左胸第四与第五肋骨之间,一刀下去,一击致命。
刀将刺入,原本沉沉熟睡的宇文佑突然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打翻下去,赤红了眼睛要吃人似地瞪着她,怒喝道:“傅明珠,你找死!”
—— 引自章节:第1章 毒
朱长生拿大白眼赏他:“你想得美呢!方才傅家的人到处传说,有贼闯入他们家姑娘住的精舍,偷了贵重东西出去,要让观里帮忙查看抓贼呢。
你就是那贼!你自己好好想想,有没有人看见你去回廊那边偷鞋?若有,赶紧地说,省得人家打上门来要人,让殿下难做。”
“啊?她怎么这样不要脸呢?还倒打一耙!”
张焕急得脸红脖子粗的,见朱长生和敬松都好笑地看着他,知道自己又被调侃了,气得去找宇文初评理:“殿下,您给评评理,他们尽欺负属下老实。”
宇文初这才抬起头来:“把鞋放下,退下。”
张焕忙将鞋子放下,利索地退了出去。
宇文初伸出两根手指,捏了缎鞋放在眼前仔细查看。
那鞋做得精致,用料华贵自不必说,难得鞋底还缝了上等的香料在里头,幽香扑鼻,鞋尖那颗龙眼大小的合浦明珠更是流光溢彩。
不期然间,傅明珠那张灵动美丽的脸便浮现在他面前。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是难以想象,那样一个娇矜的小女子竟会半夜跑到凌空回廊上疯狂旋转,再不要命似地把整个长廊跺得“咚咚”响,好像心里特别愤怒似的……
要什么有什么,比公主还要过得称心如意,她别扭个什么?
宇文初微眯了眼,将缎鞋端端正正地摆放在面前的案桌上。
“朱长生,明日你去给傅明珠送清单时告诉她,她刺杀本王的凶器遗落在此,是否需要送去给傅相过目?”
朱长生忍笑道:“是。”
想想又道:“殿下,那女子是个刁蛮不懂事的,难免会冲撞了您,不如直接知会傅相,傅相会做人,知道该怎么做。您看如何?”
宇文初盯着缎鞋上绣的银莲花,淡淡地道:“本王还没沦落到要借一个小女子生财的地步,告知她,我自有道理。”
朱长生不敢再多话,应道:“是。”
宇文初起身走到窗前往下看。
他所居的精舍乃是绝佳的观景点,从窗前往下看,整个玉皇观一览无余,傅明珠所居的精舍也正好在他的视线之内,可以看到那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一只信鸽落在窗台上,转着头“咕咕”地叫。
敬松上前熟稔地抓起信鸽取出信纸看了,道:“殿下,临安王得知傅氏要悔婚,大怒,先去傅相府上大闹了一回,无果,又去宫里闹,就连太皇太后的面都没见着。
不知他从哪里得知傅明珠在此躲避风头,已然往这边赶过来了,怕是不能善罢甘休。”
—— 引自章节:第10章 凶器
半剪嗫嚅片刻,小声试探道:“你那图纸有多的么?可否给我复制一份?”
他若老老实实说出来倒也罢了,偏要和她玩这样的小心思。
明珠立时翻脸:“你想得美呢!你号称自己看惯了这些书籍图纸的,无所不知,就该知道那是什么紧要的东西!全天下只此一份!你花多少钱也买不着。”
半剪颓然坐倒在地,目光涣散地道:“完了,这回完了。卖了我也不够赔的。”
明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别说卖了你,就是整个玉皇观再加上里头的人也不够!”
半剪犹不死心,道:“你早前说要送我美酒,我门前那罐子酒就是你送去的,是不是?”
明珠冷哼:“我家的人还没上山呢,我从哪里给变酒去?”
半剪一下子抱住了头,泪如滂沱:“我对不住你,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贪杯……”
那图纸就记在她的脑子里,谁也夺不走,更别说只是一张不堪大用的残图,只要有半剪这个能工巧匠在她手里握着就算不得什么。
要紧的是,什么人这么快就盯上了那图?
所以其实现在就已经暗潮涌动了?
明珠心里真正在意的是这个,少不得恐吓半剪:“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出来!”
半剪眼泪汪汪地道:“你知道的,我有些贪杯,今早和你辞别后,我回到住处研究那图,看到一半口渴,出去找水喝。
看见门口石桌上放了一翁酒,封泥已经开了,酒香四溢,我没忍住就偷喝了一口,太好喝了,清甜甘冽,回味悠长……
我以为是你送来的呢,就一直喝,怎么醉过去的都不知道,等我醒过来,才发现那图纸不见了。”
明珠给他气得不行,指着他颤声道:“你借图的时候怎么和我说的?来路不明的东西你也敢随便吃喝?”
半剪捂着脸哭:“我哪知道我这样的小人物会给人盯上呢?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要是不解气就咬我一口吧。”
她咬他?他倒想得美呢。
他说得倒也没有错,他原本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若不是她居中横插一脚,谁会对他生出兴趣来?
明珠忍了又忍,见半剪还和个小媳妇似的在那里呜呜咽咽地哭,终是忍不住打了他的肩膀一巴掌。
“哭!就知道哭!给你害惨了!还不赶紧带我去看看?你好好想一想,都遇到了什么人,和谁提起过这事儿?”
话不及说完,就闭紧了嘴。
最有嫌疑的还能有谁呢?
今天早上她和半剪在那里说话,看见并偷听了他们说话的就只有英王宇文初!
这山上也只有宇文初才能有这样大的胆子和手笔。
—— 引自章节:第11章 抵债
同样的事儿换了其他人,也许就忍下去了,或许还能博个成人之美、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的美名。
可宇文佑不是,他从云端跌落至尘埃,已经活得足够屈辱。
婚事不由自主,忍气吞声地配了杀母仇人的女儿,临了还要被嫌弃,被当众打脸,说不要就不要了,他如何能忍下这口气去?
光是对着那些兄弟们似是同情,实则轻蔑的目光他就受不住,更不要说是那些来自于奴仆和勋贵的可怜和讥讽。
与其屈辱地活着,不如去死!
宇文佑自悲愤之外还生出些委屈来,完全忘了自己来之前的计划,咬着牙,血红了眼睛兜胸抓住半剪就是一拳挥过去,发狠骂道:“傅明珠,你看上这野崽子了是不是?本王先杀了他再来收拾你!咱们拼个鱼死网破!”
半剪和他比起来不过是个还没长大的半大孩子,一下子就被他拎得两只脚离了地,拼命地蹬着腿,连声怪叫:“不关我的事啊,救命,救命!”
挨了一拳,声音渐渐小下去了,凄惨道:“傅姑娘,您救救我,我什么都听您的,给您卖身抵债……”
早前宇文佑给明珠留下的阴影太大,见他动手打人,她本能地就想逃走。
可听到半剪的哀求声步子又没能挪动,往后瞟一眼,看到家里的婆子丫头护院都围了过来,于是气势大壮,放声喊道:“临安王杀人啦……”
边说边拾起墙角竖着的笤帚劈头盖脸地朝宇文佑打过去,尽捡着脸和头打,每一下都用尽了力气,却还觉得不够解恨,手和脚都是抖的,恨不得把他当场再杀死一遍才舒心。
傅家的丫头仆妇们见势头不妙,赶紧把她往后拉,素兰苦苦相劝:“姑娘您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好歹是个郡王呢,闹得难看了都过不去,别叫相爷难做。”
宇文佑被打得灰头土脸、蓬头垢面的,极凶残地瞪了明珠一眼,腾出手来咬着牙抽出剑就要往半剪身上捅。
明珠倒吸一口凉气,拨开素兰抢上前去堪堪护住半剪,仰起头傲慢地看向宇文佑:“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得罪了你,你有气就冲着我来,何必拿个不懂事的孩子撒气?”
“他是不懂事的孩子?”
宇文佑看看被吓得仓惶失色却不失清秀的半剪,再看看一脸傲慢坦然的明珠和她张开来护着半剪的那两只手臂,觉得格外刺眼糟心。
便将剑尖指向明珠左胸,阴沉了脸咬着牙冷笑道:“你放心,我先收拾了奸夫再来收拾你!你所加诸在我头上的屈辱,总要一笔一笔地讨回来才是。”
—— 引自章节:第12章 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