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未影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2-31 06:16:20
状态: 连载
字数: 9.94万字
阅读人数: 1.27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被谢深当金丝雀圈养了五年后,他终于要结婚了。就在我以为自己能拿着巨额遣散费潇洒离开时,谢深这个狗东西竟然要求我接着当他的地下情人。这是人干的事?……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
第六章2024-12-31 06:16:20
【原文摘录】
本市最大酒店的顶级宴会厅,衣香鬓影,宾客如云。
我穿着一身格格不入的地摊货,但因为手握请柬,还是被放了进去。
与谢深订婚的人叫任安然。
我此前从未见过她,也没听说过她的名号。
还是听到两个宾客交谈,说任家经营着邻市最大的的奢饰品集团,任安然是位典型的千金小姐。
我抬头看过去,一会儿是任安然亲昵地挽着谢深的胳膊,一会儿是谢深体贴地搂着任安然的腰
男人挺拔高大,女子玲珑窈窕。
两人并肩穿梭于宾客间,或交谈寒暄、或举杯敬酒,俨然一对璧人。
谢深似有所觉,忽然就望向我。
我歪了歪头,笑眯眯地冲他摆手。
谢深面色不变,连眉目都未曾动一下,可我偏偏就看出了他不高兴。
于是越发肆意地笑起来。
那头的谢深朝身旁的秘书使了个眼色,就又回过头继续同人交谈。
秘书会意,立马来到我身边,微微低着头,语气恭敬:“许小姐,我送您回去。”
五年前蒋熙就唯谢深的命令马首是瞻,五年后居然还是这么个样子。
“真没意思。”
我扔了手里的蛋糕,拍拍碎屑。
我本也没有想做什么,只是收到了请柬,就想来看看。
看看谢深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看看他的结婚对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已经看到了,当然可以离开了。
走到宴会厅门口,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
我回过头,才发现是任安然。
女孩子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眼神里既没有对我身份的疑惑与探究,更没有发现未婚夫地下情人的厌恶与鄙夷。
平平静静,却让人难以忽视。
我陡然回忆起多年前的一个画面。
暴雨如注,仿佛要让整座城市倾倒。
那人穿了一身黑衣,撑着一把大黑伞,静静地站在雨中。
身后是肃穆的灵堂,暴雨掩不住凄切哭声,她望向我的目光满是怨毒。
就好像……要将我碎尸万段。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七层的复古联排别墅、加上郁郁葱葱的大花园,占地两千多平米。
我早上起来遛个弯,都能在院子里不重路的走上一两个小时。
保姆、保镖、保洁加起来有上百人,只伺候我一个。
饿了有人做饭、冷了有人添衣、困了有人铺床……简直是很多人做梦不敢想的生活。
可如果五年如一日的被困在这里,与世隔绝,那就是一场折磨了。
保镖得了命令,亦步亦趋地跟着我。
以前我还会愤怒、会反抗,对他们拳打脚踢、恶语相向。
可当谢深当着我的面,把那个惹我生气的保镖打了个半死之后,我就不再反抗了。
谢深不舍得动我,却很舍得为难别人。
我的每一次任性,对这些平凡人来说,都是一场灭顶之灾。
阳光正好,我悠哉悠哉地在花园里荡秋千。
三月开春,院子紫叶李终于开了,层层叠叠白色花朵盖住了艳色红叶,像一层层云,卷着春日的风。
有只蝴蝶小心翼翼地停在花蕊上,下一刻被脚步声惊动,立马展翅飞向远方。
我望着那只肆意飞翔的蝴蝶,满眼羡慕。
讨人嫌、也讨蝴蝶嫌的谢深却看不懂眼色。
他走过来替我推了推停住的秋千,言简意赅:“那天你为什么会去订婚宴?”
谢任两家联姻的事情,谢深瞒我瞒得滴水不漏。
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按理说不该知道这个消息,也不该出现在现场。
我收回目光:“有人给我送了请柬啊!”
“谁?”
“我怎么知道?”
谢深目光一凝,我悍然无畏地回瞪。
请柬是我在秋千上捡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放进来、怎么放进来的。
谢深已经将整个别墅的佣人都盘问了一番,还特地去查了监控。
想来是一无所获,才又来盘问我。
可我确实不知道。
过了半晌,谢深目光变得柔和。
他推着秋千,语声温柔:“我会查清楚,你乖乖的,不要乱跑。”
我冷嗤一声,不置可否。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你既然要结婚了,咱们这段不正当的关系就此结束吧。”
想了想,又加上:“这样对你我都好。”
谢深手下动作一顿,抬头望过来。
他目光幽深如一汪深潭,里头酝酿着风暴。
“不可能!”
“许星冉,你想都不要想。”
一字一句,说得极慢,我愣是听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许是对我妄想离开的惩罚,这一晚的谢深格外折腾人。
他肆意将我摆弄成他喜欢的姿势,我被他磨出泪来,不甘示弱地咬上他的肩膀。
等到鼻息间都是血腥味,我又心软,慢慢松了口。
我开口喊他,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谢深……”
“谢深、谢深……”
一声一声,满含破碎和绝望。
他俯下身,一下一下亲吻我的额头,轻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泪,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我在这里。”
“冉冉,别怕……”
我闭上眼,满心疲惫:“谢深,你放过我吧。”
他身体一僵,随即又狠狠撞过来。
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结束后,我被谢深拥在怀里。
半梦半醒间,听到他说:“明天我去新加坡出差,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我不应声。
谢深知道我没睡着,也不强求。
只抬手替我整理了鬓角的头发,语声越发温柔:“想要什么礼物?我回来给你带。”
新出的高定名牌、价值百万的首饰珠宝,乃至富豪家里的私人珍藏,只要我想要,只要我提要求,谢深总能捧来我面前。
他能满足我任何要求,却从不肯给我自由。
我扭过头不理他,兀自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谢深已经走了。
我换下睡衣,拉开窗帘,阳光落进来,大大的落地窗望出去是郁郁葱葱的花园。
保镖每天盯我盯得很紧,唯有谢深留宿时会短暂放松警惕,这也是我仅有的机会。
我打开窗户跳出去,开始往外跑。
穿过花园、翻过栅栏,落地时,栅栏上尖锐的角在我小腿上划出一道,血立马涌出来,可我不敢停。
身后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是别墅里的人发现我不见了。
整个别墅布满了摄像头,我不可能避开所有监控,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我一瘸一拐地往前,想着要再跑远一点。
老天大概可怜我,远处忽然来一辆出租车。
这一片富人聚集,少有出租车出没。
我想也不想地拦车,司机是个热心大叔,看见我小腿上的伤口,问我是不是要去医院。
我摇摇头:“去海边。”
我离不开这里。
最开始被谢深软禁,我逃跑过很多次。
白天、深夜、凌晨……任何时间,只要有机会,我就会义无反顾地往外跑。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于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帮着厨师大叔择菜、帮着保洁阿姨擦地、帮着园丁伯伯修剪花枝……做着特别识时务的谢家佣人。
谢深父母都是很温柔和善的人,对待我们这些佣人很宽容。
谢家也从来没有什么佣人不配和主人家交朋友的陋习,甚至因为我年纪同谢深相仿,谢夫人还总让我和谢深待在一块玩。
日积月累,我和谢深也建立起了一点点友谊。
之所以说一点点,是因为谢深很忙。
作为谢家独子,公司未来的继承人,他从小要学习很多东西。
钢琴、围棋、画画、高尔夫球……每学完一样,总有下一样在等着他。
懂事后,我认识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和谢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谨守着本分,和谢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直到我念初三那年,大雪下了半个月。
我为了省钱,每天都搭公交上下学。
公交车只能到达别墅区的山脚,走回去是一条长长的上坡路。
雪天路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膝盖磕到路边的石头上,血流了半裤管。
一瘸一拐回到谢家,已经是深夜。
爸爸跟着谢先生应酬,还没回来,只有谢深站在院子里。
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气急败坏:“怎么才回……”
责问的话说了一半,看到了我被血浸透的裤子立马噤了声。
眼底透着明显的紧张与心疼。
那天晚上,我也体验了一把家庭医生的周到服务。
后来上高中,谢深放弃贵族学校的入学资格,要去上公办的一中。
谢夫人问谢深理由的时候,我恰好在场。
谢深扭过头傲娇地不看我,说出来的话特别欠揍。
“想体验一下平凡人的生活。”
我翻了个白眼,放下果盘后离开了客厅。
后来谢深真的上了一中,和我一个学校。
我们不同班,交集也很少,但两个人还是在慢慢靠近。
作为私人司机,我爸爸需要时时刻刻为雇主服务,他很难兼顾我。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是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
连家长会都没有人去,我爸爸次次失约。
我也习惯了,但谢深好像看不惯。
他拒绝了司机接送,每天早晨跟着我走到山脚,一起坐公交去学校。
晚上下课,无论老师拖堂到多晚、或是我打扫卫生磨蹭多久,谢深也总会在公交站台等我。
遇上下雨或下雪的恶劣天气,谢家安排司机来接,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搭车,不用再经历车那个大雪夜窘迫。
在公办学校,谢深依旧优秀,次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
而我来到卧虎藏龙的重点高中,成绩排名直线下滑。
见我耷拉着一张脸,谢深提出为我补课。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