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西西东东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7-20 05:28:55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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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上辈子,温凝被囚在裴宥身边,做了他的笼中鸟,掌中雀,每天不是在计划逃跑就是正在逃跑的路上,最终被他折断双翼,郁郁而终。重活一世,温凝决定藏好身份,掩住性情。尖酸刻薄,目光短浅,愚不自知……关键还爱他爱得不得了。总而言之,他怎么讨厌她就怎么来。果然,这辈子的裴宥对她厌恶至极,退避三舍,看到她都恨不得
【目录】
第1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章
第20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
第9章2024-07-20 05:28:55
【原文摘录】
宣平之乱后,山河平静,大都督只在重要的日子过来巡检,偶尔过来坐镇几天,也会在总兵府,何曾如这两日一般,带着将士们亲自驻守城门?
也不知京中是否又出了什么乱子。
冬季昼短夜长,再一盏茶的时间,便该关城门了。
前方突然传来马蹄声,不急不缓,由远及近,一辆马车在雨幕后缓缓现身。
兵士们站得更加笔挺,待车夫一拉缰绳,上前排查。
“老妇的儿子儿媳皆在关外做点小生意,听闻孙子身体有恙,老妇心急如焚,如此才在此时叨扰,此乃通关文牒,有劳各位官爷了。”
雨幕后的马车极为普通,夜里连盏灯都没有,但借着城门的灯火,仍旧能看到老妇人布满沟壑的手。
打马的小厮弯着腰勾着背,冒着大雨头都没敢抬地将文牒送到都督面前:“大人请看。”
坠着白须的都督并未伸手去接,而是给身侧的下属一个眼神,那下属忙上前接过文牒,他则提着油灯上前,照亮了马车。
给大都督撑伞的兵士同样在揣测,不知最近究竟在查什么人,竟让大都督亲自赶来,亲手一辆马车一辆马车地检查,像是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昏黄的油灯将马车照亮,里面一位老妇,一位婢女。
“此乃家奴,小儿担心路途遥远,无人照顾,特地叮嘱老妇带上。”老妇声色苍苍。
“统统下车盘查。”大都督鹰似的眸子盯着年轻婢女。
婢女望着车外瓢泼似的大雨,期艾地看一眼老妇。老妇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臂,她便顺从地扶着老妇下车。
连着小厮一起,三人被盘问了近半个时辰,那马车更是被从里到外搜了个遍。
直到确认三人所说无半句虚言,而马车内也并无蹊跷,大都督才摆了摆手,示意放行。
马匹嘶鸣,马车缓缓穿过地利门。
大雨并未停歇,城门的依旧灯火明亮。有人拱手道:“大人,已亥时一刻了。”
戌时五刻便该关城门的。
眉毛同样花白的都督皱紧了眉头,沉吟片刻:“继续守着!”
“领命!”
而刚刚越过城门的马车,在驶过护城河之后终于开始加速。
“姑娘,我们竟然出来了!真的出来了!”年轻婢女一改先前的沉默,拽着老妇人的手臂,满脸都是兴奋,“前方便是关外,我们……不,是您……姑娘您从此自由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竟还有些哽咽,
前一刻还面色苍苍的老妇此刻双眼里露出点少女的灵动,嗓音却仍如之前苍老:“那江湖术士的手艺果真巧妙,不枉我们花费了半幅身家。”
—— 引自章节:第1章
温家阖府一位老爷两位少爷一位姑娘,都未成家,按理晚膳该在一处用的。
但温庭春每见俩儿子便气不打一出来。
温凝是刚刚及笄,他二人呢?一个二十有一,一个已然十九,居然双双既不立业又不成家,还净在饭桌上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气他。
有过几次之后温庭春便让各自在自己院子里吃饭,每月逢休沐才会同桌用膳。
是以,温凝过去时,温阑正酒足饭饱,拿了本医书在看。
离开香缇苑时,温阑虽感不妙,但并未放在心上。
温凝真相看上王宥又能如何?诚然他也认为王宥是个不错的妹夫人选,可人家已有婚约,他们还能去抢亲不成?
温凝向来含蓄温软,又注重大家闺秀的做派,自己黯然几天也就过去了。
所以这会儿看到温凝过来,还未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只抬起头揶揄道:“哟,稀客啊,妹妹今日怎地想到哥哥这里了?”
温凝给菱兰一个眼神,菱兰马上帮她搬了把椅子,她便在温阑的桌案旁坐下。
温阑见她一副有要事相谈的样子,放下医书,歪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大哥,阿凝前来,是有一事想请大哥帮忙。”温凝在烛光边柔声细语道。
温阑马上仗义答道:“阿凝你这太见外了,我是你什么人?你有何事大可直言,哪有什么帮忙不帮忙的。”
“大哥……”温凝感激地看他一眼,放低柳眉,垂下双目,脸色有些发红,“阿凝想……阿凝上次见过王公子后,便……便思之如狂,阿凝想……大哥可否代为引荐,让我再见他一面?”
这句话说出来,不止温阑,连一旁的菱兰都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瞪着温凝。
思之如狂……
这是何等孟浪言语,竟然出自向来骄矜自持的温凝嘴里?
难道这几日她不是为沈晋黯然神伤吗?
温阑被噎得半天才找到声音:“阿……阿凝……上……上次我们不是听人家说了?他……他已有婚约在身……”
“那是因为大哥说有人榜下捉婿。”温凝咬了咬红唇道,“想必他也有此顾虑,刻意编造了一份婚约来以防万一。”
“婚姻之事岂可儿戏?莪看恕之并非糊涂之人……”
“可他若真有未婚妻,岂会只知对方乳名?”温凝道,“且他若有心要寻,早便去京兆府报案了。这两日他可有去找你?”
“这……”温阑支吾,王宥的确不曾去过京兆府,可……
“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许是他有什么难处……”
—— 引自章节:第10章
但到了这门口,王家比他想象中的好一些,至少有一间看得过去的宅子,门口还颇为讲究地用木牌挂了“王宅”二字。
待自称王宥书童的人引他进去,他便不由四下打量。
宅子虽小,五脏俱全,且布置简而不陋,看得出主人是有些学识讲究的。
第一印象竟和儿时的温府颇有些相像。
王宥负手站在主厅门口等他。
听了温凝上次那话,温阑的眼神不由在他脸上多看几眼。
肤色净白,黑瞳如墨,鼻梁高挺,左侧有一枚极为不起眼的小痣,在净白肃穆的脸上却别有韵味,难得的是穿着一身灰色布衣,却不显落魄,端的是芝兰玉树,谦谦君子,确是许多士族公子无法比拟的。
温阑不由叹口气。
即便王宥的婚约是假,凭他这副长相气度,一朝状元及第,多少京中贵女会朝他伸出橄榄枝,温家又有何优势?除非……温凝能与他在殿试前就将婚事说定。
他捂了捂抽痛的心口,也不知那日在慈恩寺是中了什么邪,竟然想着将他二人凑对,平白惹来这些麻烦事。
“温大人。”王宥客气地作揖。
温阑忙拦住:“恕之不必,是我前来叨扰了。”
王宥低低颔首:“温大人请。”
温阑跟随王宥的指引入座,王勤生马上送来茶水,给二人各倒了一杯。
“听闻京兆府近来案件颇多,温大人前来,可是有些事情恕之尚能尽绵薄之力?”
虽然王福一直不允,但王宥早几年便会替人写些状纸补贴家用,温阑也因此久闻其名。只是他只写状纸,并不出面替人打官司,温阑只在今年才有机会见过他几次。
“近来京中的确不太太平,三年一次的春闱,各地考生进京,会试虽已结束,却仍有大量考生想等着殿试结果出来再离开,还有不少外地人特地赶来等着见状元游街,因此便有些歹人浑水摸鱼,每日失窃的案件都要接好几桩。”温阑叹息,又正色道,“不过我今日前来,并非为了公事。”
王宥眉眼微动,望着温阑道:“温大人请讲。”
温阑见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原本酝酿好的话又在腹中打了个滚。
虽然他向来不拘俗礼,不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对于许多人家娶回的新妇甚至见都不曾见过一眼更觉荒唐,可王宥饱读四书,瞧着是端方君子温良如玉,若开口太过荒唐,倒怕把人吓住了。
“其实是这样……”温阑酝酿一番,道,“舍妹温凝,上次在慈恩寺中,恕之也见过。”
王宥墨色的眸子深如暗潭,明明极为认真地瞧着他,却看不见其中波光闪动,读不出他的心绪来。
—— 引自章节:第11章
临走时还特地叮嘱温凝,这两日说什么都要多看几本诗书,找出点问题来到时候“交流”,最好能作一首拿旳出的诗词,令王宥另眼相看。
温阑一走温凝就叹口气。
怎地上辈子从没觉得自家大哥这么不着调,温庭春骂他的时候她还经常替他觉得委屈。
裴宥是什么脾性?在她被养在外室被人发现之前,曾经一度有传言他不近女色,长公主为此没少操心,他怎么可能听他信口几句便轻易答应私会女子。
这也佐证了她此前的猜测,裴宥定是看她眼熟,有几分起疑了。
那他们接下来的这次见面,至关重要,必须得仔细筹谋才是。
菱兰见好不容易正常几天的温凝,又开始魂不守舍,蹙眉凝思,只默默又去给她开了几副药。
转眼到了三月十七。
天气不似前几日那样寒凉,回暖之后更显春意盎然,外头的雀鸟也叽叽喳喳地叫着,显得庭院还有些热闹。
菱兰端着一碗汤药进去。
说也奇怪,从前她家姑娘最怕喝药,每次都要劝着哄着。本以为她私自给她抓药,少不得一阵哄她才愿意服下,可这几日她喝药跟喝水似的,眉头都不皱一下。
菱兰哪知道,温凝上辈子的最后一两年,每日药不离口,那些药可比现下这些苦多了,如今可不跟喝水一样?
况且这药的确有些安眠之用,让她的梦境少了许多,她挺愿意喝的。
“姑娘。”菱兰照常将汤药放在矮榻上的小几上。
温凝拿起来仰头便喝完了。
菱兰将一碟蜜饯推到温凝眼前。
温凝摆摆手:“不必了。”
菱兰咂咂嘴,道:“姑娘,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您突然长大好多。倒显得我好像……是多余的。”
温凝扑哧一笑:“我的阿兰姐姐这是觉得最近我太让你省心了?”
温凝还小时常跟着菱兰后头喊“阿兰姐姐”。
“说省心又没有,您看您成天那眉头皱的……”菱兰摇摇头,端着蜜饯欲要走。
“等等。”温凝拉住菱兰,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菱兰,眼下倒真有件事要你帮忙。”
菱兰愕然:“姑娘与莪说什么帮忙?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便是。”
温凝敛目将语言组织一番,倾身附耳。
菱兰听她所说,一双眼睛越瞪越大,写满了不可思议与不可理解。
“姑娘,你为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只要回答我,能不能做到?”温凝笃定地望着她。
“可是……”
“菱兰,你相信我。”温凝握着菱兰的手,向来柔弱的柔荑流淌着坚定,“我这样做必然是有自己的缘由。”
—— 引自章节: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