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玖拾陆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7-21 03:32:31
状态: 完结
字数: 4.0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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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新书《燕辞归》已开---------【双强、甜宠、玄学大佬女主VS腹黑太子遗孤】秦鸾梦见了师父。师父说,让她下山回京去,救一个人,退一桩亲。*我的道姑女主是有些玄学在身上的。#玄学大佬下山,退婚、救人、夺江山#
【目录】
第1章 道姑
第10章 睁眼说瞎话
第11章 不麻也麻了
第12章 越问越不安
第13章 林繁很烦
第14章 毁了又怎么样
第15章 七寸
第16章 生分
第17章 冲撞
第18章 他不喜欢这门亲事
第19章 警觉
第2章 批命
第20章 别跟自己过不去
第3章 有救
第4章 只要有一分的可能
第5章 保命药
第6章 阿嚏
第7章 哥哥替我绑个人
第8章 绑就绑吧
...
第9章 给你贴了张符2024-07-21 03:32:31
【原文摘录】
季氏只睨了她一眼,就挪开了目光,从汪嬷嬷手中接过了茶盏,轻抿了一口。
热茶下肚,季氏神色舒缓了些:“老汪啊,我们永宁侯府上上下下,并一块也没有多少人、多少事,怎么处理起来,就这么累人呢?”
汪嬷嬷道:“夫人是事事用心、亲力亲为。”
“用心了,不一定有人记得好,若不用心、出点岔子,就全是我的错了,”季氏轻哼了一声,“吃力不讨好,偏连个能接手的人都没有。”
季氏又抿了一口茶。
中馈总得有人掌着。
前年,永宁侯夫人称年纪大了,操劳不动,把掌家大权放了。
府里,长媳过世后,长子并没有续娶一位,季氏作为二儿媳,顺理成章成了接掌之人。
季氏心里欢天喜地、明面上推了三推,总算把这个香饽饽接下了。
那个时候,她确实认为掌中馈是香饽饽。
现在……
季氏只想冲前年的自己翻两个白眼。
做一个只知吃喝,有事儿讨婆母开心,没事儿自己寻开心的儿媳妇不好吗?
为什么要辛辛苦苦从早起忙到歇觉!
“累死个人!”季氏忿忿。
汪嬷嬷想了想,道:“原是府里没有其他人能操持,这会儿,夫人,不如交给大姑娘?”
“大姑娘?”季氏撇了撇嘴,“我们是永宁侯府,不是天一道观,倒也不是我这个当婶娘的低看她,听说她理道观都理得不怎么样,理侯府,我怕她给我理亏了。”
没错。
他们永宁侯府的大姑娘秦鸾,还是一位道姑。
秦鸾幼年,拜了一位师父。
最初在家中修行,八年前,随师父去了观中,逢年过节只简短家书送回来。
待师父云游后,观中大小事务,听说就由秦鸾掌着了。
季氏原以为,秦鸾还得有一两年才会下山,没想到,上月末,这位大侄女忽然送信回来,说是奉师命、要回府了。
府里见信,便安排了车马,去观中迎接。
昨日,秦大姑娘刚刚抵达。
“说起来,”季氏压住了声音,问汪嬷嬷道,“打听出来了吗?到底是什么师命,她又和老侯爷、老夫人说了什么?”
汪嬷嬷摇了摇头。
大姑娘昨儿一进府,就去拜见了永宁侯与侯夫人。
祖孙三人,闭门说了快一个时辰。
二夫人对此好奇极了,偏偏,侯夫人那院子里,轻易打听不出消息来……
季氏抿了抿唇,道:“她忽然回来,太反常了,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儿。”
—— 引自章节:第1章 道姑
不止,还有鬼,西四胡同闹鬼,京城人人都知道。
她不能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能的!
“等、等一下!”宝簪心急如焚,喊道,“秦大姑娘,你放过我吧!我是奉命行事,我必须得听伯夫人的话啊!”
秦鸾顿住了脚步,重新回到宝簪跟前:“那你就说说,伯夫人让你做了什么?”
惊恐和慌张、以及背主的不安聚在了一块,让宝簪抖成了个筛子,眼泪不住往外滚。
“我,伯夫人,冯嬷嬷……”宝簪急于开口,一时之间难免颠三倒四,直到东拉西扯了好几句,才算理清了坦白的头绪,“世子膝下无子,伯夫人恨世子夫人生不出儿子,还把世子管得服服帖帖,反而叫他们母子生分了。
半年多之前,伯夫人给了我一个方子,让我到城里抓药,说是给世子夫人用的。
我怕极了,原是不敢的,冯嬷嬷说,那是伯夫人求来的仙方,掺在世子夫人日常用的养生汤里,神不知鬼不觉,太医都查不出来。
大姑娘你知道的吧,世子夫人有旧疾,常年用汤汤水水。”
秦鸾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
此事起因,前回从忠义伯府回来时就猜了七七八八,现在也就是印证而已。
而让宝簪说出来,也是让林繁听个来龙去脉,知道他们兄妹并非无故绑人。
“让你抓药,你就抓了?”秦鸾追问,“兰姨若出事了,伯夫人想怎么样?”
“伯夫人想续个听话的填房,”宝簪答道,“后来又说,要是门当户对的,十之八九不听话、不好拿捏,是个难相与的,不如就、就让我伺候世子,我是冯嬷嬷的侄孙女,我肯定听她的话。”
说到这里,宝簪的眼泪涌得更凶了:“我怎么可能不听话呢?我是伯夫人的丫鬟,我得听话啊……”
明知道是害人,明知道许诺的东西全是镜花水月,甚至,许诺的所谓“好处”,她也不稀罕,但她拒绝不得,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要不是今日被绑在这里,被吓得三魂七魄散了一半,宝簪连背主都不敢。
秦鸾听出她话语中的惶恐与矛盾,道:“你既不得心安,不如老老实实把毒方告诉我,兰姨若保住性命,你起码不用背一条人命。”
因由已然说了,宝簪的心防自是崩塌,秦鸾问了,便老老实实将毒方背出来。
“我分几家铺子买的,从没有人起疑,我就更信冯嬷嬷的说法,这毒方罕见,大夫都看不出来,”宝簪道,“我买来交给冯嬷嬷,后头事就不用我插手了,方子是一旬的量,每旬我都会去买。
—— 引自章节:第10章 睁眼说瞎话
“忠义伯夫人十分迷信神仙鬼怪,宝簪平日耳濡目染,多少也会信一些,”秦鸾说得不疾不徐,“宝簪年轻、不坚定,如此性子,容易吓唬。
即便一时不曾吓住,也不是我的符不灵验,只因初回京城,城里的黄纸朱砂不好用、与我在观中用的不同罢了。
那就告诉她,待我取了观中画的符纸,再来叫她尝尝噬心的滋味。
她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只管走,让她在西四胡同待一夜,吹冷风、听鬼叫,天亮就老实了。”
钱儿听懂了,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西四胡同这么个吓人地方,孤零零地待一夜,确实可怕。
姑娘的符纸虽假,但后招齐备,果真是厉害。
秦沣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人吓人、吓死人,鬼怪不来,他让阿青装神弄鬼,效果应该也不错。
祖父曾言,打仗与下棋一般,走一步,看三步,想九步,各种变化都在心中想好应对之策,才能随机应变、运筹帷幄。
他不知道阿鸾的棋下得怎么样,但这思路,很合祖父的要求。
有谱!
秦鸾见两人听进去了,不由抬起眼帘,看向了一旁没有再讨符纸的林繁。
林繁察觉到了秦鸾视线,他不想多作评说,只与秦沣道:“时辰不早了。”
秦沣会意了。
西四胡同传闻多,大半夜还有这样那样的动静,会让左右几条胡同都人心惶惶。
万一把京卫指挥使司的人召来了,又要多作解释,徒惹不必要的麻烦。
秦沣与林繁一拱手,唤秦鸾道:“我们走吧。”
秦鸾应了,与林繁行了一道家礼。
天上的云层散了,月光一扫朦胧,忽然间清亮起来,便是没有灯笼光,亦能看清楚五官模样。
林繁的脸上淡淡的,没有多余的神色,但秦鸾看出来了,对方显然并不信她的信口开河。
秦鸾抿唇。
赤衣卫的指挥使,果然不好骗。
当然,她也没有一定要蒙骗的意思。
林繁看破不说破,八成也是因为她逗自家兄长和丫鬟,无伤大雅吧。
马车缓缓驶离,车轮压过并不平坦的青石板路,稍显颠簸,咕噜噜作响。
林繁看了眼车影。
黄纸朱砂不好用?
麻穴都点了,贴红纸白纸又有什么区别?
再说,绑了那么久,不麻也麻了。
永宁侯性情又直又急,御书房里都敢拉长脸,论武勇,大周第一,论谋略,亦不输几位智将,怎么养出来一位耿直天真的长孙儿,和一位胡话说得比真还真、诓人半点不虚的孙女?
血缘,真是神奇的东西。
翌日早起,李嬷嬷一如既往来了侯府。
还未及问安,李嬷嬷一眼瞧见了蹲坐在墙角的宝簪,眼睛倏地瞪大了。
“你怎么在这里?”李嬷嬷失声低呼。
钱儿答了:“昨儿就被我们姑娘带回来了。”
—— 引自章节:第11章 不麻也麻了
反倒是冯嬷嬷,气急败坏般冲到了宝簪跟前,伸手去捏她的下颚,想看清楚她的状况。
秦鸾的拂尘轻轻一挥。
一朝被蛇咬,冯嬷嬷下意识地,把手收了回来。
“这里是忠义伯府!”冯嬷嬷心里越怕,面上越气,“怎能一而再、再而三……”
秦鸾笑眯眯地,打断了她的话:“冯嬷嬷说得是。”
冯嬷嬷吃了个软钉子,狐疑看向秦鸾。
这只鸟一肚子坏水,不唱反调时更危险。
秦鸾又道:“上回来时,只顾着兰姨状况,没有来给伯夫人请安,失了礼数,让伯夫人生气了。”
冯嬷嬷眼珠子转了转:“伯夫人今儿不见客,宝簪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秦鸾自不跟冯嬷嬷多费口舌,径直往正屋方向走。
冯嬷嬷见他们似要硬闯,怒气冲冲要拦,还没有挨着秦鸾的边,鼻尖又痒得不行。
阿嚏!
阿嚏!
几声喷嚏打得如雷鸣,前俯后仰,好险才没有摔倒。
如此,却也错失了阻拦的机会,更来不及招呼其他人动手了。
外头这番动静,马脸婆子奉伯夫人的命出来查看。
帘子撩起,还未明白状况,只瞧见有人要进屋来,她下意识地侧开了身子。
一人,接一人,再一人……
鱼贯进来了七八位,马脸婆子才回过神,急着要说话。
一脸阴郁的万承瞥了她一眼。
马脸婆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不姓冯,没有冯嬷嬷那么大的脸盘子,惹不起世子爷。
勉强止住喷嚏的冯嬷嬷冲进来,急着问罪:“你怎么放他们进屋?”
马脸婆子劈头挨骂,瓮声瓮气道:“我拦不了,你且拦去!”
冯嬷嬷被顶了嘴,恼得要捶人,突然听见秦鸾的声音从里头传开。
“祖母已经说过我的不是了,我今儿特特来,给伯夫人您问安。”
冯嬷嬷哪里还顾得上马脸婆子,一把将人推开,绕到西次间,一看状况,心惊肉跳。
作为正屋,这五开间的房子算宽敞的了。
平日丫鬟婆子多些,也不会显得挤,这会儿突然进来这么多人……
该坐的坐,该站的站,当然不会没地儿,甚至,再多些人也是足够的。
只是这氛围,让人连呼吸一口空气,都紧得慌。
忠义伯夫人的脸黑成了锅底的炭,秦大姑娘笑容温婉、礼数周全,越发衬得伯夫人的脸色没法看了。
冯嬷嬷默默撇过了脸。
要什么礼数?
问什么安?
这安还是别问了,越问越不安!
忠义伯夫人坐在罗汉床上,手扶着几子,手背上青筋分明,显然是憋着气:“问安?不敢当!”
一群人浩浩荡荡过来,也没个通禀,直接进次间来。
问安是假,问罪是真。
—— 引自章节:第12章 越问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