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1-14 10:5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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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十六岁那年,爹娘找到了真千金。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将我视为抢走真千金人生的小偷。父兄说,我欠妹妹的应该用一生来偿还。于是为了保护真千金宋若萱,我被他们送进教坊司,成为了最卑贱的娼妓。因我骨头硬不肯听话,教坊司的管事使尽各种阴毒手段凌虐惩罚我。权贵们更是日日把我当成玩物欺辱折磨。直到我失去所有尊严,像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1-14 10:59:33
【原文摘录】
因我骨头硬不肯听话,教坊司的管事使尽各种阴毒手段凌虐惩罚我。
权贵们更是日日把我当成玩物欺辱折磨。
直到我失去所有尊严,像狗一样被人凌辱时,那个禁锢我三年的大门被打开。
“棠姑娘,宋大人来接你回府了。”
……
昨夜京城难得下了场大雪。
哥哥宋时砚来接我时,我正赤足站在雪地上跳舞。
单薄的红衣挡不住凛冽的寒风,不时扬起的裙摆引得贵客们争相叫好。
一舞跳罢,身上几乎不着寸缕。
一双油腻大手迫不及待将我揽在怀中,玩味的目光在我肩头和胸口流连。
我没遮也没挡,还顺势往下拉了拉本就什么也盖不住的红纱。
周围人见了,都不禁大笑着嘲讽:“真不愧是相府的千金大小姐啊,连做下贱坯子都格外淫荡。”
闻言,我斟酒的动作停顿了片刻,但很快又重新倾倒起了酒杯。
在教坊司三年,这样的话,我已经不知听过多少遍了。
早就从最初的羞愤欲死,到如今的波澜不惊。
抱着我的男人耐不住寒,拉着我的手就要往屋里去。
可谁知教坊司的管事竟在这时将我拦了下来。
这人一向凶狠残暴,可现在却满脸堆着笑,对着我谄媚道:“棠姑娘,宋大人来接您回家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一点点映入我的眼帘。
三年不见,宋时砚的身姿更加挺拔了。
我曾叫了这人十六年的阿兄,也曾被这人如珠如宝的疼爱了十六年。
可现在的他,在与我对视的瞬间,脸上明晃晃挂着嫌恶。
我强压下心间涌起的波澜,朝着宋时砚走去。
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跪下叩首:“奴婢见过宋大人。”
宋时砚有一瞬的错愕,但目光很快又变得凌厉起来。
他冷冷道:“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好。”
“看来教坊司这三年,你没白呆。”
他挥手示意我起身上车,可还没等我站定,一个浑身酒气的教坊司常客就要把我往屋子里拉。
“小棠儿,你怎么还在这里杵着,快过来和爷回屋里快活啊!”
拉扯中,我不慎倒在了那人怀中。
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宋时砚气得额角青筋暴起。
一把我将拽了出来,又狠狠摔在地上。
“你怎可如此轻浮下贱!”
“你这样的人,不配坐我相府的马车回家!”
我疼得半边身子发麻。
看着辘辘远去的马车,只能挣扎着起身,踉跄跟在后面。
到相府大门时,双足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连头发和眉毛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可宋时砚看到后,却只觉得我在装可怜。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这次我能从教坊司出来,也是因为宋若萱想在大婚时,当面得到我的祝福。
强忍着胸口不停涌出的酸涩,我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行礼问安。
刚刚热闹欢快的氛围,也随着我的出现,瞬间冷了下去。
阿娘上前把我扶了起来,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半是心疼半是埋怨道:“你说你这孩子,好好的行什么礼?”
“既然已经从那种地方出来了,以后便还是相府金尊玉贵的大小姐,爹娘和你兄长也会像从前那般疼爱你的。”
爹爹不似阿娘那样喜欢讲场面话。
他收起看向宋若萱时的慈爱目光,落在我身上的眼神既冷硬又严肃,然后板起脸对我道:“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若你再敢对若萱不利,休怪本相无情。”
而一旁的萧肃则不动声色的将宋若萱护在身后,好像生怕我会伤害她一样。
没人在意我的狼狈与落魄。
我也只是顺从的一一应下那些明里暗里的敲打,神色平静得像个空心木偶。
爹爹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
挥了挥手,便吩咐我退下。
但很快,他又突然叫住我,对着我道:“你从前那间屋子被若萱用来放置嫁妆了,以后你就住在枯竹斋吧。”
枯竹斋,是以前给犯了错的姨娘和通房住的地方。
那里既冷僻又荒凉,连相府的下人都不屑踏足。
我没有说不的权利。
可一旁的宋若萱却貌似担忧地开口:“我听说教坊司的衣食住行都格外讲究,万一姐姐住不惯枯竹斋可怎么办啊...”
“要不还是我住枯竹斋吧!”
“让姐姐住我的听雨轩。”
“这怎么行?”阿娘的声音骤然拔高,“你身子娇贵,怎可住那种地方?”
爹爹也冷哼一声,“她若住不惯,大可回教坊司去讲究。”
“相府庙小,容不得外人在这拿乔。”
我一听,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只能卑微讨好地说:“相爷和夫人肯不计前嫌将奴婢接回相府,奴婢又怎敢挑剔。”
可即使我已经低到了尘埃里,宋若萱却还是不肯放过我。
她亲热的凑到我跟前,故作天真地问:“姐姐,我听说教坊司里出来的女人,最会讨男人欢心了。”
“我这么笨,好怕以后嫁进东宫,没多久就被阿肃厌弃。”
“到时他东纳一个良娣,西纳一个宝林,心里哪还会有我的位置?”
“所以姐姐你能教教我如何讨男人欢心嘛?”
“胡闹!”
萧肃闻言皱起眉,一把将宋若萱揽在怀中。
又在对上宋若萱那双楚楚可怜的泪眼时,将所有的怒火化作一声无奈又温柔的叹息。
“你是孤心中挚爱,何需学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下贱伎俩。”
说罢,还不忘冷冷看了我一眼。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见我如此,宋若萱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听爹爹说,他过几日就要上门提亲了。”
“爹爹还说长幼有序,要让姐姐先出嫁呢!”
可我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找爹爹问个明白。
三年来,我第一次忘记自己假千金的身份,疯了一样跑到书房,质问他知不知道丁崇是花街柳巷的常客,知不知道他曾不明不白死过三任妻子,又知不知道京城稍微有点头脸的人家,都不敢把女儿嫁给他。
可回答我的,是爹爹的巴掌,和他劈头盖脸的责骂。
“你在教坊司三年,名声早就坏了!”
“丁崇肯不计前嫌娶你,你应当感恩戴德才是!”
“而不是像个市井泼妇一样,跑来质问自己的父亲!”
一旁的宋时砚也冷笑着摇头,骂我不识好歹。
想起丁崇那张淫邪可憎的面孔,又看着曾经疼爱我的兄父满脸冷漠和理所当然,三年来积攒的委屈与不甘瞬间爆发。
我边哭边笑:“萧肃身为太子,地位却并不稳固。”
“如果能有一个手握兵权的连襟,他日后便能顺利登基。”
“到时宋若萱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相府的权势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至于我的死活,你们根本无所谓。”
见我毫不留情揭穿了他们虚伪的假面,爹爹气得浑身发抖,索性破罐破摔。
“是又如何?”
“你曾替若萱享了十六年相府的福,如今需要你报还,你又有什么资格拒绝!”
“要怪就怪你的生身母亲,要不是当初她利欲熏心,你也不会有如此下场!”
我不再说话。
任由宋时砚以不敬亲长为由,将我压到祠堂罚跪抄经。
丁崇上门提亲那日,膝盖已经跪得黑紫的我,终于被允许从祠堂里出来。
他拦住了我的去路,笑得一脸淫邪。
“娘子这是去哪啊?”
见我不欲理他,又步步逼近将我堵在角落,还伸手摩梭起我的左肩,让我莫要忘记从前和他的“情谊”。
我吓得浑身颤抖。
想要逃离时,却迎面撞上了和宋时砚、萧肃一起逛园子的宋若萱。
她像是稀世珍宝一般,被两人护在中间。
与我的狼狈落魄,天壤之别。
宋若萱言笑晏晏,直呼好巧。
又拉着我,招呼丁崇一起,去花园的临水亭赏雪。
全然不顾我满脸的抗拒。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
厚厚的一层铺在地上,让相府本就三步一景的花园,变得别有一番意趣。
所以从前的我,最爱相府花园的雪景。
只要一下雪,就会穿着阿娘为我精心缝制的大氅,在雪地里肆意奔跑。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