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1-23 11:24:48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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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前一日还与我海誓山盟的书生,翌日就迎娶了县令千金。我闯去喜堂质问,他却高高在上施舍我五百两银子,叫我远远搬走,不要耽误他做县令家的赘婿。“我这般清流读书人,自然只有高门千金才配为我妻!”“如今我有前科状元做夫子,更有各路官员行方便;你若真对我有情,便不要阻拦我的前程。”“今日我成亲,你且拿着银子举家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1-23 11:24:48
【原文摘录】
“如今我有前科状元做夫子,更有各路官员行方便;你若真对我有情,便不要阻拦我的前程。”
“今日我成亲,你且拿着银子举家搬离,我们就此一刀两断!”
可他不知,那些优待都是我亲自吩咐下去的。
而我也不是无权无势的猎户之女,而是正随父皇微服私访的皇室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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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街坊们的闲话,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什么?”
拎着菜篮子的邻居面露疑惑:
“我没记错呀,确实是今天。”
“那沈公子成了县令家的赘婿,礼堂办在了县令府上,现在吹锣打鼓正热闹呢!”
来不及与街坊道别,我转过身跌跌撞撞向县令府赶去。
不可能!
分明昨日他还抱着我,说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若负你,便叫诸天神佛降罪于我,纵天打五雷轰下幽冥地府,我也绝无二话!”
沈自清,他怎会昨日与我花前月下谈情说爱,今日便与他人喜结连理?!
此时,我心深处还存着自欺欺人的妄念——
或许,是那位街坊记错了人?
总之……怎么会是他呢!
直到闯进高挂红绸喜气洋洋的县令府、见到正要拜天地的新人,那本就脆弱的泡影瞬间彻底破碎了。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沈自清穿喜服的模样。
他身姿笔挺玉立、如劲柏临风,若是着一身喜服,必定养眼极了。
如今幻想成了真,可新娘却不是我。
我直直向着他走去,途中顺手抢过某个喜桌上的酒盏。
直至来到拜堂的席前,将满满酒液用力泼了过去,激起一众惊叫。
“这是哪里来的疯婆子,竟敢大闹县令府上的喜堂,不要命了?”
“侍卫!侍卫呢?人都死哪儿去了!”
沈自清与那县令千金也终于转过了身,与我相对。
我看向那县令千金,不由愣了一愣。
她竟没有戴喜帕,满头艳俗的金簪珠翠,压着一张皱纹堆满脂粉的脸——这就是县令那寡居的千金?
看着不仅是寡居,更是寡居多年、比沈自清的年纪大了一轮不止!
此时,她正面容扭曲地指着我,声音尖利:
“谁放的这贱民进来?”
“还不赶紧把她给我绑起来!给我治她的罪!本小姐要把她全家都下狱砍头!!!”
我对她视而不见,只嘲讽地看向沈自清:
“相识这么久,还不知沈公子为攀龙附凤,竟这么能豁得开。”
“这样一个无貌无德的老寡妇,也值得你上赶着入赘!”
“怎么,自诩是未来的状元郎,却竟如此廉价吗?”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侍卫们已经围了过来,可我只是执拗地看着他,非要一个答案。
县令千金气得面目狰狞:
“给我把这骚婊子剥光了衣服,扔进最肮脏的花街!”
“敢当着本小姐的面勾引男人,死不足惜!”
眼见侍卫们拿着绳子要绑我,沈自清终于开了口。
他握住县令千金的手轻声安抚,眼中的柔意令我全身血液冰凉。
“明珠,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何必坏了兴致?”
“不过是个对我死缠烂打的贱妇,不知天高地厚,且让为夫来解决。”
说罢,他转过身看向我,语气满是厌恶:
“原以为你是个好姑娘,没想到竟也如长舌妇一般,肆意中伤他人。”
“明珠身份高贵、地位显赫,哪里轮得到你区区贱民评判!”
沈自清面容冷峻,眼中满是淡漠,仿佛昨日的浓情蜜意都只是梦中一场假象幻影。
我怔怔然看着他,不敢相信为何短短一日,他就如同变了一个人般。
他挥一挥手,便有几名小厮合力搬了个箱子上来,里面红布露出一角银光。
“这里面是五百两白银,就当买断我们过去的所有情分。”
“今日我成亲,你且拿着银子举家搬离,我们就此一刀两断;望你日后也不要再出现,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霍明珠在一旁冷哼一声,却没有出言阻止。
众宾客更是窃窃私语:
“沈郎君真是重情重义,给这么个疯婆子五百两,真是便宜她了!”
“看这打扮就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出身,特意选在人家大婚之日,估计就是为了讹这一笔,沈郎君还是太心软了……”
我对箱子里的事物没有丝毫兴趣,只震惊地望着沈自清疏离的神情,厉声质问:
“你觉得我缺这点银子吗?”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你为何、为何会突然成了县令家的赘婿?!”
沈自清似是嫌弃我尖利的嗓音,不适地皱了皱眉:
“小画你早该明白,我这般清流读书人,自然只有高门千金才配为我妻。”
说着,他轻叹一声,似在嘲弄我的无知:
“你可知,那大名鼎鼎的前科状元,如今成了我的夫子。”
“而那县里师爷又是何等眼高于顶的人物,却偏偏对我礼遇有加。”
“就连村里那些难缠的小官,都对我笑脸相迎、多行方便——这都是明珠带给我的。”
“小画,你一介外乡来的猎户之女,如何能比得上分毫?”
“你若真对我有情,便从此各自安好,更不要阻拦我的前程。”
沈自清居高临下斜睨我,眼中隐有悲悯,低声示意脚边的红木箱: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切忌意气用事。”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距春闱还有三月之余,今科能否高中还是未知数;可赘与我霍明珠后的荣华富贵,那可是触手可及!”
我看着沈自清那张最熟悉不过的脸庞,第一次觉得他如此陌生:
“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我强行忍住眼眶的酸涩:
“你说待你春闱高中,便要宴请各路亲朋、邀媒人郑重拜访,八抬大轿......”
未等我说完,沈自清便好似不耐烦般打断了我:
“够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看在往日情分上给你脸面——小画,不要得寸进尺!”
我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泪水滑落的瞬间,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道,清脆的声音响彻喜堂。
众宾客目瞪口呆、哗然一片:
“沈郎君这等君子,如何惹得上这种粗俗的悍妇?”
“五百两竟还不满足,惹怒了县令千金,这无知贱民只怕要性命不保……”
而沈自清竟然没有动怒,只沉默承受。
他被打偏了脸,看不清神色,周身却隐有悲恸之意。
霍明珠则勃然大怒。
“好一个无耻的贱妇!”
“你当我县令府能容你撒泼吗?来人!给我把她捉起来!”
我不顾县令府侍卫们粗暴的拉扯捆绑,恨恨地看着沈自清。
恨他沽名钓誉,人人称他才子,可知他竟愚笨至此!
前科状元如今当职翰林院,更是未来的阁相之才。
若非皇家血脉亲口吩咐,区区县令,哪怕是朝中京官,又岂能使唤动?
他沈自清家境贫寒、又不受继母喜爱。
我拿银钱资助他,说明暂时情况特殊拿不出大笔钱财,过段时日就好了,他偏不听,自顾自认定我是偷拿了嫁妆钱来贴补——
竟还想用区区五百两银子买断我们的情分!
对我始乱终弃,他可知他错过了怎样的滔天富贵?!
沈自清见我被牢牢绑住,神色间似有些慌乱,可一闪而过,倒像我眼花。
他先是对霍明珠柔声安慰:
“何必与这等低贱之人一般见识?”
又抿了抿唇看向我,神色愈发冷厉,言语中满是驱赶意味:
“贪得无厌的蠢货,五百两白银买你的命都绰绰有余,还不拿了赶紧滚!”
“若非今日是我与明珠的大喜之日,凭你这胡言乱语的挑拨,足够叫你再也出不去这门!”
话音落下,便有人悄悄走过来,欲为我解绳。
——竟是沈自清那继母所出的庶弟沈承嗣。
他一向懦弱胆怯、性子绵软。
我与沈自清几次约会,他都唯唯诺诺在一旁,时常替我们拎东西。
此刻,他一边哆哆嗦嗦尝试为我解绳结,一边颤抖着声音小声劝我:
“小画姑娘,你还是听兄长的,带着银子赶快搬走吧。”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