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1-28 14:5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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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毕业前夕,田宛白再一次接到外国音乐学院邀请她去进修的电话。此前她已经拒绝过两次,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她看着,那两个曾经把她奉为掌上明珠的青梅把所有罪责都甩在了她身上,只为搏他们师妹的欢心。田宛白笑了一下,买下了出国的机票。被控制这么久,她也该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了。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
第九章2025-01-28 14:58:14
【原文摘录】
田宛白笑了一下,买下了出国的机票。
被控制这么久,她也该去寻找自己的生活了。
……
“我决定接受您的邀请,前往美国进修。”
“亲爱的Emmanuel教授,感谢您三次的坚持,愿意给我这么多次机会。”
自转过年来,田宛白已经收到了两次伯克利音乐学院Emmanuel教授的邀请。
今天这是第三次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教授在邮件里的语气已经从诚恳劝说变为了惋惜祝福,田宛白知道这次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于是邮件末尾那串她从未播过的电话终于被拨通了。
教授似乎等这个电话很久了,语气充满赞赏,夸赞田宛白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他告诉田宛白,学校的课程马上就要开始了,希望她能够在一星期内到学校来。
“一星期嘛,足够了。”
田宛白问清楚了学校的地址,一边买着一星期后飞往波士顿的机票,一边和教授商量着具体入学的细节。
挂断电话,她有些恍惚,紧接着天台上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把她拉回了现实。
今天是他们院里自己组织的毕业舞会,特意租了这个别墅,邀请的都是专业里比较出名的和玩的好的参加。
她的两个竹马乐云旗和周凌云,正在陪着他们的小师妹陶半梦在下边开心的玩耍。
田宛白还在发呆,楼梯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回头看见周凌云和乐云旗一左一右扶着陶半梦往下走。
陶半梦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弄花了,拖地的香槟色礼服裙摆沾染了红酒的污渍。
田宛白还没反应过来,周凌云拿着一只高跟鞋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田宛白,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凌云从来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田宛白常常觉得猜不透他,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冲动。
再一看他手里拿的高跟鞋,里面有一颗图钉,顶部还带着些血迹。
田宛白已经清楚了个七七八八,低垂着眼皮,声音轻的仿佛要消散:
“我不知道。”
那边的陶半梦已经泪流满面了,巴掌大的小脸涨红一片,看着让人我见犹怜:
“阿宛姐姐,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是因为我和凌云哥和小旗哥走太近了吗?”
“你不高兴可以直接告诉我的,梦梦真的好怕痛,求求姐姐不要再伤害梦梦了。”
两个男人本就心疼不已,陶半梦这段话直接惹得他们红了眼圈。
连一直以小太阳著称的乐云旗这会都动了怒:“今天是毕业舞会,大家都是开开心心的,宛白你不该这么任性,让大家都难堪。”
—— 引自章节:第一章
田宛白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钢琴天赋更是无与伦比,她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机会。
可她心软了,她为了这两个人,心软了。
那时的周凌云和乐云旗满心满眼都是她,一听说她要去那么远的大洋彼岸,绝望地茶不思饭不想。
那时的他们,还不是这样的。
周凌云和乐云旗,这两个名字在田宛白的心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们不仅是她生活中的重要人物,更是她情感世界里不可或缺的存在。
周凌云也是在学校里风靡一时的男人,与田宛白站在一起时,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无论是从外貌还是才华上,都让人羡慕不已。
每当他们合作进行四手联弹时,那默契的配合、流畅的旋律,总能引来无数人的驻足欣赏。
周凌云对田宛白的喜欢,是显而易见的,他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温柔和宠溺。而田宛白,也在一次次的相处中早就动心了。
乐云旗他是她的青梅竹马,从小便与她形影不离。
乐云旗就像是一个小太阳,时刻散发着温暖和光芒,宠着、护着田宛白。
每当田宛白遇到困难或挫折时,乐云旗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她遮风挡雨。
可是,这种平静而美好的关系,在陶半梦出现后,开始变得不再一样。
陶半梦比他们小一届,是钢琴社团的新成员,她的性格与田宛白截然不同,活泼可爱、热情奔放。
她总是用星星眼看着他们两个人,仿佛对他们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和向往。一开始,田宛白还很高兴能够多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便带着她一起学习、参加活动。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陶半梦与两个男人的接触越来越多,关系也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她开始在各种场合下暗示自己对他们的好感,甚至不惜使用各种手段来陷害田宛白。
在陶半梦的烘托下,田宛白逐渐从一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变成了一个被两个男人误解的恶毒冷漠形象。
像毕业舞会上这样的事早就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田宛白觉得前所未有的疲倦,对这些心机这些误解,全都厌烦厌倦了。
不过既然决定要走了,就把该清理的东西都清理掉吧,也算整理心情。
这样想着,田宛白把这些年周凌云和乐云旗送的礼物都搬了出来,小到挂件玩偶,大到定制的首饰珍品,以及这些年的合影册。
原来已经制造了这么多回忆了,他们居然现在为了陶半梦都不管不顾了。
既然这样眼不见心不烦,总不能把这些还要带去国外吧,田宛白叫了个回收人员上门,坐等间门响了起来。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田宛白不知道此刻两个人来是要做什么,或许是又来质问,也或许是逼她去给陶半梦道歉,不重要了。
还有六天,田宛白就能彻底和他们划清界限了,演戏也好、心机也好,终于要清净了。
“梦梦住院了,她怕疼一晚上没睡好,刚刚才休息下,我们也跟着忙了一晚上。”周凌云开口就说这些,眸子里光很浅,看不出来想法。
如果是以前,田宛白一定会去观察周凌云的微表情,去探究他的深层情绪,可现在不会了。
田宛白没有耐心听了:“所以呢?就是来和我汇报陶半梦的睡眠情况的吗?”
乐云旗看着田宛白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就这么犟吗?就是成心让大家都不痛快吗?”
乐云旗很少用这么冲的语气说话,尤其是和田宛白,从来没有这么凶过。
周凌云揉了揉眉心,似乎很克制一般:“宛白,昨天我们太着急了,梦梦流了很多血,所以语气不太好……不过,这次你确实过分了,你怎么变成这样恶毒的样子了呢?”
田宛白有些想笑,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这样,陶半梦编造的时候也没提前通知她啊!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在她的高跟鞋里放图钉,我也根本不想和她抢什么,我就要走了,你们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两个男人这才注意到家里的东西都打包了起来,门口堆放着的是他们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搬家怎么没告诉我。”乐云旗语气缓和了一些。
周凌云倒是没有太大反应:“要毕业了确实该换个房子了,新房子租好了吗?等梦梦出院我们去聚聚。”
田宛白在心里冷笑,这两个人怕是听不懂人话,她要走了,可不是搬家,是再无瓜葛了。
不过无所谓,田宛白没理会两个人,而是指了指门口的箱子:“那里面都是这些年你们送的东西,你们要的话拿走,不要的话我一会叫了上门回收。”
两个男人丝毫这才意识到田宛白说的不是搬家,而是和他们划清界限。
“宛白,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些年这么珍贵的回忆你就要随意丢弃吗?”
“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是感情这种事情不能随便开玩笑,情意不能丢弃啊!”
珍贵吗?田宛白现在只觉得恶心。
既然是这么珍贵的情意,又凭什么只让田宛白珍惜呢。
乐云旗上前拽着田宛白的胳膊:“我们说话是冲了一些,你委屈了,可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任性好吗?我们只是不希望看着你变恶毒,所以才急了。”
田宛白甩开了他的手,说的毫不客气:“是吗?我这么重要,那我苦苦解释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就在即将交接的瞬间,她的手似乎“无意”一滑,热水溅了出来,而陶半梦却迅速收回手,尖叫着仿佛被烫伤了一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演技逼真得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周凌云和乐云旗闻声赶来,看到的便是陶半梦委屈的模样和田宛白一脸愕然的表情。
没有过多的询问,他们便下意识地指责起田宛白:
“今天是梦梦的生日,你为什么还要害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不记得你这么不懂事,这么冷漠恶毒,我要求你必须立刻马上道歉,半梦是无辜的,你何必吃这种飞醋?”
话语中带着斥责和不信任,让田宛白的心更寒了几分。
陶半梦总是能巧妙地利用各种手段,让田宛白在不经意间成为众矢之的。
每一次,周凌云和乐云旗都或出于信任,或出于不愿深究的心态,轻易地相信了陶半梦的“无辜”。
田宛白还在回忆,周凌云正好拿出了一枚印章:
“宛白,这是梦梦给你准备的毕业礼物,她说你一定喜欢这个,这上面还有她亲手DIY的图案。”
“你看梦梦这么用心,你为什么还要跟她一般见识呢,你就道个歉,我们原谅你了,不要闹脾气丢东西了。”
田宛白一眼就认出了那枚印章的真实来历——那是之前钢琴比赛的奖品,那次比赛她本是信心满满地参赛,却没想到陶半梦在琴键里偷偷放了刀片,导致她在演奏中受伤。
其实这点小伤对田宛白影响不大,可她想保护好手指不想冒险,于是退赛举报了陶半梦。
而这件事,周凌云和乐云旗其实是知情的,但在田宛白试图举报陶半梦时,他们却选择了包庇后者,最终让陶半梦堂而皇之地获得了比赛的奖项。
如今,陶半梦将这枚充满讽刺意味的印章作为“礼物”送给田宛白,还特意用荧光粉进行了DIY,而田宛白恰恰对荧光粉过敏。
这样的心机,即便是旁观者也能一眼看穿,可周凌云和乐云旗却似乎完全忘记了过去的种种,再次被陶半梦的表象所迷惑。
这一刻,田宛白的心彻底凉透了。
她不再解释,也不再争辩,只是默默地当着周凌云和乐云旗的面,将那箱承载着无数回忆与伤痛的纪念品,一件件地卖给了上门回收人员。
每一件物品的离去,都像是她心中一块块的碎片被剥离,最终只剩下空洞与麻木。
多年的相伴就这样随风飘散了。
见田宛白动了真格,周凌云慌了起来:“你怎么真的给卖了,你怎么舍得?”他眼里有心疼有着急。
乐云旗在打圆场:“没事,礼物我们再送就是,照片也可以再拍啊,没事没事!”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