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2-04 17:2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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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意外失忆后,爱妻如命的凤莘一反常态,纳了一府的姬妾。中秋这晚,他与美人在院子里喝得酩酊大醉,完全没注意到刚从太医院回来的妻子。“本侯不妨告诉你们,失忆是假的,我只不过是想借此风流一番,等玩够了我还是会回到阿菱身边。”他沾沾自喜,可站在身后的江菱妤却身子一软。低头望了一眼手里耗尽心神才制成的药,江菱妤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
第七章2025-02-04 17:26:04
【原文摘录】
“本侯不妨告诉你们,失忆是假的,我只不过是想借此风流一番,等玩够了我还是会回到阿菱身边。”
他沾沾自喜,可站在身后的江菱妤却身子一软。
低头望了一眼手里耗尽心神才制成的药,江菱妤扯出一抹苦笑。
原来失忆是装的,自己这么多天辛苦制药、这么多年深情付出,终究是错付了。
……
院子里一阵哄笑,左右美妾又给凤莘倒满了酒,恭维问道:
“那爷打算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到那时会不会把奴家们抛弃?”
立于廊前的江菱妤死死地盯着凤莘,却见他把酒一饮而尽、高声谈论:
“玩了那么久也该收手了,半月后本侯就做回阿菱的好丈夫,继续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凤莘又揽过美妾的纤纤细腰,调侃道:
“至于你们,要是哪个能争气怀上本侯的孩子,那我和阿菱自然会留她在府,做个妾室开枝散叶。”
姬妾们含笑欢呼,个个争着晚上侍寝,还有人问:
“侯爷和夫人好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个一男半女呢?”
凤莘挑眉,自豪道:“每次房事完我都会让阿菱喝避子汤,生孩子那么危险,我可不舍得让她怀。”
离他最近的美人娇声追问:“侯爷以前那么宠夫人,可现在又与我们混在一起,难道就不怕夫人承受不住跑了?”
凤莘眸色一片乌黑,他又在美妾的红唇上落下了一吻。
“她能跑哪去?不过是一介女医,进我侯府当夫人已然是高攀了,就算她知道真相也离不开我。”
“你们就等着看,半月后本侯会设计恢复记忆,再跟阿菱好好道歉,届时她肯定感动得痛哭流涕!”
他话音落下,院子里即刻响起一片娇笑。
江菱妤满脸惨白,眼角滑下一滴泪。
她将手中的药瓶用力捏碎,无数细小碎片嵌入掌心,白嫩的手顿时变得血淋淋。
可她眸光却依旧一片死寂,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没管满地的药瓶碎片,江菱妤深吸了口气,挺起腰板义无反顾地往皇宫的方向走。
等到皇后娘娘有空召见时,江菱妤手上的伤已经将衣袖染红。
但她却毫不在意,只顾着向坐在上位的雍容贵妇俯首跪拜。
“臣太医院江菱妤,求皇后娘娘赐臣和离书,让臣能还回自由之身。”
皇后凤眸里闪过几分惊诧:“和离?你真的考虑好了?”
江菱妤重重地点了点头,皇后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应允了。
她亲手为江菱妤书写了和离书,让贴身侍女送到面前:
“这份和离书,就当是你曾经助本宫产子的报答吧。”
江菱妤磕了一个响头:“谢皇后娘娘恩典。”
离开皇宫后,她走去了西街的中秋灯会。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夫人怎么还不走?难不成是想留下来与烟儿一起侍奉本侯?”
凤莘口中的烟儿,此刻正趴在他肩头,满脸妩媚。
“夫人,要不今晚让奴家教教您,如何才能把侯爷伺候得更舒服?”她挑衅道。
江菱妤呼吸一滞,她微微用力握拳,咬唇挤出一句:
“不必了,我还没自轻自贱到要向妓女请教的地步。”
“江菱妤,你放肆!”
凤莘一拍桌案,青筋暴起。
“烟儿从前卖艺不卖身,她才不是什么妓女,本侯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立马给烟儿道歉!”
看到凤莘如此维护烟儿,江菱妤不禁心头一凉。
“侯爷,我是当家主母,你真的要让我给一名妾室道歉?”
凤莘眼眸森然,继续大言不惭道:
“主母又如何,在这侯府内宅,本侯喜欢谁,谁的面子就大!”
凤莘的话如刀子一般,狠狠戳进了江菱妤的心。
她捂着左胸,有些难受地大口喘气。
她知道凤莘是故意让她难堪、下不来台。
从假装失忆的第一天起,凤莘就不接受她这个妻子。
他每日都会当着下人的面,对她的身份冷嘲热讽,还说当初肯定是她死皮赖脸缠着自己才得以嫁入侯府。
当初江菱妤毫不在意那些难听的话。
她只顾着心疼凤莘,想快些研制出恢复记忆的药给他。
而凤莘就是因为看破了这点,才更加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在他眼里,只要是失忆期间犯下的错,那都能求得江菱妤的原谅。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瞒天过海早就被江菱妤识破了。
“侯爷说得对,我道歉,是我口出狂言伤害了烟儿。”
她福身一拜,脸色因屈辱而变得惨白。
没想到她真的愿意拉下脸面道歉,凤莘墨瞳里闪过了几丝惊诧。
愧疚感油然而生,他抿唇道:“你既知错,那本侯也就不计较了。”
“多谢侯爷宽宏大量。”她又抬眸直视凤莘,轻启唇瓣道。
“我来还想告知侯爷一声,昭阳公主命我随她一起前往江南,半月后启程。”
凤莘眉头不经意间蹙起,沉声问道。
“为何要你去,何时回来?”
“太医院仅我一名女医,公主也是出于自身考虑才命我跟随,至于何时归来便要看公主的心意了。”
江菱妤没有告诉凤莘,其实她这一去,便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跟昭阳公主出游只是一个幌子,她真正的意图是,永远离开侯府、离开京城,让凤莘永远都找不到她!
“既是公主吩咐,那便去吧。”凤莘摆了摆手,语气里皆是不屑:“不过这次回来你要自请离开太医院。”
“这是为何?”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侍女惊地瞪圆了双目:“夫人,这些都是您平日里最喜爱的,烧掉会不会太可惜了?”
江菱妤摇了摇头:“不可惜,这些字画都过期了。”
“是……”
侍女不明白这些字画为什么会过期,但看到江菱妤如此坚定,她们也只能照办。
搬了一个大火盆放到中间,她们依依不舍地把一张又一张的字画放进去烧毁。
“还有这些,也一并烧了。”
正当侍女还在心存侥幸,希望江菱妤能回心转意时,她又拿出了一沓信毫不犹豫地往火盆里面扔。
连同凤莘当初亲手雕刻的木偶,上元寺里辛苦求来的同心结……
当全部物品都烧成了一堆灰烬时,她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夫人!”
门外突然传来惊慌的呼声,江菱妤把眼泪擦干,又恢复了平日的端庄稳重:
“何事如此惊慌?”
侍女小跑进来跪在地上,就连声音都在颤抖:
“夫人……烟侍妾好像有孕了,侯爷说您懂医就不必劳烦外面的大夫,让奴婢来请您过去把脉。”
江菱妤还未发话,她身边的大丫鬟就愤愤不平道:
“岂有此理,哪有主母为侍妾把脉的道理!”
“无妨。”江菱妤理了理妆发,她强忍着心痛起身:“烟侍妾怀孕是喜事,侯爷既然看得起我,那我去就是了。”
她吩咐侍女带上药箱,再次往凤莘房中走去。
一路上听了无数丫鬟小厮的窃窃私语。
“烟侍妾进府才三个月就有孕了,看来侯夫人的地位要不稳了。”
“可不是嘛,自从侯爷失忆就再也没宠幸过夫人了……”
江菱妤停下脚步,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
“这么爱议论,不如跟我一起去侯爷面前议论个够?”
“奴才不敢,求夫人原谅。”
几人立马跪在地上苦苦恳求,江菱妤给了他们一记冷眼,什么都没说便越了过去。
去到凤莘卧房,江菱妤又看到了揪心的一幕。
他如视珍宝地抱着烟儿,眼里尽是呵护。
细看烟儿的脖颈,还有着重重的欢爱痕迹。
看到江菱妤进来,烟儿马上显露出急色:
“夫人你总算来了,快帮奴家瞧瞧腹中胎儿有无大碍。”
凤莘眉宇间也染上了几分愁色。
“方才我没注意轻重,太用力伤到了烟儿,你替她诊下脉,务必要保她腹中胎儿万无一失。”
江菱妤淡淡地嗯了一声,她上前把指尖搭在烟儿手腕上细细诊断。
片刻后,江菱妤收了回来:
“烟侍妾无事,侯爷可以放心。”
“怎么会没事,烟儿她刚才分明疼到了不行!”
凤莘剑眉微挑,声音不自觉地提高:“难不成是你妒忌烟儿有孕,才故意谎报病情?”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别去。”江菱妤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虚弱道。
“侯爷一向说一不二,他让我跪足两个时辰,那便少一刻钟都不行,你若是替我求情只会被迁怒。”
七樱眼眶微红:“那怎么办……难道要奴婢看着您受苦,然后什么都不做吗?”
“放心……我能熬过去。”她强撑着体力:
“你回我们院里拿人参泡些水送过来,让我提提力气。”
七樱擦了擦眼泪,重重点头:“奴婢这就去!”
又一阵寒风刮过,江菱妤扑倒在地,重重地咳了几下。
凤莘屋内还灯火通明,时不时传出烟儿娇滴滴的声音。
江菱妤顿感无力,奔波了一天一夜,她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怎么办?”门口的小厮眉心直跳,他向旁边的人询问:
“夫人晕了,身边也没人,我们要不要进去禀报侯爷?”
“你想死就进去。”旁边的人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侯爷为什么罚夫人,还不是为烟侍妾立威!”
小厮顿时不敢说话,只默默低头,装作无事发生。
而赶回院子的七樱也被人拦在了半路。
“这么晚还跑来跑去,看来你很闲嘛,走,快点去厨房帮烟侍妾熬安胎药!”
烟儿的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把她驾住,硬生生地往另一个方向拖去。
即使七樱大喊自己是侯府夫人的贴身侍女,她们也毫不顾忌。
还在罚跪的江菱妤满脸惨白,生硬冰冷的石地咯得她膝盖发青。
整个侯府,没有一个下人敢上去扶她。
她就这样昏厥在地一整晚,到第二日凤莘出来时,全身早已失温冰冷。
“阿菱!”
凤莘飞速上前把她抱起,“你怎么了?”
他又冲守门的小厮怒吼道:“夫人晕了,怎么没有一个人管?”
“回侯爷,没有您的吩咐,我们不敢僭越……”
两位小厮慌得直磕头。
“蠢货!自己去领五十板子。”凤莘冷眼扫过,二人瞬间头皮发麻。
“奴才这就去……”
两人急匆匆地跑走,此时烟儿也刚好睡醒出来。
“呀。”她掩嘴轻呼,一双杏眼微微瞪大:“夫人这是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赶紧去请郎中。”
凤莘把江菱妤拦腰抱起,大步走进了卧房。
“让你跪你还真跪,就这么听我的话吗?”
他双眸含着三分愠怒和七分关切,轻轻把江菱妤放置在床榻上,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烟儿小跑进来,微微喘气道:“侯爷您该去上朝了,夫人就让我来照顾吧。”
凤莘拧眉:“你能行吗?”
“奴家侍奉您这么久了,难道您还不信任我吗?”她壮着胆子反问。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