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青椒肉虾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8-13 08:47:42
状态: 连载
字数: 6.80万字
阅读人数: 7.71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自幼生有一双蛇瞳,林场的人都说我是蛇生妖胎。 我出生当天一夜惊雷炸响,第二天在老林沟外发现了一条被雷劈死的锦鳞大蟒,蟒腹之中咕噜咕噜直动。 是桑爷一刀划开蟒腹,从里面抱出一名浑身是血的婴儿,取名林十三。 从这一刻起,注定了我和桑爷一生的不解之缘…………
【目录】
第1章 我叫林十三
第2章 阴灵怨
第3章 三不砍,五不用
第4章 蟲虺木
第5章 大松树坟
第6章 白毛老仙儿
第7章 你看我美不美?
第8章 鬼打墙
第9章 邪月妖人
...
第10章 马猴子2024-08-13 08:47:42
【原文摘录】
没成想剖开蛇腹后,里面竟然是一个满身血污的婴孩。
没错,我被劈死了,开局即巅峰,两行即杀青
众人视为不祥,都认为这婴孩乃蛇妖所生妖胎,恐避之不及。
最后是林场的赤脚大夫桑爷于心不忍,用一件破旧的军大衣将婴孩抱回了家。
我便是这个众人避之不及的妖胎祸人。
因为我是从老林沟捡回来的,当天刚好是七月十三,桑爷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做林十三。
我小时候生得异于常人,生有一双青色的蛇瞳,皮肤外有一层如同蛇皮般的干痂。
是桑爷用药浴帮我洗掉了干痂,恢复了双瞳原本的颜色。
可即便如此,每年端午前后,我身上都会脱落一层类似于蛇皮一般的东西。
如同蛇蟒蜕皮一般,周而复始。
这几乎更加坐实了我是妖胎的传言,林场大部分人都视我为异类,只有桑爷始终待我如至亲一般。
自我印象中,桑爷就是个有着山羊胡,弯刀眉的黑瘦老头。
他在老林沟待了几十年,没有人知道他的全名叫什么。
桑爷整日里端着一个大铁茶叶缸儿坐在木材厂的大门口,跟一伙儿留守林场的老娘们胡侃打屁。
乍一看和普通的乡下老头没什么区别。
可林场的人都知道桑爷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就连林场的老支书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桑爷不单单是林场的赤脚大夫,还精通占卜算卦和婚丧嫁娶的诸多禁忌。
不光是林场,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家里有个大病小灾,生老病死都会来找桑爷主事。
桑爷曾告诉我,我的眼睛乃是一双天赐蛇瞳,有着窥探阴阳的能力。
起初我还不太相信,直到那年冬天林场发生了一件邪乎事。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飘着白毛雪,西北风吹的山林呜呜作响。
林场的老支书吴大海风尘仆仆的上门,神情很是焦急。
桑爷原本正围坐在火炉前烤手,抬头瞄了一眼老吴支书,朝地上吐了一口茶叶沫子。
“呦,稀客啊!这是哪一阵妖风把老吴同志给吹来了,又来做我这个落后分子的工作?”
“老桑,你就别埋汰我了。肖茹那丫头中邪了,你赶紧帮忙去给看看。”
肖茹是从城里上山插队的女知青,生的年轻又漂亮,是林场里少有的知识青年。
“慌什么,中邪而已,又不是出殡。”桑爷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水。
吴老支书心急如焚,上前一把夺过桑爷手中的茶叶缸子。
这些知青可都金贵的很,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担待不起。
“救急如救火,你就当帮帮老哥好不好。”
桑爷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把手上的水渍在老吴支书的棉帽子上蹭了蹭。
—— 引自章节:第1章 我叫林十三
“把香灰撒到她头后面的怨气菇子上。”
我心里十分忐忑,慢吞吞的朝着墙边挪动过去。
这阴灵怨似乎感觉到了威胁在靠近,怨气所化的头发也越勒越越紧。
肖茹眼球上翻,嘴唇也泛青了。
“快点,她快撑不住了。”桑爷呵斥一声。
呼!
我咬了咬牙,将手中的香灰朝肖茹后脑勺泼了上去。
香灰落到怨气菇子上激起一阵白雾,缠绕在肖茹脖颈上的头发滋溜一声缩了回去。
桑爷手腕一抖,符签嗖的一声破空而出。
将那团怨气菇子钉在墙上,这怨气菇子如同活物一般挣扎起来,发出一阵类似于婴孩啼哭的声音。
不多时,化作一团团黑气消散而开。
“桑爷,这东西是不是已经死了?”
桑爷摇了摇头,走到墙边将符签拔了出来。
“从未获得过生的权利,又谈何死亡。”
“ 这阴灵怨不过是死胎怨气所化,只要怨念不散,怨气就会不断滋生。
想要彻底解决问题,还需找到死胎所在才行。”
我一头雾水,朝着房间内环顾一圈。
“那我们要到哪里去找死胎?”
桑爷老眸微缩,取出两枚银针在肖茹的脖颈和额头轻轻扎了扎。
咳咳……
肖茹干咳了两声,双眸缓缓睁开。
朝着桑爷望了一眼,肖茹眼眶通红,蜷缩在墙角抱头抽噎起来。
“说说吧!死胎是怎么回事?”
“桑爷,我害怕,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接我的电话,写信也不回,他单位的人说他已经申请调走了。
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肖茹使劲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整个人已经崩溃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把死胎丢哪里了?”
肖茹失魂落魄的瘫在了地上,咂了咂嘴唇。
“后山废弃的臭水井里。”
桑爷摇了摇头,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十三,咱们走。”
肖茹整个人跪伏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
出了屋子后,桑爷只说人已经没事了。
两人匆匆离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直到后半夜,桑爷才提溜着我到了后山的臭水井。
隔着十几米开外,仍旧能闻到井口散发出的腥臭味。
这口井原本是用来灌溉山田的,可后来林场建了新的水塔,这口井也就废弃了。
桑爷用手电朝着井下晃了晃,绿油油的水面上满是浮游生物和腐烂的枯木落叶。
“桑爷,这井水这么浑,要怎么才能找到死婴啊?”
桑爷也不回答,十分娴熟的将绳子打好套结,套在了我的身上。
“桑爷你干什么,不会是打算让我下去捞吧?”
桑爷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将事先准备好的瓷坛塞进了我的怀里。
—— 引自章节:第2章 阴灵怨
“这不是新来小张和小董,怎么好端端的犯癔症了?”
“这不文工团要来演出,老吴支书让他们搭个舞台。
这两个小犊子为了图省事,把后山那座废弃的山神庙给扒了搭台了。”
“真是造孽啊!现在的年轻人胆子可真大,这怕是触怒山神的啊!”
吴老支书闻讯赶来,望着木台上已经癔症的两人,脸色一片阴沉。
“这文工团的同志眼看着就要来了,又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的退休。”
老吴支书已经到了年纪,不出意外明年开春就要退了。
“都愣着干什么,上去两个人把他们拉下来。”
随着吴老支书一声令下,几个年轻后生扯着膀子准备上台。
“都不要动。”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人群外望去,桑爷端着个大茶水缸,在五六个壮硕老娘们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老吴支书看到桑爷后,原本焦急的脸色顿时舒缓了许多。
“老桑,快帮我看看这两小犊子究竟怎么回事?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千万别再给整出点什么事儿来。”
桑爷眉头微蹙,将手中的茶缸随手递到了旁边的大婶手里。
“慌什么,今儿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诸邪不避。
去两个人到伙房掏一盆草木灰过来。”
我要上天参加年会,支持作者的送个花,今年麻袋装钱发大财
老吴支书火气正大,瞪着眼睛朝着身旁的两个工人呵斥。
“都愣着干嘛,还不赶快去办。”
不多时,桑爷要的草木灰被送了过来。
桑爷抬了抬眼皮,目光朝着人群中扫了一圈。
“十三,十三……”
我原本正在人群中看戏,被桑爷这么一喊,只能不情愿的挤了出来。
桑爷撸了撸袖口,将一笸箩的锅底灰塞到了我的手里。
“跟着我,把这些灰都撒到台面上。”
说罢,桑爷缓缓从袖口抽出一根杏黄尺,背着手朝木台上走去。
我跟在桑爷身边,不停将簸箩里面的草木灰洒在木台上。
桑爷走到了两人跟前,手腕猛地一抖,手中的杏黄尺在两人后背拍打了两下。
哇……
原本疯疯癫癫的两人吐出一大口黑绿色的胆汁,软绵绵的瘫倒下来。
桑爷双手在两人后颈一提,脸不红气不喘的将两人拖到了台边。
“把他们两个抬下去,灌两碗童子尿就没事了。”
事实证明桑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两人灌了童子尿后,吐了一阵便清醒了过来。
“老桑,是不是已经摆平了。”
桑爷从大婶手里端回茶缸,朝着老吴支书抬了抬手。
“那还用说,不过这台子不能再用了,赶快让人点把火烧了。”
烧台子?
—— 引自章节:第3章 三不砍,五不用
至于五不用则指的是活人不宜使用的五种木材,包括雷击木,棺材木,渗血木,沉水木,蟲虺木。
若是不慎触犯了禁忌,轻则灾病临身,重则有性命之忧。
“那破庙毁了好几年,早就破了风水格局,算不得庙宇林。
本身就算拆了也无妨,可偏偏去年夏天暴雨连绵,积水浸没。
这破庙又刚好在一处背阴的山坳。
木浸水而生蟲,不见阳光而阴气郁结,终成了蟲虺聚集之所。
毒虫蛇蚁都喜欢寄生于阴暗潮湿之地,而那些被蟲蛊腐蚀寄生的木头,则被称之为蟲虺木。
这些蟲虺木表面上看起来完好无损,实际上早已遍布毒蚁虫卵,生人不可近。
两人动了蟲虺木,身上沾染了毒虫卵,这才导致神志不清。
你要我在台子上撒上一层锅底灰,那是因为草木灰对于驱赶毒虫有着奇效。
这黑公鸡更是毒虫的克星,如今我抱着黑公鸡坐在台下,那些毒虫毒蚁还不得避得远远的。
桑爷,您这是空口白牙一阵白话,硬是从吴爷爷手里忽悠了半拉猪头和一条猪尾巴过来。”
“这怎么能算是忽悠?爷这叫凭本事吃饭,你要是觉得寒蝉,那猪尾巴也归我下酒好了。”
我不禁苦涩一笑,桑爷所言话粗理不粗。
“我随口一说,你好意思跟晚辈抢一条猪尾巴么?”
这到手的猪尾巴,我岂有不要之理。
“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桑爷白了我一眼,就要离开。
“桑爷,听说今晚文工团要演雷雨,你不留下来看看么?”
“算了吧!这种相亲相爱的家庭伦常戏,我这样的进步青年欣赏不来,等下次演十八不摸的时候再喊我。”
桑爷摇了摇头,显然不想凑这个热闹。
简短的欢迎仪式后,演出终于开始。
原本桑爷只是让在中间给我留个好位置,结果可能是众人都有所避讳,硬是将最前排都空了出来。
这平日里求都求不来的好位置,今日赫然成了我的私人地盘。
在灯光的照耀下,我一个人抱着黑公鸡孤零零的坐在长凳上,显得格外扎眼。
人家文工团的领导问起来,老吴支书琢磨了半天,只好解释说是本地的风俗。
寓意着吉(鸡)祥如意的意思,是对文工团同志的祝福,好不容易才搪塞了过去。
都不好好看演出,看我干嘛?
整场演出过去,我和黑公鸡反而成为了全场出镜率最高的演员。
台下的人也看我,台上的演员也看我,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大傻x。
尤其是文工团里那个演“四凤”的演员,时不时的朝着我瞟,搞得好像我身上有蜜一样。
—— 引自章节:第4章 蟲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