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托钵村夫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8-23 07:15:42
状态: 连载
字数: 7.3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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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两世为仙》,是托钵村夫之作《仙尘》的姊妹篇。写刘叶圣元转生修仙的故事。
【目录】
第一章、世倌得子叫刘海
第二章、老倌进城卖皮子
第三章、道旁蹿出故人来
第四章、哪个高人欲垂怜
第五章、这人参大有来历
第六章、 和家老祖忆奇遇
第七章、来了个白衣相士
第八章、收徒传功事亦奇
第九章、惊遇仙欲隐难瞒
第十章、病来恰是修炼时
第十一章、危中有机认分明
第十二章、初次修炼幸有成
第十三章、小小孺子敢请缨
第十四章、小试牛刀轻过关
第十五章、初次打猎饶兴味
第十六章、猎狼王力胜妖修
第十七章、醍醐灌顶饮琼浆
第十八章、依口诀结丹渡劫
第十九章、幸福就是打耳光
...
第二十章、师门居然送这个2024-08-23 07:15:42
【原文摘录】
茫茫天道谁与亲?都是红尘追梦人。梦里花开花又落,醒来不辨蝶与身。我欲因之问天道,何事消磨时与神?神曰尔生自有限,时光到头不由人。富贵不足为君羡,清贫能见世味真。若得自由胜富贵,何必强求费尔心?看破放下方自在,真诚清静随缘分。
几句小诗诌罢,先来说这托钵村夫。
却说当年有这么一个人,本是那虚清天甲一界大梦国黑甜乡人氏,其姓名已经不可考证,只知他剖肝沥胆,披文入理,删文节字,凑成一篇,然后自读自赏,自怜自叹,说道:
“天道无穷,我有穷期,世事繁烦,我以简约;个个都求荣华,人人追慕仙机,奈何我本性懒惰,身有酸筋?平生不爱多相交,事到临头助无人。
想当年俺也是青春风范,到如今也只是垂老衰翁;当年在工坊里打拼,凭的是年轻敢为,不怕争竞,如今是人老体衰,挣扎无力,反而怕被人淘汰——
这就是自然之理了!天道许你来竞争,应该争时就得争,适者生存,不适者就要被淘汰。
我如今只能算是一个不适者了,被他人淘汰也是无可如何。我自然要看破放下,真诚清静,方能随得缘分,求得自在;奈何那谁说的,俺不好,为俺有身,及俺无身,俺何患焉!”
这人正在自读自悟,忽然听得外面有人高宣佛号:“阿弥陀佛!”
于是这人出门来看,只见一位上师,左手执一钵,右手拄一杖,沿门行来,正到这人门首。
那拄杖托钵的僧人连走数家,不曾有人搭理,恰恰到了这儿,见有这人出门来看,当即双掌合什,高宣佛号一声,才向这人说道:
“施主,老衲半路出家,沿门托钵,这一路实为不易,还请施主舍一餐米水。阿弥陀佛!施主,好人自有好报,愿我佛护佑你,愿施主发慈悲!”
这人听了,就说道:“上师,沿门托钵不易!奈何小可这里也是水米全无!
幸有些许文字,叙的都是仙家情,说的也是正能量,小可我每每自己读来,常常觉得顿忘那口腹之欲;或许上师读过,也能疗寒治饥。若是上师有意,就与小可一同参阅,未审尊意何如?”
那拄杖托钵的僧人听了,便对这人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这书居然能让人顿忘口腹之欲,还能助老衲我疗寒治饥?
老衲我料你也不过是说些胡话,哄人开心都未必能够。如何能疗得了寒治得了饥?况且我这肚子,要的是米水,不是文字。
若是贫僧吃得饱了,又是闲来无事,自然可以读读你这些胡说昏话,解你苦闷,做个知音。只是现在,贫僧色不能空,空不能色,不着相也得着相,成了一个泥菩萨,哪里好有心思来读你的文字,看你胡说昏话?但是贫僧见你为人绝痴,料你必为文绝昏,也有一言相告:
—— 引自章节:第一章、世倌得子叫刘海
话说老倌得了儿子刘海之后,虽然妻子缠绵病榻,但所好者儿子机灵,也算是有了许多安慰,为着妻儿,吃苦受累也都无所谓,但是,这么样的平常岁月也才没过几年,又不安稳起来了。
——不曾想小刘海三岁零六个月上某一天,突发怪病,发作当时,那显然是十分疼痛难忍,小刘海号哭不已,四肢抽搐,身体收缩蜷曲!
到后来,小刘海嗓子都要号哑了,就在疼痛中就沉沉睡去,叫也叫不醒,就跟个死人似的!老倌那个心哪,心疼之情夹杂着难过失望、灰心,那也是难说难讲。
初时老倌只以为儿子死了,泪落无声,他妻子也道是死了儿子,从此没有了倒头盆架子,号哭得天昏地暗。
左邻右舍的都被惊动了,自然都赶来老倌家,大家都很关心地询问是怎么回事。
老倌指着躺在小床上,无声无息了的儿子,哽咽道:“我儿子没有了。”
左邻右舍,多是同姓本家,便有他姓,也无非是王姓张姓,也都亲得跟本家差不多。自有人听了老倌的话,叹息着表示同情,也有人听了老倌的话,便走到小床前,伸出手来抚摸小刘海的尸体,表达怜悯和疼爱。
却说那伸出来抚摸小刘海的,却是一伸手之后,惊讶地叫道:“老倌,你别是看差了吧?小海他手还是暖和的呢!”
听了这一位的话,登时满院子的人都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那纷纷议论议论纷纷里,就有人道:“赶紧把小海送到和靖药堂去!”
自有人牵来土马,又有人愿意跟着同去。于是老倌抱着还有体温的儿子,在两个邻居的陪同下,骑了土马,一路狂奔,到了和靖药堂。
见了和又水老医官,那老医官伸手拨开小刘海的眼皮,又细细地号一号脉,这才似笑非笑地说道:
“老倌,我看你是疼儿子疼急了心喽。这小孩子儿正睡得香甜,哪有什么毛病?!”
老倌看了看怀里的儿子,果然是脸色红润,呼吸正常,就如平时睡着了一般!
然而,先前病情发作之际,儿子是怎么样子的,别人不知,老倌自是清清楚楚的。当时老倌就把情况跟和又水说了。
和又水大为奇怪:“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毛病,还真的是怪喽!”
说到这里,和又水老医倌再次伸出手来,捉住小刘海肉嘟嘟的小胳膊,扣住小手腕,闭目凝息,再次细细号脉。
号脉已毕,和又水摇头道:“老倌,真的只是在睡觉嘛!”
—— 引自章节:第二章、老倌进城卖皮子
叹早岁,追功业,是空谈。横行大漠,十万兵马梦来欢。昨日枕戈待旦,今日劬劳糊口,明日斩尘缘。世事皆虚话,自耻放豪言。
——《水调歌头》。
老倌骑着土马,出了村西寨口,下得山来,走出不过二里,才来到山脚下,就听得身后道旁丛林中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刘世倌!”
老倌一回头,见一人正自林中徒步而出。
但见此人,装束与此地人一般,却是肩后斜背一柄大剑。老倌看他装束是本地人,瞅着面熟,然而口音有异,当时脑子里一闪,出现一幅画面来:
头顶上是一线阴云密布的天,下面是长长而又长长的山峡,峡谷里,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尸体,这便是山北人的尸体。
尸群的北端,是一小队士兵,个个都是顶盔贯甲,斜挎腰刀。这一小队士兵正在战后打扫战场。突然间,小队士兵中的一个,叫了一声,又向老倌跑过来,“啪”地一个立正:
“报告佰长,发现一个没死透的山北人!”
老倌赶过去看时,见到一张失血而苍白的脸,那是一个年轻人,岁数与自己相仿。那人看到老倌时,眼里流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老倌当时,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说道:“给他来个痛快的吧!”
身边的士兵随即拔出腰刀,正要砍呢,那山北人突然间挣扎跃起,抱住老倌的大腿哭号道:
“我知道你是这支百人队的佰长,你有权决定我的生死,求求你放过我吧!你放了我,远比杀了我好!”
“刘佰长,我们不要听他说废话,直接杀了得了!”
那年轻山北人道:“不!你们不能杀我!我有用……”
老倌阻住手下道:“先听他说!”
那年轻山北人道:“我们百人队奉命前出,来打探你们清水城这边的情况。不想遇到了你们的伏击,全军覆没!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能喘气儿的了,也只有我,才能把你们清水城十分强大的信息传送回去;若是你们杀了我,没有人传递情报回去,我们的上司就会按预定计划,派出大队人马前来攻打清水城。
虽然那也大有可能战败,我们山北人死得必然多些,但是,你们清水城边,必然也会死很多人的。
何况我跟你们一样,也都是出身编户,才会被征入营伍,派上战场的!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也一样也是有父有母的人啊!”
身边的士兵们都眼望着老倌,等待他的决定。老倌一回头,向另一个在叫道:“老李!你过来一下!”
那个被叫做“老李”的人,停了打扫战场掩埋尸体的活儿,匆匆数步跑了过来“老刘,什么事?”
—— 引自章节:第三章、道旁蹿出故人来
渐渐秋深夜寂,对霜星露月,悄立无言。肃气砭肌冷,况味透心寒。感沉沦,铿然一叶,叹平生,失意事难诠。空持守,瓢盆锅灶,柴米油盐。
——拟作《八声甘州》。
老倌骑的那土马极像毛驴,却比毛驴还要矮一点。这种马虽然比战马矮小,在平地也比战马跑得慢些,但是比起毛驴来,却是又快又平稳,若是在山地丘陵地带,则大显优势,战马也不如它快速平稳了。这种马本就是山中野物驯化,最适合山中猎户人家使用。
下山进城四十多里程,不到小半个时辰,老倌和儿子就到了城门口。老倌让儿子骑在马上,自己下马牵着。城门口要进城的人们排着队。一会儿功夫,老倌爷儿俩就到了门卫跟前。
那门卫有十二人,比往常多出一倍;十二人佩刀持戟,分做两边,盘查过往行人;出城的进城的人们也自动分做两队,各走一侧。
老倌看了心中暗暗惊讶,平时这城门卫总人数是十人,每天有两人轮休,八人在岗,分班轮值;故而负责检查的一般是四人,现在居然有十二人,一定是有什么重大因由。
他本是营兵出身,对这个他曾经守卫过的边城是有所了解的。现在他只是惊讶而已,倒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各类事都是有各相关人负责的;自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当然,老倌并没有把这个情况跟马格修元说的事情联系起来看,老倌现在考虑着的,是卖皮子换银子抓方子。
“老人家,请出示你的路证。”那门卫中的一个向老倌索要证件,说话倒挺和气。
原来那个卫兵见他满头白发,就尊称他,很是客气有礼。所谓路证,其实就是出行证明。
在这个国家,实行编户制,人们都在编户之内。牛山上的小村也是编户。村人外出,要有村老或族长开出证明,就是路证。
这编户人家,各样生产都要交相应的各种税费,十中抽一,又叫什一税。编户人家,家中青年男子要入营当兵十二年,是这个国家的兵制。凡做营兵期间立有五级以上营功的,可以由编户上升为民户,民户男子当营兵要满六年;各种税费交百分之一,叫佰一税。立有三级以上营功的则升为自由户,可免其家三代男子当营兵,不用交纳一般税费。
立有二级以上营功的则其家升为官户,并受国家照顾,每年可领取国家规定的俸银一百两,六十岁后每年另加敬老费二十两。立有一级营功的则可直接成为贵族。
这个国家中几乎人人当过营兵,作为当过营兵的老年人,自然受到年轻营兵的礼敬,老倌就沾了这个光。
—— 引自章节:第四章、哪个高人欲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