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金橘子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8-30 05:41:08
状态: 连载
字数: 3.1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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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1v1+双洁+女扮男装+女主万人迷+修罗场+雄竞+追妻火葬场+男二上位】持续性摆烂间接性野心勃勃 女丞相 姜清慈 &阴暗病娇超粘人钓系美人 野狗小皇帝 沈确and上位者低头,但被撬墙角的摄政王 顾宴礼姜清慈十岁起女扮男装跟在顾宴礼身边,做他的刀。为他扫平障碍,助他登上高位,兢兢业业,一做便是十年
【目录】
第1章 三年不见,姜丞相的腰又细了
第2章 接风宴后去哪儿了,阿慈?
第3章 睁眼说瞎话
第4章 大人,三年了,您该放下了。
第5章 沈确的狗
第6章 陛下,美人计对臣没有用。
第7章 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第8章 你骂皇叔一个就可以了
第9章 真见外啊姜卿
...
第10章 拿一份俸禄,干两份活2024-08-30 05:41:08
【原文摘录】
姜清慈紧绷着身体,大气不敢出,悄悄转着眼珠打量着周围的场景。
宫灯明灭,床幔半掩,地下一片狼藉,凌乱散落着束胸带,官袍,和龙袍。
束胸带和官袍是她的。
而龙袍,毫无疑问就是自己身后这位主儿的。
她才刚被贬去南蛮三年回来,官复原职还没站稳脚跟,这后脚便又在接风宴上喝多了酒,睡了自己的上司。
姜清慈欲哭无泪,一瞬间,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女扮男装入朝为官,是欺君罔上;酒后当朝折辱朕,是以下犯上。”沉闷低哑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自身后传来。
姜清慈有心想闭眼装死,一只大手却倏然落在她的脖颈上,掐着她,微微用力。
虎口托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
姜清慈没法再装死,只得睁眼。
便对上一双凌厉的,黑沉沉的眼眸,浸润着笑意。
少年帝王生得一副好皮囊,笑时眼尾上挑,玩味与戏谑中,暗藏杀机。
沈确凝眸打量着她,指尖用力,在脖颈掐出一圈红痕来:
“姜丞相,你好大的胆子。”
冷不防地,姜清慈心跳漏了一拍。
脑中飞快回想着接风宴上的种种。
顾宴礼同她敬酒,宫人为她添酒。
却不知为何,从前跟在顾宴礼身边千杯不醉的她,没喝几杯便不胜酒力头脑发昏浑身燥热,便到御花园吹风解酒。
然而三年不曾回来,宫里的路她都已经记不清了,被宫人领着,左拐右绕便进了一间屋子,摸到个什么便晕晕乎乎地贴了上去。
迷迷糊糊她听见那人揽着似笑非笑的声音:“姜卿可看清楚了,朕不是顾皇叔。”
然而她理智早已被燃烧殆尽,胡乱揽着那人的脖颈仰头啃咬。
龙涎香倾压而来,唇被人封缄。
再往后,红鸾帐暖,意识消散,再睁眼就是眼前这副情形,对上眼前那双春情脉脉的眉眼,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睡什么人不行,非要睡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清慈虽然刚回朝,但也清楚当下朝中局势。
三年前顾宴礼发动宫变,挟天子以令诸侯,成了大昭的摄政王。
随后朝中势力分摄政王派和保皇派两派。
好巧不巧,她姜清慈年少时,早和顾宴礼私定了终身,后来女扮男装进了官场,自然也就成了顾宴礼的首席拥护者。
顾宴礼从一无所有到而后的声名显赫,她姜清慈功不可没。
而现在,她这个摄政王的首席拥护者,却和保皇派的傀儡皇帝滚到了一起,连女子的身份都被人给戳穿了。
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 引自章节:第1章 三年不见,姜丞相的腰又细了
姜清慈侧耳凝神听着,紧咬着唇不敢用力呼吸。
“皇叔,朕已经歇下了。”沈确突然出声,脚步声也在距离床前六尺远停下。
沈确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困意:“皇叔深夜造访,是有什么要事?”
因为他的动作,被子顶部被掀起一丝缝隙。
光亮从缝隙中晃进来,姜清慈心跳骤快,紧紧抓住被子。
也不知是不是高度紧张时引起的错觉,她能感觉到顾宴礼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穿透衾被,落在了她身上。
手背上却倏然覆上一只大手。
五指蛮横地挤进她的指缝,将她扣牢。
姜慈心弦紧绷到了极点,任由他扣着手,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是什么大事。”顾宴礼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今晚接风宴你走得早,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谢皇叔关心,只是昨夜没睡好,乏了。”沈确眼微低垂,乖巧地应道。
藏在被子里的手指微动,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姜清慈的掌心。
“既然这样,我就不叨扰你了,你早些歇息。”顾宴礼垂眸,转身离开。
姜清慈耳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不动声色地要抽回手。
沈确却突然开口:“皇叔请留步。”
脚步声停下。
姜清慈被吓了一跳,刚要放下的心又再度提起,老老实实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不敢再动。
顾宴礼回头,眉头微皱:“什么事?”
“皇叔和宋小姐的婚期是哪日?提前告诉朕,朕好托人筹备贺礼才是。”
沈确的话好似一盆冷水,兜头从姜清慈头顶浇下,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姜清慈脑中彻底一片空白。
耳边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进去,除了顾宴礼那一句“婚期还没定,不着急”。
也不知顾宴礼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沈确拉开被子,吊儿郎当地对她打趣儿道:
“人都走了,姜丞相该出来了,省得明日被人发现闷死在朕床上,朕有嘴也说不清了。”
姜清慈垂眸,下床捡起簪子束好发,往外走:“臣先告退了。”
“对了姜丞相。”
沈确在身后叫住她,提醒道,“皇叔和右相府宋小姐两情相悦许多年,不日便要成婚,你是皇叔手下的第一得力干将,最了解皇叔,就麻烦你替朕选份贺礼了。”
姜清慈眸光微动。
说起来她和顾宴礼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父亲生前是顾宴礼父亲的幕僚,临终前将她一家上下托付给了顾宴礼的父亲照料。
她的兄长,自然而然也就成了顾宴礼的刀。
兄长死后,她便代替兄长留在了他身边。
—— 引自章节:第2章 接风宴后去哪儿了,阿慈?
“席间喝多了酒,头晕,就想去御花园走走,宫里太大,三年没回来,不小心迷了路,逮到处回廊,便席地而坐睡了过去。”
“颈子上的红痕又是哪里来的?”
姜清慈立时一个脑袋两个大。
一边想着顾宴礼眼睛可真尖,一边又在心里把沈确那个狗东西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斟酌着措辞,睁眼说瞎话:“南蛮瘴气重,生的疹子,一直也没消下去,让王爷担心了。”
顾宴礼鹰目垂眸紧盯着她。
眸光清冽,像利剑,似乎是要将她脸上的平静和伪装全数戳破。
然而姜清慈在南蛮呆了三年,也历练了三年,早已经练就了一副处变不惊的性子。
她平静地迎视着他审视的眼神,毫不露怯。
“你还在怪我,是吗,阿慈?”顾宴礼神色稍霁,松了手,同她并排走着,“怪我三年前贬你去南蛮?”
“臣不敢。”
姜清慈紧绷着心弦,刻意和他保持着不长不短的距离,小心谨慎地回话。
从右相府到左相府的路程不远,姜清慈却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煎熬。
煎熬又痛苦,一边在心里骂沈确那个狗东西,一边又得提心吊胆,强行打起精神应付着顾宴礼,生怕被他发现半点破绽和纰漏。
人生在世,谁还没遇到过几个狗上司?
不幸的是,她姜清慈连着遇见了两个。
姜清慈正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去庙里求一炷香,去去邪气,便听顾宴礼开口道:
“你年轻气盛,身在高位,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更要小心谨慎。南蛮虽然是偏远苦寒,却能让你磨砺心性。”
打一巴掌还要让她心甘情愿地咽下去,是他的拿手好戏。
姜清慈垂眸:“臣明白。”
两人之间又归于沉默,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左相府。
姜清慈稍稍松了口气,只想赶紧拔腿跑回去泡个澡。
但上司不发话,她也不敢走。
所谓官大一头压死人,就是这个道理。
顾宴礼柔声解释道:“阿慈,我和宋婉,只是两家联姻,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清慈平静道:“臣明白。”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姿态,惹得顾宴礼眉脚微皱。
“你我之间不用这么生分的,阿慈。”他垂眸在她颈上的一圈儿红痕上一扫而过。
姜清慈肤质白,在昏黄的光晕下,那抹红便如落在羊脂玉上的红梅,格外显眼,衬得她的颈子更显流畅纤弱。
一只手就能捏断一般。
他抬手欲落到上面,姜清慈连忙后退半步,避开他的触碰:
“尊卑有别,臣不敢逾矩。”
眼见顾宴礼还要说话,姜清慈后退半步,对他拱手做了个揖,“臣今天吃多了酒,身体不适,眼下天色也不早了,王爷请回去早些歇息吧。”
—— 引自章节:第3章 睁眼说瞎话
一颗心脏都要吊到了嗓子眼,却偏生只能做出来强颜欢笑的样子:“王爷,这于理不合,臣自己来就行……”
姜慈伸手要去接瓷瓶,顾宴礼扬手错开她的动作。
紫金云纹的袖摆在空中扫出一片弧度,鼻尖有白檀香擦过,温温和和的味道,却硬生生带出来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姜慈手上落了个空。
顾宴礼垂眸,大手掂着她官袍的下摆向上撩起,伸手探向她揶进长靴的裤脚。
姜慈无意识地紧咬着下唇,嫣红的唇被咬出来浅浅的月牙痕,绞尽脑汁在脑海中想着若是事情败露,迎接自己的会是怎么样的未来。
被随意安个由头满门抄斩,还是全家流放?
三年前被贬南蛮,阿姊拽着她手指哭着问她能不能不要走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像刺扎进了心底,指骨不由得攥得更紧。
顾宴礼捏着她的裤脚,向外抽。
“王爷您在里面吗?”轿外突然传来一个尖锐急切的声音,“宋小姐在校场等您很久了,她让奴才来问问,您说要教她骑马,什么时候过去?”
顾宴礼动作顿住。
姜清慈神情一滞,连忙收回腿,弯腰将裤腿重新揶进织金长靴里。
心里直呼宋婉可真是她的及时雨,却仍旧神色淡淡:
“王爷,您还是去寻宋小姐吧,她更需要您,臣只是一点儿小伤罢了,自己来便可。”
顾宴礼却从她口中听出来股失落的意味。
仰头眸光紧锁着她,唇角轻扯,眼眸中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良久,他将药瓶揣回到袖中起身:
“这药药性弱,不顶用,晚些时候我让人给你送些药性强的。南蛮三年让你收敛了心性,今日这事,你便应该知道轻重。”
姜清慈一怔。
旋即又反应了过来,他说这话,是在敲打自己,不要再像三年前那样年轻气盛做出来些荒唐事儿。
“臣明白。”
“你最好是真的明白。”
顾宴礼乌眸灼灼,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掀开帘子下了轿。
车内的空间顿时空旷了起来,笼罩在身上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
姜清慈长松了口气,向后倚着软垫,对外面的轿夫交代道:“回去吧。”
软轿抬起,稳稳当当的,姜清慈一个人闲得无聊,便单手撑着下颌,懒洋洋地看着窗外。
偶尔有宫人来往,瞥见她,羞赧地红了脸,低头窃窃私语。
路过宣武门时,便看见几个侍卫抬着人,步履匆匆地往外走。
是个死去的太监。
队伍前面的一个侍卫头领不停招手:
“快点儿快点儿,都动作麻利点儿,陛下交代了,要咱们赶在天黑前把人都清理干净。”
—— 引自章节:第4章 大人,三年了,您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