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9-14 20:31:22
状态: 完结
字数: 6.1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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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穿越成虞朝皇室子弟,非嫡,无权,母族孱弱,似乎做一位闲散王爷,偎红倚翠,浪迹勾栏,犬马声色,才是最佳选择,岂料新君登基不满一载骤崩,命运跟楚凌开了个玩笑,逼着他走向一条全新的路!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
第十五章2024-09-14 20:31:22
【原文摘录】
骤起的刺骨寒风,吹裹着雪花飘散,只是令人觉得发瘆,是这座人口超百万的巨城,竟然如同鬼城一般死寂沉沉。
咚——
钟声响彻天地。
“跪!!”
钟声悠长,在皇城的东广场响起低沉声,数不清的人潮,个个披麻戴孝,神情憔悴,随着传唱响起,人潮动了。
“别管哪朝哪代,这天家都无亲情可言。”
人潮中,一身形消瘦,披麻戴孝的孺童,撩起裙摆跪到锦垫上,冻到通红的双手,按在冰冷雪地的那刹,刺骨寒意让孺童清醒。
“也不知宫中现在怎样了。”
“谁知道呢,这也不是我等能左右的。”
“还要等多久啊。”
“是啊,大行皇帝梓宫停灵已过七日,这皇位......”
人潮中出现的议论声极低,似与大行皇帝驾崩,皇位空缺有关。
听到这些议论的孺童,心情有些复杂,“算算时日,穿越到这里也有七日了,这一切真像是在做梦一样。”
楚凌没想过穿越这种事,有一天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唯一让他庆幸的是姓名没变。
这也是他唯一能够接受的。
原主的身份还算尊贵,是位皇室子弟,可年纪却很小,才八岁!
关键是虞朝算什么?!
“王兄,我困…”
在楚凌的身旁,跪着一与他年纪相仿的孺童,眼角噙着泪,一连七日在此守孝,眼下已接近崩溃。
楚凌看了眼孺童,想起前几日孺童偷偷塞给他的饼,楚凌没有说话,伸出冻到通红的手,去拉孺童膝下锦垫,示意他靠在自己身上。
孺童露出惊喜。
他太困了。
也太累了。
“七殿下!!”
只是孺童准备依偎时,刺耳的声音响起,立时有无数道目光投来。
楚凌的眉头微蹙,他清楚,自己果真是被盯上了。
一面白无须的宫人,快步朝楚凌走来,宫人身后还跟着几人,一行人的表情各异。
“十王府为大行皇帝守孝,殿下您怎敢僭越宗法礼制!”赶来的宫人,眼神不善的盯着楚凌质问。
这一行人的身份不简单,乃是内廷与外朝所派,负责主持十王府守孝事宜。
按虞朝宗法礼制,大行皇帝梓宫停灵期间,举办守灵守孝诸事期间,敢有人私下行僭越之事者,凡是被特派内臣外臣发现,可上疏弹劾!
“你哪只眼睛,瞧见本殿下僭越宗法礼制了?”
而让不少人错愕的,是一向唯唯诺诺的楚凌,居然敢当众质问宫人。
楚凌的眼神很冷。
宫人莫名一慌。
这与他记忆里的七殿下,似乎有很大不同。
见宫人这样,楚凌笃定此前猜想。
自己就是动了下,就僭越宗法礼制了?
那先前私议的人,为何却视而不见?
眼下在梓宫里躺着的那位,乃虞朝的第三任皇帝,太宗文皇帝唯一嫡子!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大哥,您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在楚凌思索如何应对时,一道意有所指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说话的乃太宗文皇帝庶四子,在京等着就藩的魏王楚彪。
楚彪人如其名,为人豪爽,喜舞枪弄刀,在虞都威名不低。
太宗皇帝在世御极时,楚彪曾统兵出塞,与北虏慕容国打过仗,得胜归朝封亲王爵。
那年楚彪才十六岁!
又一个跳出来了。
楚凌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他这个四哥不止能打仗那样简单,关键母族也不弱,九柱国之一的董家,现任征南大将军的董鸿,就是他的外祖父。
董鸿追随太祖南征北战,闯下赫赫威名,董鸿至今仍镇守于南疆,为虞朝震慑南诏余孽!
“内廷宫人,大哥当众都敢甩脸子。”
楚彪盯着楚洪,似笑非笑道:“怎么?大哥是有何想法?”
“本王能有何想法?”
楚洪冷哼一声,皱眉道:“大行皇帝梓宫还在停灵,我等依制为大行皇帝守孝,老七僭越宗法礼制,还敢当众质问内廷宫人,本王站出来斥责,难道还有错了?”
说着,楚洪指向楚凌。
“大哥这话说的好。”
不等楚彪说什么,又一人站起身,朝楚洪走来,“可问题是…老七他究竟僭越了宗法礼制的哪一条?”
笑面虎楚峻!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楚凌眉头紧蹙,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现封荆王的楚峻,是原主最不喜的一位哥哥。
楚峻的母妃齐氏,母族是关东门阀之一的齐家嫡女,其外祖父齐盛,现任中书省平章政事,门生故吏遍布朝野。
“一个个都等不及了。”
想到这里,楚凌心中轻叹,“想想也对,那可是皇位,换做是谁能不急?只是宫里有那位在,就注定能继承皇位的人选,可选不止太宗一脉,谁叫剩下的都是庶出,但…你们皆拿本殿下做局,这不好,很不好!”
楚凌的手紧攥起来。
他是想做小透明,不愿掺和皇位之争,可有人却想利用他,算计他,闹不好,可能就会死掉。
这种命运被他人任意拿捏,是楚凌最不喜的。
“你说!!”
没有人在意楚凌的感受,被楚峻这样一问,楚洪皱眉冲楚凌斥道:“都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大哥,敢问你是以何身份,要质问本殿下?”
楚凌不卑不亢,抬头迎着楚洪的怒视,淡漠道:“若是大哥,眼下你还没有资格,今为大行皇帝守孝,十王府前守孝诸事,自有内廷外朝所派负责,大哥是被委派了何职,要越权插手?这难道不是僭越?”
说得好!!
一些人心底暗暗叫好,看向楚凌的眼神变了,但随后有些人的心思也跟着变了。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新君永昌帝颇似太祖高皇帝,奉诏克继大统,有锐意进取,励精图治之心,意在整顿虞朝积弊,兵伐北虏、南诏等国,以彰显虞朝国威。
岂料御极不满一载,年号刚更迭,就驾崩于大兴殿,这是谁都始料不及的。
得知新君骤崩的圣列慈寿皇太后悲伤过度昏厥过去了,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慈圣康寿太皇太后得知此事,便命大长乐离宫颁懿旨,着大司马大将军孙河领兵进宫,控制住大兴宫等地。
在如此紧张局势下,不知何人对外传递消息,中书、门下、尚书诸省,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在朝高官齐赴虞宫,一场对峙与博弈就此拉开了序幕,就连许久未上朝的大司马骠骑将军宗川,大司马车骑将军昌黎等人也先后被请进了虞宫。
在这七日,内廷究竟经历了什么,宫外无人知晓。
但对身处内廷的人,无不感受到风雨飘渺!
甚至在城高墙厚的内廷,不知有多少人死了,死的悄无声息,就好似他们从没有来过这人世间。
死了好啊,有时活着比死要更痛苦!!
思绪万千的李忠,在看到眼前的三宫懿旨,收敛心神,伸手捧起后展开,便语气铿锵的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三宫,制曰:大行皇帝奉诏御极登基,承先帝之仁,心念社稷,心系天下,任贤良,除奸佞,励精图治......”
看来虞朝上下都没有想到过新君会骤崩,包括新君本人,不然这封指定皇位继承的旨意,也不会这样颁发。
三宫懿旨,闻所未闻。
跪地听旨的楚凌,听到李忠宣读的内容,心底暗暗思量,尽管他不知虞宫内发生了什么,但他却明白一点。
天下熙熙皆因利来,天下攘攘皆因利往。
整整七日虞宫内没有一点消息,这本就是不正常的,只怕为那尊空缺的皇位,各方的博弈很激烈。
而透过李忠宣读的内容,楚凌还敏锐觉察到一点,新君似乎被有意被遮掩。
明明记忆里的新君,性格很像太祖高皇帝,但眼下却被说成似太宗文皇帝行仁。
这就很有趣了。
只怕接下来的虞朝,将出现后宫临朝的态势。
不过这跟自己没任何关系。
楚凌想到这里,在心底暗叹一声,等到克继大统的人选明确,这场守灵守孝结束,他就能回十王府了。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睿…王品行端正,睿智聪颖,严于律己,心系天下,大行皇帝在世时曾多次夸赞,为固虞朝社稷,安天下万民心,睿王......”
宣读三宫懿旨的李忠,心情却复杂起来,心底更是掀起骇意!!
怎么会是他克继大统啊!?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在李忠一行的行礼下,在楚洪、楚彪他们的注视下,楚凌面无表情的缓缓起身,抬头看向虞宫方向。
只是有太多的建筑,遮挡住了楚凌的视线。
他除了被迫选择接受,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走吧。”
楚凌轻叹一声,朝前抬脚走去,眼下的他,除了选择接受以外,还能怎样?
拒绝?
他有拒绝的权力吗?
质疑?
被选为嗣皇帝,却当众质疑?
这又何其可笑......
站着的楚洪、楚彪等一行表情各异的盯着楚凌。
“起驾!!”
本跪地的李忠,此刻忙站起身,朗声道。
原本单膝跪地的众多勋卫,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几人,他们低首行至楚凌跟前,接着便单膝跪地。
这撵轿够别致。
楚凌心底生出了戏谑,尽管他不想坐,但是已经有人搀扶着他,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但凡熟悉外朝的,无不知晓出来的这几人,身份有多尊崇。
眼下低首搀扶楚凌的,乃大司马大将军孙河嫡长子孙贲。
剩下四人,分别是大司马骠骑将军宗川嫡长孙宗织,大司马车骑将军昌黎嫡长孙昌封,庆国公徐黜嫡长孙徐彬,江国公上官宏嫡长孙上官秀!
要是这样,李忠还能矫诏,那虞朝干脆亡了吧。
“这局咋破。”
被搀扶着坐上的楚凌,除了觉得屁股有些硌,更多却是在想一件事,难道这辈子就做个傀儡皇帝了?
这不成啊!
傀儡皇帝的代名词,就是短命啊!
他这还没熟悉虞朝,就被禁锢在深宫中,随着年龄的增长,再来场意外走了,这算怎么回事?
“起驾!!”
然不管楚凌怎样想,李忠一行却已启程,至于留在十王府前的人潮,根本就没有人多看一眼。
嗣皇帝选出来了。
尽管选的是楚凌吧,但对这些勋卫而言,他们虽说心底有疑,可却无一人说什么,这不是他们能干涉的。
毕竟眼下的朝局,也不是他们能掺和的。
他们的祖辈、父辈仍活跃在朝堂,他们作为勋贵子弟,除了按制及冠后选进勋卫,苦熬资历以外,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雪越下越大,落在楚凌的身上。
吹来的寒风,让楚凌觉得很冷。
坐在人轿上的楚凌,看着前方的皇城建筑,除了一望无际的白,似乎没有别的了。
咯吱~
耳畔除了响起踩雪的脚步声,似乎也没有别的声响,就这样过了约莫盏茶功夫,远处的一抹红映入眼帘。
那宫墙红似血。
近了。
更近了。
直插云霄的宫墙,出现在楚凌的视线内。
宫墙之上。
数以百计的披甲锐士分散站在各处,他们就如同雕塑一般挺立,而在他们盔上,腰间皆系着白绫,至于身上则落着薄薄一层白雪。
呜——
也是在此时,低沉的号角声响起。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