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莫怀己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9-28 06:55:08
状态: 完结
字数: 10.3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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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季春和这个人,在哪种话本子中都是恶毒女配的配置。她长得好看,更没有受过爱情的苦,她还总让别人受这种苦。她的出生使得父亲和嫡母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成了笑话;十六岁从阳城回到京都,又抢走了妹妹青梅竹马,致使妹妹在竹马的葬礼上白衣出嫁;十七岁远去陈国和亲,破坏了人家青梅竹马之情;二十二岁好不容易回来了,又成了
【目录】
第1章 济州云家
第2章 进入云家
第3章 食色性也
第4章 登徒子
第5章 不想跟他,想跟我?
第6章 陛下南巡
第7章 小疯子
第8章 传递消息
第9章 借刀杀人
第10章 君子遗风
第11章 身世
第12章 故人
第13章 随葬
第14章 姜景策
第15章 让云家人三缄其口的往事
第16章 他是谁
第17章 你可要兑现诺言
第18章 徐氏中毒
第19章 妻子与他的男宠偷情?
...
第20章 春和跑了2024-09-28 06:55:08
【原文摘录】
傍晚时分,太阳已经收敛了光芒,云月楼前达官贵人络绎不绝。突然,一个身着破烂的人挤进了这人海中。
“站住!”楼外驻守的小厮拦住了她,“哪里来的乞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往里闯。”
“我找东家有事相商,烦请小哥通传一声。”
见着季春和谈吐不俗,虽穿着破烂,小厮也不敢轻视,只得带她进了后门,然后差人进去禀报。
等待间,他也在偷偷打量眼前的男人。
一身破烂,脸还用一条刮花了的围巾捂住了,看不出样貌。一眼看去,只觉得身量略低,还可能有些病。
季春和挨不住秋日的冷风,忍不住咳了几声。见旁边的小厮在打量她,便落落大方地转头一笑。
小厮:“······”这人恐怕不简单,乔装至此,说不定与东家有阴谋在谋划!
不能得罪了他。
正要开口请他进去,就听见老鸨石妈妈扭着腰走来了。
“是谁要见东家啊?”
石妈妈小眼一瞥,见是个乞丐,语气立马转为不满,“就是你要见东家?来干什么?”
“请妈妈移步旁边。”
石妈妈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不觉有危险,便跟着他走到了旁边角落。
季春和倏忽拉下围巾,露出脸来:“来卖身!”
石妈妈只觉得一瞬间天昏地暗,复见光明,只觉得空中的风都有了喜怒,在她耳边跳起舞来,“竟真有这般的人儿······”
好一会儿,她才从那惊心动魄的一瞥中回过神来,忙执住季春和的手,心急道:“来来来,我们进去谈。”
季春和立马扯住石妈妈热切拉着她的手,眼见着石妈妈开始着急,才慢条斯理地拉上围巾捂住口鼻。
“这位妈妈,我这事儿比较急,我还要拿银子去埋葬我爹呢,您给多少钱,给个准话呗。”
原来是卖身葬父啊,石妈妈从刚才的热切中退出来,头脑也慢慢恢复了精明的商人状态。
刚才是怕有人跟她抢,她才急冲冲的拉着人去签卖身契,现在眼见对方更加着急,她反而冷静了下来,想着压价。
“妈妈我也是个善人,看你可怜······”
“五十两银子。”
“成交!”石妈妈眼珠一转,立马唤人去拿卖身契,转头对季春和温和道,“我们云月楼进出的都是达官贵族,虽然你出身低了些,可待到来日经过我们云月楼的调教,也不是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来,这是你的卖身契,签上字,这五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石妈妈笑容和善,随手便从衣襟里拿出五十两银票,拿着扇了扇风。
—— 引自章节:第1章 济州云家
在楚国建国以来,云家宗族就盘踞济州,云家不仅有宗族子弟在朝中为官,光是在济州的势力,就盘根错节,不可撼动。
“荒唐!云月楼成立这么多年,什么美人没见过,还没听说哪个魁首是强逼而来。”
“就是,一个乞丐,竟也敢讹到云月楼头上,真是不知深浅。”
“怕不是故意栽赃。”
······
五名追逐季春和的云月楼护院也赶来了,他们气喘吁吁,恶狠狠地盯着季春和。
“公子,小人没有说谎。就是他们把我绑来这里,还逼着我签什么卖身契,这是证据。”季春和举起手里捏得皱巴巴的卖身契,举过头顶。
云玠接了过来,“确实是云月楼的卖身契。”
“公子莫要被他骗了,”追过来的护院急忙辩解,“是他自己来的云月楼,自己要卖身葬父的。石妈妈看他可怜,才给了他五十两银子,想救济他的。谁知道这歹人心思阴毒,竟然打伤了石妈妈逃走,石妈妈现在还躺在我们云月楼的后院呢。”
“胡说,你说我拿了银子,那银子呢?可在我手上?还有,明明是你们联合人贩子把我绑来,现在竟说我是卖身葬父,我父亲呢?”
这时,捂着头的石妈妈才姗姗来迟。
她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扬起手就想打她,嘴里还念念有词:“贱皮子,竟然敢打我,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发配到最下等的娼馆······大公子?”
见到云家大公子,石妈妈腿都软了一节。
“是你逼良为娼?”云玠语气温和,说是质问,却丝毫不见凌厉,好像只是随口一提。
这样的态度,让围在外面的人们也不禁暗叹:看来云月楼果真是云家的产业。
石妈妈大喊冤枉,秦楼楚馆进人的方式就那么几个,不是自愿来的,剩下的可不就要她多费点心,下个套,绑个人什么的,都是平常。往日里来往的贵人,自己舒服了,也都愿意让她们云月楼舒心,谁会在意一个妓子愿不愿意。青楼这种地方,说的好听点叫你情我愿,那是因为跪在贵人面前,不情愿的人都死了。
虽然之前她确实干过这种勾当,但今天这个打了她一茶碗的男人真不是她绑来的呀。她到现在都没问过他叫什么呢!
“公子明鉴,真是他自己来的。”
云玠俯下身,语气变得低沉,“你是说,他自愿做妓子?”
“小人不愿!”季春和重重的磕在地上,霎时额角就渗出了血。
围观群众有人不忍,默默的转过了头。
这世间多不公,有人趋炎附势,便有人颠倒黑白。
—— 引自章节:第2章 进入云家
来济州前,她就派人探听过云家的名声。云家世代望族,盘踞济州日久,实力不容小觑。况且,云家这些年又出了一个云玠,君子芝兰玉树,如切如磋,在济州名声日显,不仅文人墨客竞相追逐,连久居深闺的小娘子都对他爱慕难舍。听说前些年,有一名小姐因对云玠思念成疾,竟然病故了。
这般痴情,不仅在济州传为佳话,更为云玠的风流添上一笔。
“公子,人带来了。”初二低着头,耳廓通红,却也不敢再看她。主人家的东西,即便是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云玠正端坐在榻上,一手执卷,闻言轻轻转头,眼中惊艳一闪而过。
“都下去吧。”
三五个婢女小厮纷纷退下,院门也被关了上来。
季春和站在堂下,感受着云玠炙热的视线。
“过来。”云玠命令道。
她缓步上前,在云玠身前站定。
云玠扫视着眼前的男人,身量纤瘦,眉眼秾丽,若一个人能美成这样,是男是女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在此之前,他并无断袖之念。
云玠捏起她的下巴,清冷的丹凤眼中墨色翻滚,他摩挲着她的下巴,享受着她的战战兢兢。
“想跟着我?”
这位素有美名的君子似乎觉得,在一个毫无背景的下人面前,无需顾忌什么君子之礼。
“求公子垂怜,收下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想整日担惊受怕,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恶人抓去搓磨致死。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公子莫要怪罪,要不是不愿过以色侍人的日子,小人也不至于十年如一日的待在深山不敢出来。可谁知,就算是待在深山,也会遇到这样的事。”
“你倒是对自己的姿色颇有自觉。”云玠玩味地拉她,玉色的面庞透漏出一丝轻蔑。
季春和连忙跪下,频频磕头,“小人实在是没法子······”
“你如何确定,我不会······”云玠蹲下身来,凑近她的耳朵,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搓磨你呢。”
季春和抖如筛糠,强自镇定地拉开与他的距离。云玠也并未阻止,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公子······是君子······”
“圣人言,食色性也。”
“公子这样的人,是小人高攀。”
“呵!”
云玠径自起身,又恢复了往日端方君子的模样。
“起来吧,”他坐回榻上,“以后你就留在云家,跟着初二好好学学云家的规矩。现在,跟我过来。”
······
夜幕降临,季春和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低垂着头默默的跟在后面。
云玠出了院子,朝外间走去。园中假山小径蜿蜒曲折,树叶飒飒作响。行至桥上,却突兀停下。
季春和瞧着他停下,却故作不察,一头撞了上去。
“啊——”脚下不稳,眼看便要摔倒。
云玠冷眼瞧着,本想扔下她不管,却不期然瞧见她雪白的脖颈,心念一动,便将她搂进怀里。
—— 引自章节:第3章 食色性也
“啊?”
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季春和一时有些猝不及防,愣了一会儿,才道是家中长辈早亡,但她平日里粗活做惯了,推拿的力气也是有的。
云玠放开她,又坐回水里,施施然道:“试试。”
季春和从地上爬起来,突然被摔在地上,又躺了那么一会儿,她的骨头都透着酸胀感。
不敢停歇,她立马爬到云玠身后,双手朝他身上按去。
她的手法粗糙,乱按一气,丝毫不懂经络指法。所幸如她所言,力气还是有的。
寻常布衣,终日劳作已是精疲力竭,自然不会有精力去钻研这些精细的推拿之道。这一点,她倒没有错漏。
“春和?是哪两个字?”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起。
“我出生于春日,娘亲说,我出生那日,连绵了几日的春雨骤放了晴,所以给我取名春和。”
“春和景明,是个好寓意。你母亲,读过书?”
季春和明白,他的试探还没有结束,便继续回答道:“家中确实有两本书籍,常年翻阅,已经看不出封面是什么了。”
云玠点点头,便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半晌后,云玠从汤池中起身,几名婢女陆续而进,替他更衣。
季春和低着头,云玠瞥她一眼,“下去吧,会有人安排你住处的。”
“是。”
月色朦胧,云玠站在石桥上,暗卫隐没在黑夜里。
“少主,查到了。”
不是所有居心叵测接近他的人都有这样一个可以被查证的机会,云家暗卫的刀可从不容情。
幸运的是,她很特别,有被活着证明是无辜之人的机会。
“此人是三天前来到济州城的,今日傍晚出现在云月楼,云月楼老鸨没有说谎,他确实是自己进的云月楼,打伤人后就夺路而逃,而后就出现在了公子面前。”
云玠略一思索,沉吟道:“果真是来找我的。”就是不知又是哪一方势力,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留下他,顺藤摸瓜,他倒要看看幕后之人到底在谋划什么。
暗卫继续道:“云月楼的老鸨在牢内关于幕后之人的什么消息都没吐出来,府尹差人来报,要不要继续捉拿楼内其他人拷问。”
五年内,他始终没能抓住云月楼一点辫子。云月楼牵涉甚广,所行之事又太过隐蔽,没有一个好由头,他还真不好贸然追查。
不过这一次,也和云家没有关系。云月楼的案子,该由官府负责。
“为民请命,不是官府的职责所在吗?”
“明白了。”
—— 引自章节:第4章 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