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谨雨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0-11 08:40:53
状态: 连载
字数: 10.3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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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邵征为了哄云黎开心,逼迫我离婚,任我在异乡自生自灭四年。当我饱受各种折磨和摧残后,拖着病体和不健全的四肢回到了北城。当他们亲密无间的挽着手出现我面前,我才明白自己输得有多彻底。无论我对邵征如何付出,也换不回他看我一眼。万念俱灰下,我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我死的那天,他抱着我的骨灰哭的肝肠寸断……
【目录】
第1章 他背着我娶别的女人
第2章 他们要我学狗叫
第3章 他居然摸我
第4章 现在,我不爱你了
第5章 他看到我脱掉衣服的样子
第6章 我看他们喝交杯酒
第7章 给前夫和绿茶当保姆
第8章 他不懂那四年我是怎么过的
第9章 外面的随便玩,家里要宠着
第10章 她要我搬去和他们一起住
第11章 他问我四年前死的为什么是淼淼
第12章 我手断了,他说是报应
第13章 他说我是累赘,该死
第14章 他说我不配
第15章 他说我的痛苦才开始
第16章 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第17章 他说我那疤是产道口缝合造成的
第18章 他强迫我戴上结婚戒指
第19章 他们让我脱衣服,他冷眼看戏
...
第20章 他把我拖去了黑暗角落2024-10-11 08:40:53
【原文摘录】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邵征先生和云黎小姐在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举办订婚仪式。”
熟悉的名字使得我如遭雷击,五雷轰顶。一股难言的钝痛像要撕裂心扉。
邵征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我站立原地,分别四年后,我的前夫与白月光终于修成正果。
四年前,他为了哄白月光开心,逼我签下离婚协议,连夜送我出国。让我在陌生的地方自生自灭,这些年他不曾给我打过电话,也不曾给我写过一封信。
我佝偻着背脊怎么也无法挺直,身体疼痛得厉害。
邵征带着云黎过来敬酒,有人递给她一杯红酒。
“她酒精过敏,就用果汁来代替。”他当即替云黎开脱。
我低着头端着托盘往前走,邵征端起果汁递给云黎。
我印象中隐约记得云黎是能喝酒的,且酒量还不差。
很显然,邵征是在维护她。
和他结婚四年,我竟不知他原来也是个温柔的人。可惜,这份温柔从不属于我。
有客人突然起身,胳膊肘撞到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的礼服很贵的。”
我努力端稳托盘,始终不敢抬头。
“对不起。”我向客人道歉。
我的声音吸引了这桌客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在偷偷观望。
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让我想原地遁逃,这狼狈的处境让我无路可退。
我想着和同事换个位置,邵征身旁的云黎操作电动轮椅朝我靠近,“念念,是你回来了对吗?”
我没敢正眼去看云黎,主要我害怕她身后的邵征。
面对云黎向我套近乎,大家又把注意力投向我。
我要是继续装聋作哑,只会使云黎在人前的好印象锦上添花,反倒显得我小家子气。
“嗯,刚回国的,祝福你们订婚。”我脱口而出。
“征哥,太好了,有念念这番祝福,相信她彻底放下了与你那段失败的婚姻。”云黎当着我的面戳我的肺管子。
当年为了嫁给邵征,谁不知道我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和付出的努力。结果从云黎嘴里说出来,那段婚姻竟成了失败的例子。
我想争辩,反观主角之一的邵征事不关己,我只能打消心思。
邵征阴鸷的眼眸扫向我,淡漠的说道,“离她远点,我怕她把你带坏,毕竟她以前为了嫁给我做了很多恬不知耻的行为。”
当我听到邵征嘴里说的“恬不知耻”四个字,突然想笑。
过去我爱他的那些年竟然是我的一厢情愿。
不过,他评价的很精准。
要不然,四年前我也不会被他逼迫着离婚,被迫赶到国外。
印象中,邵征很少有外放的情绪,他一向克己内敛。
从他和云黎的相处中,我看到了不一样的邵征。
也许,他们比我想象中来得恩爱。
—— 引自章节:第1章 他背着我娶别的女人
男人上车,在车子启动时,我从破旧的帆布包里掏出一枚戒指,摇下车窗砸在了雪地上。
邵征,你的东西,我一点也不稀罕。
男人把我送到一栋老旧居民区,他推开车门让我下车,带着我一路往前走。
附近的居民喊他阿兵,我可不敢这么喊,这称呼多少有点冒犯。
“这套房子是我母亲留下的,你暂时住这里,附近的居民都不错。平时吃饭你可以去楼下,十块钱两素一荤还能打一碗免费的紫菜汤。”阿兵和我介绍周围的环境和吃方面的问题。
我就算工作了,也不能去吃十块钱一餐饭菜。
我还欠邵家奶奶一笔钱,这笔钱足够我还一辈子。
“知道了,真啰嗦。”
我不烦恼地拉开椅子坐下。
谁能想到,曾经我对着邵征说话都带着叠字,现在我已经彻底融入了新的社会。
过去养尊处优的邵家养女死了,彻底死在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阿兵离开后,我去简单地洗了个澡。
替换的衣服也是一套洗得发白的长袖长裤,鞋子依旧是塑料拖鞋。
严寒的冬季,我的脚后跟已经长出了小疙瘩,那是冻疮。
小时候,我第一次长冻疮抱着邵征的胳膊哭喊着脚要断了,做瘸子就不能嫁给他了。
这些傻话,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寒。
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远处的哨声让我一激灵地从床上弹跳起来,马上下床穿上拖鞋,抱头蹲下。
迟迟没听见开闸门的声音传来,我睡眼惺忪地望去,看清楚房门的那一刻,我趴在床板上眼泪浸湿了厚实的被褥。
有些不幸,我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那个人的不幸呢?我能否用一生去弥补?
上班的地方是一条街酒吧,距离这边有几十分钟的路程,阿兵这人想得还挺周到。
我简单收拾一下,用手指抓了抓齐耳的短发,背着破旧的帆布包出了门。
迎着风雪,我清凉的穿着惹得路过的行人纷纷行注目礼。
我无惧打量的目光,加快脚步往前走。
走进酒吧,有个年轻女孩把我带去总经理办公室。
“以前做过吧台服务吗?”
我茫然地摇头,以前只有我喝酒别人服务我的份。
“什么都不会,你能干什么?”
总经理叼着香烟,对着我吞云吐雾。
“扫厕所就行。”我不想再见烈日白云,只想躲在沟壑里苟且偷生。
总经理打了个响指,有个男生推门进来,我被带去了衣帽间。
男生劝我放弃,酒吧的厕所比公厕还脏,这里有随时呕吐的秽物,也有接着酒精随时发情的男女,欲望在黑夜里滋生。
我现在的眼里只有钱,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今天的酒吧生意特别好,好到酒水来不及上,人手不够主管拉我去凑数。
—— 引自章节:第2章 他们要我学狗叫
“邵哥,念念出国读书四年,为什么她回来变得这么沧桑?还有,她以前看到你双眼亮晶晶的,比星辰还闪烁。邵哥,我们好像把念念弄丢了。”温漫含泪的眼眸望着我。
她的每一个字剖析着我曾经有多爱邵征,可惜,我对邵征的爱是杀死我自己的一把刀。
“温小姐,把钱结一下,我还有工作。”我把踩着拖鞋走向温漫。
我现在的宗旨是,谁不让我好过,我就让谁不好过。
既然上班是为了赚钱,何必和这帮故人讲感情。
“念念,我包在包厢里,我进去拿钱给你,你等我好吗?”温漫赤着双脚要往回跑。
我弯腰把她的雪地靴拎到她面前,双手揣着衣兜,喝了酒脑袋变得更加混沌了。
“温小姐,我不是邵家的养女了,以后再见,请你和我保持距离。人总要往前看的,你都说了,现在的我眼里早就失去了星辰大海,有的是一潭死水。”
我仰起头吐出一口浊气。
上个班都不安生,碰见这群牛鬼蛇神真够晦气的。
温漫着急进去拿钱,走几步回头望着我,那双眼睛充满了不舍与留恋。
我这辈子唯一有过的真心相待的人,也许只剩下这位闺蜜了。
“你为什么总是拎不清?出国四年,你就学会怎么跟踪我?”邵征一身黑色西装站在我面前。
他很高,每次我和他说话总会习惯性地仰头望着他。
我曾经在书里看过这样一句话,如果高个子的男性愿意向你低头,不让你抬头仰望,说明他深深爱着你。
呵!现实对照书里的内容,对我而言是多么的讽刺。
邵征,从没爱过我。
他的爱太珍贵了,只留给云黎独享。
我扯了扯工作服上的名牌,“什么时候跟踪人需要找一份工作?邵征,我们离婚了,我没忘记这件事。”
邵征明显怔了一下,身为上位者的他怎么允许自己输给我。
“你一句离婚就想和我划清界限?那些年你对我生活造成的困扰又该怎么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阴沉。
我很难想象离开的这四年,邵征的厚颜无耻超乎我的想象。
“我只有这条烂命,你想,随时可以拿去。”
我活着就是一具行尸,要不是为了寻找那个人的下落,根本不用在北城流浪。
邵征轻蔑的眼神如同在看蝼蚁,对我说话的态度十分恶劣,“既然滚回来了,现在跟我回家见奶奶,偷了她的钱你不该对她有个交代吗?”
邵家的奶奶是我一辈子无法忘记的好人,我确实该找个时间去探望她。
现在的我还不够体面,贸然回邵家会把她吓晕的。
莫说温漫不认识四年后的我,就连我也不认识自己。
—— 引自章节:第3章 他居然摸我
不得不说,这张照片拍得很清楚,尤其把云黎脸上的泪滴都拍得一清二楚。
我不得不怀疑这是她给自己聘请生活代拍,时时刻刻注意她的生活圈子。
我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和阿兵约好的,按照惯例我打了一通报备电话。
由于酒吧一份工资完全不够找私家侦探调查那个人的下落,我需要利用白天的时间再找一份工作。
根据先前累积的工作经验,我顺利应聘到一家摄影工作室做清洁。
今天有个当红顶流来拍摄,现场需要人及时清理地板,于是我被留下原地待命。
拍摄到一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我的瞌睡醒了一半。
为首进门的男人一身深色西装,身后保镖如林。
“清洁工,这边地板上打翻的咖啡不处理等着当夜宵喝吗?”
男人冷冽的磁性嗓音震慑住摄影棚里的吵闹声。
我顺着声音往前挤,手里拿着拖把,“请问哪里需要清洁?”
当我挤到前面,看到一张黑如锅底的英俊脸庞时,很想丢开手里的拖把。
邵征恶狠狠地瞪着我,“地上有水渍还不清理瞪着我替你动手吗?万一轮椅打滑,人摔倒你能负责?”
他身旁是云黎,她坐在轮椅上,一双眼眸怯怯的望着我,冲我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
这个笑看的我想吐,他们秀恩爱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我是他们爱情路上paly的一部分吗?
我捏着拖把不想顶撞他,毕竟拖地已经是我能够做的为数不多的活了。
我拿着拖把默默低头拖地,旁边的人指着我窃窃私语。
“征哥,你不要总是针对念念,她现在是在气头上,想通了就会回邵家的。”云黎的聒噪症又发作了。
连她都看得出来邵征是在针对我,当事人却没一点自知之明。
“云黎,你就是太善良了。”邵征对她说话的语气温柔到极致。
我用最快的速度拖完地,正要撤退,有个圆脸女孩跑到云黎面前。
“怎么办云小姐,有条裤子拿错了,是去年的款,再跑回去仓库拿时间来不及,马上要拍摄了。”女孩哭丧着脸恳请云黎拿个主意。
云黎的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我身上,我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念念,你的设计天分是奶奶都夸赞的程度,这条裤子,你能现场改个版型吗?”她转动轮椅来到我面前,完全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就当帮征哥好吗?剪刀和缝纫机我们都带着了。”
我一听缝纫机和剪刀两个名词,浑身发冷,脚步虚软,感觉头顶上的天花板都在转动。
—— 引自章节:第4章 现在,我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