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笔下照丹青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0-14 07:07:38
状态: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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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朱元璋:“孙儿啊,唐锵能识人心,心智过人,汝当慎用之,能用则用,不用则杀。”建文帝:“方先生,唐锵此人如何?”方孝孺:“不识孔孟之道,不问社稷礼仪,孺子也。”朱棣大笑道:“汝等不用,俺用。”唐锵:“……我来到大明只想混日子啊!你们何苦相逼呢?”
【目录】
第1章 白卷考生
第2章 保命之道
第3章 我要告御状
...
第4章 最后的底盘2024-10-14 07:07:38
【原文摘录】
作为此次会试的考官,白信蹈很珍惜这次机会,若做好了,得到皇上与皇太孙殿下的赏识,自己的仕途也可以更上一层。
尤其是皇长孙殿下最重文治,若自己与黄子澄、齐泰那般,被皇太孙殿下引为心腹,那后半生也可无忧了。
正在白信蹈浮想联翩的时候,一个书吏小心的走了过来说道:“大人,有一张卷子与众不同,下官等不敢自专,还请大人定夺。”
听了这话,白信蹈顿时来了精神,喝了一口浓茶笑道:“是不是又有惊世的好文章现世了,速速拿来,容本官好好的品鉴一番。”
书吏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大人,您误会了,不是什么好文章,是有人交了白卷。”
这种落差让白信蹈有些措手不及,白信蹈的胸膛不断起伏,书吏小心的躲到了一旁,生怕白信蹈将怒火发到自己身上。
过了好一会,白信蹈方才冷冷的说道:“真是岂有此理,国朝选才大举,竟然有人敢如此怠慢,真是狂徒啊,来人,打开他的糊名,本官倒是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书吏皱着眉头回道:“大人,这样做有违朝廷法制,不妥吧?”
白信蹈冷哼一声道:“反正此人注定是不会被录取了,让本官好好见识一番这个狂徒的真面目有何不妥?”
最后书吏拗不过白信蹈,还是老老实实的将卷子拆开递给了白信蹈。
白信蹈看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不禁问道:“唐锵是何人啊?”
众人大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这时一个考官突然惊呼道:“启禀大人,下官想起来了,此人正在下官监考的区域内,当时此人一进场就紧张的不行,再加上那日天气闷热,此人便中暑晕倒了,等其醒来后,便一直拿着笔发呆,反正下官是没看见他答题。”
白信蹈点了点头道:“取此人的路引来,本官倒要看看这是哪路神仙?”
一个书吏快步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打开路引念道:“唐锵,苏州府人,幼时父母双亡,被其家的童养媳抚养长大,因其父曾当过私塾先生,所以从小便启蒙,而其本人也聪慧,读书也刻苦,年仅十六岁便过了府试、省试,被苏州府推荐来参加今年的会试,是今年的会试中年龄最小的举子。”
听了书吏的介绍,白信蹈也就放心了,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是其自己作死,那也怪不得自己了,到时候老夫一定要好好参他一本,革除了他的功名。
—— 引自章节:第1章 白卷考生
然而最令唐锵担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唐锵参加的这次科举竟然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南北榜案”,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唐锵很清楚,无非便是南方文风鼎沸,要胜过北方许多,然后刘三吾等人录取的进士全部都是南方人,这引起了北方士子的不满,状告主考官刘三吾等人舞弊,惹得朱元璋龙颜大怒,将刘三吾流放,其余的考官与新科状元等人也都被砍了头。
然后朱元璋亲自策问,取录任伯安等六十一人为进士,因为这六十一人全是北方人,所以又称为北榜。
其实这件事还真是冤枉刘三吾等人了,北宋末年至今已经有二百余年了,这二百多年里,整个北方一直都在异族的铁蹄之下,论民风彪悍那可能会强过南人,但是要论读书写字的本事,那是万万不如南人的,而且自从宋以来,南方便是文风鼎盛之地,无论是传统还是环境,北人考不过南人那都是情理之中的。
道理大家都明白,但关键老朱不是一个喜欢听道理的皇帝,老朱最擅长的事不是讲道理,而是拿刀子砍人。
明初“四大案”死了多少人啊?老朱可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更何况这小小的“南北榜案”了。
所以当唐锵从考场苏醒过来明白自己的处境后,卷子是一个字都没写,就是在考虑该如何从这次事件中脱身,只要逃过这一次,再躲过靖难之役,自己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朱老四虽然脾气也不好,但可不像他老爹那样心狠手辣,到那时自己再来参加科举为官也好,拿着功名在苏州当个富家翁也罢,反正自己比明人多了几百年的经验,应该不会混的太差。
苦思冥想之下,还真让唐锵想到了一个脱身的好办法,这个办法便是自己提前将科举的弊端暴露出来,这样既可以为自己交白卷之事做个佐证,又能避免这次冤案的发生,岂不是一举两得?
而在明初,上访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据唐锵所知,为了惩治贪官污吏,老朱一直鼓励百姓们上访,允许百姓扭送不法官吏到朝廷,此外,老朱还在午门外特设“鸣冤鼓”,民间百姓若有冤情在地方上讨不回公道,可上京击鼓直接告御状,甚至后世传闻,只要百姓们头上顶着《大诰》就能直趋皇宫见到老朱,谁都不敢拦。
当然后面的几种方法那都是要与老朱面对面交流的,有些冒险,所以唐锵决定写一份状纸送到礼部,自己先把这其中的利弊讲出来,至于该如何解决,那就与自己无关了。
—— 引自章节:第2章 保命之道
于贵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道:“有啥意思啊?没有美人的地方即使再美在愚兄眼中也是枯燥乏味的,快走吧,唐小弟,就不要在这耽误时间了。”
说完于贵便拉着唐锵上了一艘小船,直奔河中而去。
所谓的杏花楼其实并不是一座楼,只是一艘花船而已,而且说是花船也不是很准确,因为这艘船并没有装扮的多么花枝招展、富丽堂皇,反而带有一股书斋韵味。
由此可见明人的营销手段已经非常高明了,这种地方对于文人雅士们来说,那就是大杀器啊。
于贵的小船来到大船边,见一个人都没有,便大声喊道:“徽娘,快出来,看看今日本公子带谁来了?”
于贵的嗓门很大,引得岸边不少人驻观,唐锵感觉好丢脸啊,恨不得一脚把于贵踹下船去。
很快一个娇媚的声音便传来了:“哎呀,奴家当是谁呢?原来是于公子与小唐公子啊,真是稀客啊,来人,快扶两位公子上船。”
唐锵跟着于贵一起上了大船,一个浅笑嫣然的老鸨子便立刻凑了上来,这老鸨子也与后世电视剧上演的不一样,不是那种肥婆,反而是一个半老徐娘,虽说眼角已经有了一丝皱纹,但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美人风韵。
自从上了船,于贵的手就没老实过,在徽娘身上到处游走,唐锵只好把目光转向他处。
等这二人调完情,徽娘便来到了唐锵身边恭敬的说道:“唐公子,今日还是找玉红么?”
唐锵点了点头道:“准备好酒菜,今日本公子请客。”
“奴家知道了。”
从徽娘对待唐锵的态度便能看出大明现在的风气,大明现在已经有了一丝“重文轻武”的苗头了,对于于贵这个明显没有多少才学的国子监生,徽娘可以与其嬉闹,但是在唐锵这个参加会试的举子面前,徽娘也只是以礼相待,不敢放肆。
徽娘的动作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便布好了酒菜,这时徽娘拍了拍手,一位怀抱琵琶的美人便走进了船厢。
此人便是将唐锵迷得五迷三道的歌伎玉红,怎么说呢?身材与面貌都不差,尤其是气质方面,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让男人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但唐锵却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她有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就这一点唐锵是很难接受的。
玉红来到唐锵身旁,唐锵心里突然有一种烦躁感,连忙拉开了距离,见唐锵对自己不理不睬,玉红的眼泪立马就出来了,眼泪连连的说道:“唐郎,您得了功名,就弃奴家而不顾了么。”
—— 引自章节:第3章 我要告御状
看着午门外那狰狞的“鸣冤鼓”,唐锵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进不去午门,就找不到礼部,难不成还要在这蹲守?
现在好像只有敲响“鸣冤鼓”这一条路了,但唐锵考虑再三还是拒绝了,直接面对老朱这风险太大了,这其中必须有一个缓冲的余地。
一时之间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唐锵便怏怏回到了城外的客栈,而此时于贵正在客栈等候唐锵。
见唐锵毫发无伤的归来,于贵大喜过望问道:“唐小弟,成功了?”
唐锵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叹道:“于兄,实不相瞒,这与小弟预想的不一样啊,小弟本想去礼部呢,可谁知礼部就在午门内,小弟进不去啊。”
于贵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来京参加会试,没去过礼部啊?”
唐锵仔细回想,前身还真去过,但现在前身的记忆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了,唐锵一时之间也没想起来。
唐锵无奈的回道:“于兄,在会试的时候,小弟晕倒了,醒来之后这记忆就有些模糊了,所以小弟一时之间没想起来。”
于贵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这段时间觉着小弟你好像有些不对劲呢?原来问题出在这啊,小弟,愚兄认识一位道长,要不要让他帮忙做法驱一下邪啊?”
唐锵叹道:“还是算了吧,命都快保不住了,还要驱邪干什么?”
“小弟,你这就有点危言耸听了吧,告不了御状不告也就算了,以你举人的身份,回到苏州府最差也能当一个教喻,何必如此呢?”于贵低声劝道。
“已经晚了,不告御状小弟就死定了,这次会试小弟交的是白卷。”唐锵苦笑一声道。
听了这话,于贵大惊失色,嘴巴张的大大的能吞下一个鸡蛋。
过了好一会于贵才反应过来破口大骂道:“唐锵,你疯了么?你这是作死啊,不行,老子得离你这个疯子远些。”
于贵还没走出房门,便听见唐锵淡淡的说道:“于兄,此时与小弟撇清关系恐怕为时已晚,咱们兄弟俩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在一起,人尽皆知,若小弟真被抓,你就是我的朋党,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唐锵的一番话令于贵愣在了原地,于贵以头抚额道:“真是倒霉,老子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遇见了你这个小祖宗。”
唐锵谄媚的笑道:“于兄,现在你我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小弟有事,你也是罪责难逃,还不如留下帮助小弟来躲过这次劫难呢,只要过了这关,滴水之恩小弟定涌泉相报。”
于贵叹道:“小弟,愚兄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交白卷啊?”
—— 引自章节:第4章 最后的底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