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麦柠檬吖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0-17 05:35:10
状态: 连载
字数: 7.5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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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都道邵沉天性冷漠,出身顶级豪门,从来都是旁人捧着奉承着,所以矜贵高傲都是理所当然无人知道,他也曾有过情浓缱绻时所有漠然清冷,都是每个夜深人静的辗转不眠。邵沉最后悔的事,是失去闻芷后才知晓爱意汹涌,只是行差踏错,他们错过整整四年邵沉:就算是强求威逼,他也要绝不会再放手强扭的瓜,不甜也要得到俊美的男人步步紧逼,眼眶泛红,喑哑诱哄:知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闻芷淡然:封心锁爱,男人勿扰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
第6章2024-10-17 05:35:10
【原文摘录】
闻芷耳朵像是灌进了铅水,沉重黏腻的睁不开眼,脑袋里混沌成一团。
一摸头,猩红刺目的一片血迹。
她闻到了汽油的味道,还有灼烧产生的强烈气味。
燃油泄露。
她被困在副驾驶上。
而她身侧的邵沉,没有看她一眼,匆忙下车跑向另一辆被撞的跑车,从里面抱出一名年轻女孩。
一场车祸。
让邵家、苏家还有程家的小辈都送进了医院。
幸而没出人命,所有参加的人都被自家长辈揪回去一顿狠罚。
两辆车,四个人。
闻芷伤的最重。
中度脑震荡,加上她心脏本就不好,剧烈碰撞之下出血休克,又被滞留车内三个小时才被人发现送往医院。
因为耽搁太久,医生两度下了病危通知,要求家属签字。
邵家的人都来了,守在ICU外边。
邵成津急匆匆赶过来时,脚上还穿着拖鞋,见邵沉靠着墙不发一言,上去就甩了一巴掌。
“混账东西!”
“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会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结果就是你为了救苏家那丫头,把知知忘在车里?!她差一点就死了!”
邵沉任他打骂,眼眶通红,心里不比邵成津好受几分。
毕竟。
——是他把闻芷丢在车里的。
红灯转绿,护士推着闻芷出来。
“病人的情况暂时稳定了。”
少女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头上包着大片惨白的纱布,血色氤氲,显得格外可怜。
往日笑容灿烂的人,现在幽魂似的躺在这。
邵沉握紧拳头,眸中情绪变换,羞愧与后怕紧紧纠缠着他。
二十六个小时之后,闻芷终于转醒。
邵沉陪着她说话,偶尔得到几声回应,不复从前的黏人劲儿。
闻芷以前很爱笑,明澈的杏眼弯着,清甜地叫他“沉哥”。
就连接吻时,也会在间隙笑着叫人。
很乖。
也很想叫人更欺负了她去。
可现在不一样了。
不知是病弱带来的脆弱感,还是别的什么,他总觉得闻芷的眼神过于平静了些。
邵沉将削好皮的苹果递到闻芷面前,声音微哑,“还头疼吗?”
闻芷没接,手抓过邵沉的衣袖,放到鼻尖嗅了嗅,香水味淡淡,不仔细闻都闻不到。
是苏苡莘最爱用的香水。
私人调香师定制,全世界独此一种,无人雷同。
仿佛前一刻,邵沉在与她见面前,怀中拥着另一个人。
记忆闪回般掠过,那晚剧烈震动,车窗碎裂,血腥气与燃油的刺鼻气味犹是鲜明,闻芷染上一身的血,都没能得到身侧人关心的眼神。
闻芷扯了扯唇角,她早该明白的:
——在她和苏苡莘之间,邵沉的选择永远都是后者。
“苏小姐怎么样了?”闻芷垂眸,淡声问道。
—— 引自章节:第1章
年轻的助理瞪大双眼,吃惊于这位近年来在国际上声名鹊起的设计师Ivy,竟然是这样一副清妍漂亮的东方面孔。
他磕绊着说话,“您、您好、我是《Vogue》的编辑助理,我叫叶景,您叫我小叶就好。欢、欢迎您来到华国。”
闻芷轻笑一声,原有些清冷的眉眼微融,“我是华国人,说是久别重逢更恰当些。”
叶景的脸颊爆红,“是、是,欢迎重逢,不是,我的意思是......”
他内心唾骂自己见色失态,又忍不住感慨Ivy美色惑人。
工作原因,见过的帅哥美女也不少,Ivy的颜值绝对是T0中的T0。
而且......脾气也并没有传言中那么不近人情。
两人并肩而行,叶景非常热情地为“多年未曾归国”的闻芷介绍A市近年的变化。
闻芷唇畔带笑,偶与叶景对视,视线交汇,在旁人看来,颇有几分年轻男女的暧昧情谊在。
邵沉指间夹着烟,目光沉沉靠在车上,猩红的火光已经烧到皮肉,他也恍若未觉,只是一味盯着看。
闻芷瘦了很多。
从前眉眼间的乖意和怯懦也都散去了。
扑面而来的陌生感席卷着邵沉,让他无所适从。
闻芷走出大厅,抬眸,撞进那双黑沉眼瞳中,微微一怔。
邵沉怎么在这?
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
这几年她独身在国外,不是没有察觉到身边有人,保护也好,监视也罢,只是他们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
邵家人一向掌控欲强,闻芷不欲探究这是老太太的意思,还是邵成津又亦或是邵沉的意思,总之于她没有妨碍,不来打扰她,她便懒得管。
邵沉一身定制西装,外头罩着风衣,眉眼锋锐凌厉,浑身上下都带着冷漠。
他的变化也极大。
身上像是没有活人气的冷。
叶景也愣住了,怎么他们大老板也在?
《Vogue》背后控股的大资本是产品遍及全球的奢侈品集团LM,而LM早在三年前便被买下,随后LM改名为“Cicada”。
而邵沉——正是一手策划买下“Cicada”的大佬。
公司年会时,邵沉曾短暂的露过面,优越的出身和冷冽的脸让叶景印象深刻。
毫无疑问,邵沉是一位出身顶级豪门的大佬。
叶景收起心底那点荡漾春-色,整理了下衣服,力求给大老板留下个好印象。
随着距离的靠近,闻芷嗅到了空气中的烟草味,下一秒就见邵沉将烟蒂踩进脚底。
“知知。”不知是否是抽了烟的缘故,男人的嗓音异常沙哑。
闻芷轻眨眼睫,语气平常的说了句“巧”。
不巧。
是我想见你。
可这话堵在喉咙,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 引自章节:第2章
闻芷从包里掏出一只女士香烟,娴熟点了,夹在指尖吞吐。
她笑,“沉哥,我不想当你跟苏苡莘之间的绊脚石,所以以后别这样了。”
她还是叫他“沉哥”,只是再听不出曾经的爱意与深情。
烟雾模糊了闻芷的面容。
以前最不爱闻烟味的人,如今却染上了烟瘾。
邵沉的心尖像是被狠攥了一把,“这样是哪样?”
记得她不吃飞机餐?
给她剥虾?为她换酒?
邵沉想说,这些都是习惯。
他们少年相识相伴,许多习惯深-入骨髓,已成本能。
可闻芷让他改掉、忘记。
如果是那样轻松就能做到的事,那这四年来夜不能寐,又作何解释?
“知知——”邵沉嗓音低哑。
闻芷不想听他的话,将抽了一半的烟扔到脚底碾灭,弯腰捡起来丢进垃圾桶。
“明天我去看奶奶,先走了。”
丢下这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
邵沉闭了闭眼,忍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晕眩感。
直到这一刻,所有侥幸被打回原型。
他才知道,他的知知回不来了。
可又能怎么办呢?
分明是他自己弄丢的。
活该罢了。
邵家书房的灯亮了一夜。
邵二媳妇夜半惊醒,下楼倒水,看到老太太坐在客厅,吓了一跳。
“妈?您怎么没睡?”
老太太摆手,“人老了,觉少了。刚起来特意看了眼,书房的灯还亮着。听管家说,阿沉下午回来之后就再没出来。”
邵成津去了北欧出差,一年内大抵都不会回来,待在书房的自然不可能是他。
邵二媳妇叹了声,“听司机说,知知今天回来,阿沉亲自去机场接了人,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书房,晚饭也没用。”
邵老太太沉默下来,婆媳两人对坐半晌,互相搀扶着回了卧房。
第二天日光正好,趁着早晨凉快些,闻芷拎着礼物回了邵家。
管家带路,路过前院时,看到角落栽种的葡-萄藤长势旺盛,比之她离开时更加放肆,几乎挤占了整个院子的天井。
邵老太太是吴都人,又偏爱栽种些花草果叶的,那棵葡-萄藤,便是闻芷刚来邵家那年栽上的,不过一个夏天,就长得茂盛。
葡-萄藤下还装了摇椅,曾经夏日,闻芷也靠着椅子给邵沉读过诗。
“酸、没意思。”
俊朗少年评价那些咬文嚼字的情诗,也带着几分故意逗-弄闻芷的嫌疑。
闻芷那时跟邵沉关系还算亲近,恼羞成怒争辩几句,打闹着离开院子。
回忆猝不及防闯进心房,视线难免流连几分。
再回神,邵沉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 引自章节:第3章
“师傅,这个你收着,辛苦你们今晚跑这一趟了!”喜庆的红封里,包着一沓厚厚的心意。
师傅抬手抹了把汗,登时喜笑颜开,“下次有需要,还记得找我!”
挡在门前大卡车,轰隆隆的驶离。
男人颀长的身影,随之显露。
昏淡的路灯下,邵沉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捧着束花,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闻芷站在门口,迎着苍穹墨黑的夜色,神情冷淡的看着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知知,乔迁大吉。”邵沉上前奉上手中的花,对发生在白日里的事只字不提。
闻芷却没伸手去接。
暗夜里的花香,迷惑人心。
黄玫瑰的花语——为爱道歉。
爱?
他会爱她吗。
闻芷鸦黑的睫羽轻轻一颤,旋即又重归平静,“谢谢。”
客气又疏离。
两人间的气氛,再度僵持。
“不请我进去坐坐?”深谙的目光流连在那张清妍的脸上,邵沉开口打破沉默。
闻芷垂眸,“家里太乱了,灰尘漫天,都还没来得及整理。实在是不方便。”
脚尖的小石子被踢远了些,闻芷突然喊了声‘沉哥’。
“以后你就做我的哥哥,不好吗?”
夜风轻袭,似乎将这句泾渭分明的话吹得更轻柔了些。
邵沉的脸色,如坠冰窟。
“不可能——你是我的未婚妻,这些年从未变过!”
“知知,不要闹了。”
多么刺耳的一句话啊,仿佛一下将闻芷的记忆带到了四年前。
在苏苡莘跟她之间,她永远是在闹的那个。
“邵沉,若我让你跟苏苡莘断绝一切关系,让你动用所有的势力将她封杀于娱乐圈,你做得到吗?”
隔着黄玫瑰动人的颜色,闻芷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间挤出。
瞳孔内,清晰倒映出男人逐渐肃冷的脸。
“看看,这才叫闹。而刚才,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十分合理的诉求而已。”
闻芷勾了勾唇,轻描淡写道。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人心从没变过。
他仍旧站在苏苡莘那边。
“你变了,知知——”手中的捧花无力的垂下,淡黄的花瓣零零散散的飘落。
邵沉目光深执,喉头发梗。
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去找她。
但他不敢——
她怕他厌他!
“是人都会变。沉哥,你不也一样吗?”闻芷淡淡一笑,熟悉的梨涡涌上她的双颊。
邵沉看着这一幕,像是回到了从前少女笑意娇甜的冲进了他的怀抱......
对他满眼的依赖。
“你回去吧,太晚了,有什么话,可以约个彼此都有空的时间再聊。”
邵沉忙伸手,却抓了空。
大门‘哐当’一声被合上,像在宣告着对他的拒绝。
夜色如墨,邵沉在门口站了很久。
直到后半夜,才终于驱车离开。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