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半边冷月亮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0-21 08:50:08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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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沈晏居然在驸马头七之夜,被长公主睡了!这个长公主只睡他还不满足,还大着肚子,招揽了全京城所有的英俊后生!谪仙般的沈探花终于坐不住了,一向清冷禁欲的男人跪在长公主面前摇尾乞怜:殿下再爱我一次!————————————————上一世,大梁朝长公主守寡后,谨遵礼教,闭门不出,一心抚育萧氏遗腹子,哪怕代替嫡
【目录】
第1章 给孩子找个爹
第2章 给探花郎找个班上
第3章 给下属找点活儿干
第4章 给前夫哥上柱香
第5章 给探花郎送尊菩萨像
第6章 给反派妹妹上眼药
第7章 给小狼狗送朵花
第8章 给胡太医搭个戏台子
第9章 给小皇帝唱出戏(一)
...
第10章 给小皇帝唱出戏(二)2024-10-21 08:50:08
【原文摘录】
辛诚按住了她梳头的手,素手一拨,挑开掐丝珐琅的胭脂盒子,黄狼尾毛的刷子沾了赤色颜料,状似胡乱地顺着纤细脖颈向下描,逐渐扫过玲珑精致的锁骨,凝脂般的胸脯。
银朱捧了青玉莲花座的烛台过来照亮儿。
镜子里的人嘴唇殷红,青丝凌乱,锁骨、前胸白皙皮肤上被大片红痕覆盖,触目惊心。
辛诚微微侧头,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触目惊心就变成了令人遐想的暧昧旖旎。
袅娜似弱柳,玉肌伴春风。
“像吗?”辛诚突然开口。
像什么?像经历了一夜欢好、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过的样子?
银朱不敢答,只一味的劝:“殿下,您何苦如此,就算是再喜欢那沈探花,直接请陛下下旨就是了······”
辛诚满意的笑了,连侍女都觉得她令人心疼,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她这副模样。
“不必跟来了。”
辛诚独自穿过寝殿与明释阁之间的暗道,顶着狐媚轻浮的妆造坦然地接受明释阁里佛像的凝视。
二楼的某间寮房内,沈晏正睡得酣甜。
辛诚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踏进屋内,边走边脱,衣服鞋袜扔了一地,轻手轻脚地钻进了沈晏的寝帐。
男人滚烫的体温熨贴着她,辛诚禁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做坏女人实在快乐,上辈子她怎么那么不开窍。
锦被里的人似乎被她带来的冷气激到了,翻着身胳膊打横抱住了她。
辛诚看着男人微微皱起的温润眉眼,忍不住出手帮他抚平。
葱白指尖抚上英气的眉骨,辛诚忽然起了玩兴,顺着挺直的鼻梁一直滑到棱角分明的薄唇,然后点在纤长睫毛覆盖的一枚红色泪痣上。
新科探花,才俊无双,果然名不虚传。
辛诚知道自己该干正事了,但太久没碰男人的身体却诚实地贪恋着被坚实臂弯拥抱的安全感,她禁不住盘算着这事结束了定要纳他十个八个面首。
沈晏搭在她身上胳膊突然绷直,上上下下的摸着辛诚,似乎在确认身边睡了个什么东西。
辛诚知道他大概是醒了,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英俊后生相伴的美好时光总是如此短暂。
她按照原定的计划,冲着睡眼惺忪的探花郎,惊声尖叫起来:“啊——你是什么人!来人!护驾!”
沈晏还沉浸在“身边睡了一个女人”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就被那女人一边尖叫一边踢下了床。
天黑得很,看不清床上女人的模样,也想不起来身在何处,沈晏光着屁股坐在地上飞速盘算着,骤然闪过杀人灭口的念头。
大梁朝礼教森严,世家子弟清白比命还重要,何况他还未授官未娶妻,沈家在朝堂的位置本就尴尬,十几年寒窗苦读难道要毁于一旦……
—— 引自章节:第1章 给孩子找个爹
他这样不管不顾如冲动少年般表白,让她开始怀疑是不是选错了人。
“新皇登基,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三书六部难进,国子监的夫子你还做不了吗!”
“能在朝堂指点江山、安邦定国固然可贵,但立德树人亦是千秋大计,探花郎如果看不上这样的职位,实在妄称君子!”
辛诚越说越激动,端着烛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沈晏的目光就随着她转来转去。
耀眼的,分不清是烛火,还是端着烛火的人。
话毕,辛诚扶着桌子微微喘气,对上沈晏探究的目光,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慌得后背发了一层薄汉——她太激动了,泄露了沈晏从国子监到内阁的未来仕途变迁。
她做了一辈子公主,也只会做公主。
扮演起城府深沉的阴狠角色,还是不熟练。
沈晏看起来儒雅随和,却终归是一个从小浸淫于官场争斗、对权谋之事异常敏锐聪慧的官宦子弟,她必要小心应对。
面前的男人忽地站起来,神色肃穆,他虽不曾习武,但肩宽窄腰、身形高大,几乎把辛诚整个罩住。
辛诚极力克制着想往后退的本能,强装镇定地盯着他的动作。
隐卫就在门外,大不了做掉他。
沈晏慢慢地向前逼近了一步,辛诚握紧了手中的烛台。
当公主就这一点好,什么东西都是金玉制的,拿在手里沉甸甸,打起人来一招制敌。
然而眼前人却只是用力抚平了皱巴巴的衣襟,郑重地向她行了个大礼:“殿下,前言‘负责’之语,确是沈晏冲动鲁莽。”
“殿下慷慨不输男儿,字字句句,微言大义,是沈晏迂腐,拘泥于男女之见,轻视了殿下。”
辛诚长舒口气,松开了烛台,双手背在身后悄悄地在衣裙上蹭了蹭掌心的汗。
沈晏拱手行礼,单薄衣衫下是清瘦的肩颈线条。
听说和他一届的举子已经有人入了翰林院,他这个头筹得主却赋闲在家。
十年苦读,青云梦碎,却还要以清风朗月的态度示人,撑起沈家的体面。
想来这一年,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容易。
不知道上一世他是经过多少个日夜的煎熬衡量才想通的,这一世只是受了她一巴掌就能看清前路,她也算做了件好事。
“今日之事,终究是沈晏亏欠了公主……”沈晏的声音将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来,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块玉牌举到她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有经年累月地书写留下的薄茧。
—— 引自章节:第2章 给探花郎找个班上
公主府的侍卫首领萧平带兵将人团团围住,一派肃穆。
府内管制向来疏松,下人们不知今天这出是什么意思,议论之声窸窣不断。
“是不是因为昨晚的刺客之事啊?”
“后院的人说是误会,公主殿下当时在明释堂为驸马诵经呢!”
“········”
管采买的老李头吸吸鼻子,旁边就有小厮忙不迭地送上帕子,满脸赔笑:“李爷爷,这种训话不过是走个过场,这么冷的天,何劳您跑这一趟呢?”
“你当爷爷我想来呢?”老李头横了旁边荷甲配刀的府兵一眼,没好气地发泄:“别说公主了,皇上都是你李爷爷看着长大的,黄毛小儿敢对我动手·····”
府兵抽刀露出半截锃亮冰刃,老李头吓得缩了缩脖子,声音越来越小,但为了找回面子嘴里仍不干不净的嘟囔着。
膳房的赵嬷嬷偏偏要在这种场合展示自己的威信,冲着堂屋高喊:“萧平,没什么事的话老身先走了,我们阿拙的早膳,一向是老身亲自伺候的,耽误了,萧总领可担待不起!”
阿拙是辛诚的乳名。赵嬷嬷以辛诚的奶娘自居,对外提起公主时一向亲昵地叫“我们阿拙”,她瞧不上李太监唯唯诺诺的怂样,更瞧不上难民出身的萧平,此时被冻了半个时辰,说起话来更是阴阳怪气。
其他人仗着有赵嬷嬷出头,对刺客之事的议论也转为了对萧平的抱怨。
“不过是驸马早年行军时捡的一个难民罢了,有什么好横的!”
“咱们可是宫里出来的,就算是奴才也是宫里的奴才!”
“他萧平算什么呢,泥里打滚的贱民罢了!”
堂屋廊檐下,萧平对这些难听话充耳不闻,他搓了搓憔悴的脸,勉强打起精神,对照着名册仔细核对在场人员。
为着萧峥逝世的消息,他已经连着几天没睡觉了,一阖眼,全是出征前的场景。
那天,消沉了一年的将军终于再次骑上了战马,意气风发地嘱咐:“阿平,看顾好公主,我很快回来。”
他想不通,明明仗打胜了,为什么回来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各色名字在指尖滑过时,他忍不住地想,这些人之中,能有几个会为了萧将军的过世而难过呢?
人群之中安静的角落里,一群粗使小丫鬟交换着眼神,她们是公主大婚后被买进府里填补人手空缺的,既不属于宫里也不属于驸马,平日在府里地位最低,受欺负也最多,这种时候不敢多言。
领头的附子轻咳一声,表情各异的小姑娘们立刻低头乖乖站好。
附子是这批丫头中能力最强的,小丫鬟们自动地将她认作领头人,对她也是又敬又怕。
—— 引自章节:第3章 给下属找点活儿干
无数回忆袭来,辛诚几乎站立不住,狐裘大氅下,她紧紧攥着拳头,纤长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才忍住了眼底汹涌的泪。
上一世,辛诚被自己的好妹妹高阳公主算计,替嫁北漠,边疆本就苦寒,她作为萧峥的遗孀,更是受尽折辱,北漠王室把对镇北将军萧峥的怨恨悉数发泄在她身上。
也许是八年,也许是十年,辛诚只记得,她总是在阴冷的毛毡帐篷里病得昏昏沉沉,从公主府跟来的仆人们有的逃了,有的跟了新主子,只有一个倔强的丫头,总是低垂着头侍候在她的病榻前。
那样的情境里,辛诚理解逃跑的人,也更感激留下的人。
她每次从无边噩梦中清醒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截细瘦的脖颈。
不,甚至比现在更瘦,常年的营养不良与辛苦劳作,附子离世时,甚至不到三十岁,失去了精心照顾与精神支撑,自己没多久也撒手人寰……辛诚闭了闭眼,努力排除着那些惨烈的记忆的干扰。
“公主……公主殿下,我姐姐是好人,求你……求你不要打她……”附子身后的婢女中,忽然传来一个稚嫩清脆的童声,将辛诚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小丫鬟膝行至附子身前,抽抽噎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不忘为附子求情。
上一世附子提过,她有个妹妹,没有跟来北漠,看来就是眼前这个头发稀疏身形瘦弱的小姑娘了。
附子显然也被吓到了,忙按着小丫鬟的肩膀让她磕头行礼:“公主,这是小人的妹妹茴香,她只是担心小人,冲撞了殿下,小人愿代她受罚!”
辛诚知道是自己沉默太久,把小家伙吓到了,她蹲下身子,放缓语气,问了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无妨,本宫记得,府里的丫头起名都是从了药材名,别人都叫花儿啊兰儿啊的,你们俩的名字一个比一个难听,是不是分名字的时候有人欺负你们?”
辛诚本就长得柔婉,一笑更是顾盼生辉,令人如沐春风。
茴香毕竟是小孩子,见公主殿下笑得和善,心里的紧张消散了大半,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茴香这个名字很难听吗?我姐姐说唔……”
茴香没说完就被附子捂住了嘴,她又是一阵磕头跪拜:“回殿下的话,没有人欺负小人,附子被称为’回阳救逆第一药’,小人认为,只要有用,就是好听的名字。”
果然是那个熟悉的人,这样的对话,前世发生了无数次,辛诚如今再次听到,才切实地有了“一切都还来得及”的安全感与踏实感。
—— 引自章节:第4章 给前夫哥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