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谭伯雷结婚四十年,丈夫和女儿在我的生日宴上特意做了一桌大餐。 我想起自己满口的假牙,又看了看满桌的硬菜: “伯雷,我让你买的酥皮蛋糕呢?” 丈夫毫不掩饰: “路上碰见元香也说想吃蛋糕,我就给她了,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别学年轻人赶时髦了,要什么生日蛋糕!” 可那个蛋糕,是我现在为数不多能咬动的食物。 餐桌上,他们依然热切地望着我,问我饭菜是否可口。 菜是硬的,像他们捂不化的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