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粉色的大象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1-27 07:30:12
状态: 完结
字数: 6.8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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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被楚昳强取豪夺了半辈子。 挣扎、逃跑、刺杀屡试屡败。 我想死,可肚子却一天天大了起来。 最终我被磨去了棱角,作了他的妾室。 长子十五岁那年,帝后告诉我,我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女儿。 为了补偿我,他们用金线制衣,用玉石砌屋。 母后问我,还想要什么。 我说,我要和离。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4-11-27 07:30:12
【原文摘录】
为了补偿我,他们用金线制衣,用玉石砌屋。
母后问我,还想要什么。
我说,我要和离。
......
倒春寒的天气,我的心疾又犯了。
楚昳不知在哪儿寻到了偏方,刺了他的心头血为我下药。
“快些喝下去,病就好了。”
楚昳舀起一勺暗红色,染着血腥味的药汤,送至我嘴边。
他面色发白,唇上也失了血色,我一时心悸,打翻了他的药。
“娘,爹取了心头血给你做药引,你怎么这般不知好歹!”
说话的是我的长子楚怀瑜。
我望着他那张与楚昳七分像的脸,一时有些恍惚。
他的到来是个意外,我那年十六岁,被楚昳逼着生下了他。
满月那日,我带他逃走再次被捉了回来,楚昳将我们关在了柴房里。
入夜,怀瑜的身子烫得发颤,小小的婴孩哭得抽搐。
我恳求他们,可楚昳告诉我,只有我答应他留下来,他才会救怀瑜。
为了和我血脉相连的孩子,我还是屈服了。
可我视若生命的孩子,却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无论是样貌还是秉性。
我被禁锢在他身边十五年,次子出生后,我被抬为正妻。
外人看来,侯爷与夫人当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可在我这里,看见的却是他的阴晴不定、暴戾凶残、卑鄙无耻。
“纳玉,别以为死了就能离开我!”
楚昳握住我的肩,又一次提醒我。
我害怕了,他生气的后果,无非又是没日没夜的折磨。
怀瑜不知何时离开,楚昳一把将我揽在怀里,他的手指还沾着血腥味的药,就这样强行进入了我的口中。
“纳玉,别离开我纳玉......”
可这次,他要失策了。
我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家生子,而是帝后失散多年的昭华公主。
十天后,便是我的册封之日,也是我要与他和离的日子。
我不知是几更入的眠,被春儿唤醒时头昏昏胀胀的。
婆母命我晨昏定省,日日不可缺席。
昨日晚上春儿叫我时,楚昳替我挡下。
可今日再不去,她又要生些事端来找我的麻烦。
我拖着病体走了进来,她随即开口:
“你已经年老色衰,昳儿如今三十有五,正是而立之年。”
她看不起我的身份,当年楚昳是名满京城的定北侯,更是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可偏偏对我这个家生子起了念头。
我与裁缝铺的少东家早已换了定情信物,待我攒到二十两银子便能出府时,他却强要了我的身子。
“母亲,侯爷子嗣稀薄,我身子差,不能再绵延子嗣,还望母亲多多费心。”
她母家的侄女已年满二十,早有意来给楚昳做续弦。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原本有三个孩子,幺儿是个女儿,却被婆母陷害,脐带绕颈而亡。
那年,正是我的二十岁。
“姐姐安好。”
她没再唤我嫂嫂,我点了点头,被春儿搀扶着回了卧房。
晚上,楚昳被婆母唤去了她的院里。
我们心里都清楚,楚昳不会同意再娶一个平妻。
春儿告诉我,楚昳被灌了三海碗龙阳酒,送去了西偏院。
那里正是陈清清的住所。
我松了口气,有种莫名的心安。
不知是否是安神汤的作用,我这些年来,头一回没做噩梦。
待我起身还未来得及盥漱,婆母身边的陈妈妈便来传唤我过去。
踏进了寿安堂的门,我就瞧见陈清清一身素衣凌乱,跪在了地上。
“姑母、嫂嫂,清清昨晚正睡着,表哥他就闯了进来,我、我......”
事成与否,任谁看来陈清清都是受了欺负的模样。
消息已经被楚昳封锁,但免不了府里下边的人嚼舌根子。
更何况,陈清清还待嫁闺中,如今若是没个交代,怕是陈家会不依不饶。
“昳儿,事已至此,你便娶清清为平妻吧,纳玉,你可有不满?”
婆母将矛头指向了我,我立刻起身回道:
“母亲,儿媳没有怨言,我定会待清清如亲妹妹,共同侍奉侯爷。”
楚昳一双眼愈发狠戾,狠狠剜向我这边。
“那就这么定了,清清,快些起来,姑母定不会亏待你。”
刚迈出寿安堂的门,楚昳便将我带回了卧房。
门被关上,他一把将我抵在了墙上。
“纳玉,是不是你和她们一起算计的我?”
他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呼吸不上来,濒死的窒息感侵袭我的心智,耳边的怒吼声也愈发的模糊。
望着那双布满血丝且狰狞的眼睛,我张嘴咬住了他的虎口。
这一口下了狠劲儿,铁锈味都混杂在我口中。
终于,他松开了手,我止不住的猛咳。
“别碰我,我嫌你脏!”
他愣了一下,又突然抱住了我,恨不得与我融为一体。
“纳玉、纳玉,别离开我,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
声音如魔咒一般,响彻在我耳边。
“疯子!”
我咬他、锤他、踢他,他依旧不为所动。
陈清清被送回了家,大婚之日就定在下月初五。
婆母把筹备大婚的事宜交予我负责,我也得以借着这个理由出府。
我来到了南街的裁缝铺,掌柜见了我如避蛇蝎,毕竟他的儿子因为我而险些丧了命。
春儿每月会去那送上一些碎银,这些年他生意愈发惨淡,连糊口都是难事。
我变卖了些首饰,拿着两块金锭放在了他的门口。
我能做的补偿,也就只有这些了。
“纳、夫人,以后别再来了。”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他欢呼雀跃的打起了楚昳新教他的拳法,又问怀瑜:
“哥,清姑姑来做我们的母亲,你高兴不高兴?”
怀瑜望了望我,又转而看向怀笙,少年的脸颊挂起两抹不自然的红晕,随后点了点头。
“要是我真是清姑姑的孩子就好了。”
怀笙无心的一句感叹,竟让我口中的绿豆汤沾了丝咸味,我放下了碗筷。
岁月蹉跎,我已经三十岁了。
前十五年,我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摆脱奴籍而活,后十五年是为了孩子而活。
似乎,我从没真正为自己活过。
他们已经长大了,早就不需要我了。
“娘累了,你们先回书房温习吧。”
怀瑜拉着怀笙离开,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叹了口气,又起身去收拾了零星几件行李。
明日,母后的车架就要接我回宫了,这里本就不属于我,我何必要碍他们的眼。
我来到寿安堂,准备向婆母坦白一切。
这侯夫人的位子,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
可桌子上,竟摆着我昨日放在裁缝铺门口的两块金锭。
“你这荡妇,竟还与那奸夫私会勾结!”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陈妈妈便将我按着跪在了地上。
“姐姐,你真是不知廉耻,枉为人妇更枉为人母。”
陈清清用帕子捂住口鼻,眼神里尽是鄙夷。
“你们何必说话这样难听,我坦坦荡荡,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婆母不依不饶,拿着金锭子摔在我的脸上。
霎时间,脸上传来巨大的痛意。
“清清都告诉我了,还能有假?你休想狡辩!”
陈清清嘴角噙着笑意,一脸得意模样。
今日,她没想给我留活路,平妻已经不能满足于她,她要的是将我逼死。
我来不及躲避,她已经走了过来,踩在了我的手指上。
钻心的痛楚险些让我沁出泪来。
“我一早便觉得老二与昳儿没有一处相似,没准啊,就是外面的野种。”
婆母仿若恍然大悟,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陈妈妈,若不用刑,怕是姐姐还不会承认。”
“是。”
陈妈妈的巴掌就要落在我的脸上,却被楚昳拦下。
楚昳将陈妈妈一脚踹开。
陈清清后退两步向他行礼。
“谁敢对她用刑?”
怀瑜和怀笙匆匆赶来,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我,反而是来到了陈清清的身后。
“昳儿,你还要维护这个荡妇,清清已经把那奸夫给捉过来了,看她还能怎能狡辩!”
我心里一颤,竟没想过陈清清能做到这般地步。
“来人,将那奸夫给我带过来。”
两个家丁将人带了过来。
他早已白了头发,当初被楚昳断了左腿后,已经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