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1-09 11:25:30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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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叛军攻入皇城,父皇临死前求着季与琰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饶我一命。父皇喝的药,是我一年一年种的,他带的佛珠,是我一步一跪的求来的,他遇刺,是我挡的。大夫说药引是至亲之人血,我毫不犹豫的举刀砍向自己。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1-09 11:25:30
【原文摘录】
而此时,我却从他背后捅了一刀。
我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擦了把脸上的血,盯着他身上的血一点一点流尽,直到他咽气,也没给他一个回应。
我等了十二年,只为这一天。
在我夫君丧期还未满三个月时,父皇又开始给我议了亲。
他这次相中的是在西北驻扎多年的镇北将军季与琰。为了逼他回京,父皇在他战胜后断了粮草供应。让他回来匆匆娶了我。
我该是拒绝的,但我是整个大梁最温顺软弱,最听皇帝话,最好欺的公主。
他也该是不同意的,可他却点了头。
婚礼很盛大,比起我嫁给谢轩那次真是过之无不及,父皇亲自来季府观礼,顺手大赦了天下。
只是那夜没有半分红鸾帐暖的意思,半醉的季与琰将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我脖子上了。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被逼到了床角,直接哭了出来
他眼角泛红的盯了我半晌,最后兴致恹恹的合上了短刃,扔给了我:“送你的。”
他没有留宿,我们也没有圆房。
第二日入宫请安时他也不知所踪,我试图为他遮掩,却还是被父皇看到了脖子上的伤。
“是,是我不小心……没关系的父皇,只要能帮助您,这些伤都无妨的。”
“熙月,这次不同了。咳咳,我现在只希望你日后能有个依靠。”他有些慈爱的看着我,让我有些不懂了。
毕竟谢轩的父亲就是这样谋反被当场平叛的,谢家也是这样被满门抄斩的。
而且季与琰如今手握四十万大军,又天高皇帝远……但我依然卖力的和他演绎着父女情深,看着他睡着我才红着眼离开。
出门时我攥着他给我的“退路”觉得可笑,这一辈子辜负了太多人,伤害了太多人,如今,竟渴望起真心来了。
他猜忌心太重,这么多年,能掏心掏肺对他好的,也就只有我了吧。
“皇姐。”
是徐承泽,他不知何时来的,此时正笑得人畜无害向我道谢。
他母妃本是我母妃的侍女,后来母妃倒台,他也受到了牵连,但我俩却没有唇齿相依的意思。
他平日里就喜欢混迹于烟花柳巷,半月前因为丽春楼里一名舞女与礼部尚书的小儿子大打出手,被罚禁足冷宫,三个多月了。
“是父皇大赦天下,你应该去谢他。”我浅笑回应,没有半分想“叙旧”的意思。
他也是知趣,也没再跟着我。
不过另一位可就没那么好打发,迎面而来的徐承稷,不由分说得便给了我一巴掌。
我被他扇倒在地,耳中嗡鸣。
“贱人!徐熙月,你夫家谋反,却要将我也牵连!”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这段时间我算是想明白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那个你护着的狗奴才呢?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他伸手要再打我。
“殿下。皇上在等您呢。”
徐承稷听了内侍的话,恶狠狠的把我甩开:“今日便宜你了。”
内侍过来将我扶起,看向了一旁的徐承泽:“七殿下,您要是没事送公主去趟太医院?”
“抱歉,我还要在这里等父皇的召见,没有办法送皇姐过去了。”
内侍拧了拧眉,我柔和的推开了他,我被欺负,又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不是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吗。
“没事的大监,我回去擦点药就行。”
我没去太医院,带着伤直接回府了。
徐承稷应该是恨足了我,用了很大力气,所以我一直都是肿着脸的。
晚饭时,季与琰看见我脸上红肿和脖子上的划痕,蹙眉又勾唇:“我以为小兔子扔在狼窝这么多年,怎么说都会长出獠牙了吧。”
“你是在关心我吗?”我突然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他好像是有话接着的,只是在这一瞬间好像不知所措的放下了筷子。
“我给你的短刀会用吗?不会的话以后每日下了朝就来找我。”
次日在他下朝后我就去找他了,他没有教我那把短刀怎么用,而是拉了一把弓,嘴里讲着要领,随后一箭射中靶心。
他又示范一次,这次让我站在他身后看仔细。
“夫君。”
那一箭射偏了,却没有应下,我在他身后看的见他耳朵微微发红。
“夫君出汗了。”我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只觉得他耳朵更红了。
“你还是先练基本功吧。”他别过面容,去给我拿了两个沙袋。
那日他往我手里塞了一瓶药,上好的金疮药。
他先教我的并不是防身技巧,而是飞刀,射箭。
箭会脱靶,刀也扔不准。
他是个严师,我却不是个好徒弟。我每天最喜欢在他耳边甜甜的唤他一句夫君,然后满眼含笑的看着他,看着他耳根发红,不知所措,却又要装作一副严厉的模样。
但他也只是每日早上教我一会。
直到昌平郡主的生日宴上,我才听到了他最近的行程。
用别人的话形容就是“狂妄且闲的很”。
从大理寺到县衙,他提着一杆枪,在那秉公执法,御史弹劾他,他就把御史暴打了一顿。
他那手段确实狠了点,又不按套路出牌,解决了几桩冤案。
他们说着说着还会时不时的看看我,随后便是唉声叹气,季与琰轻狂不讲王法,我又是如此的软弱好欺,难不成替我担心了起来?
宴席实在无聊,只不过昌平的这院子里的亭楼水榭还是不错的。
“徐熙月!”
我就知道,昌平素来不喜我,生日宴请我必有礼。
当我看到徐承稷便什么都明白了。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他又想上来给我一巴掌,不过我这次躲开了,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好呀你,竟然敢躲了!你们过来把她按水里!”
他话音刚落,后面的那些人便上来把我束缚住。
我没有挣扎,一改往前:“皇兄若是想死的快些,那尽管让他们过来。”
我从没与他这样说过话,他闻言一愣。随后又恢复了本来样子:“哼,跟了季与琰,自觉有底气了?”
“给我上!”
这几个人被飞来的石子打得连连后退。
徐承稷的话戛然而止,随后是他被踹进水里的咕噜声。
季与琰没有理会现场的慌闹,径直过来给我披上了外衣,有点恨铁不成钢,眉头一直没有舒开过。
“怎么不知道打回去了?躲也不会。”
“我……”
“咳咳咳!季与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咳!本太子推进水里!”
徐承稷已经被救了上来,话还说不顺,就等不及的破口大骂起来。
季与琰一声冷笑,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殿下错了,不是推你进水,是踹!还有,我向来狂妄,殿下忘记了?”
徐承稷迟疑了一瞬,大概是想起来小时候被季与琰欺负。
只不过马上又招呼着那些人再次上前,可那些人却忌惮季与琰不敢走。
“你们!哼!他护着又怎样?之前谢家那个病秧子护的比他还紧,还不是照样死了!本宫是太子!他只不过是一个奴才!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这帮人怎么打的过身经百战的季与琰,不一会就躺了一地。
直到这时候昌平才出来打圆场。
季与琰没有理她,抱着我直接走了。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站在他身前,张牙舞爪的。我抢你一块饼,你要堵我三天。怎么现在,被徐承稷那个蠢货欺负成这样。”
我在屏风内擦着水,听着他略带嘲笑的话,心还是不由得旮噔了一下。
他指的是我的表哥,自然不一样了,那时候外祖还在,母妃还在。
我是丞相的孙女,宠妃的女儿,京中第一才子的妹妹,众星捧月。
而如今呢,我被叫做叛贼后代,罪妃余孽。
若不是乳母当年刺杀老皇帝时我挡了一下,恐怕现在我早就下去与他们一块了。
乳母用命给我铺路让我活下来,我踩着他们的血讨好冷血的老皇帝。
我曾经是上京城最骄傲的公主,如今,我听到最多形容我的词就是贱人,余孽,白眼狼。
我没有接下季与琰的话,自顾自的换好了衣裳,便要出去。
“将军,我换好了。”
“徐熙月!”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