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1-23 15:59:33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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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对我情意浓浓的夫君,偷偷在外养了另一个女子。我愤然去抓奸,却见他抱着怀中女子道。“你寿命所剩不久,等下个月的格泽曜日,我便让你进入她的身体。”女子问他,“你与她成婚三年,可舍得夺她性命?”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1-23 15:59:33
【原文摘录】
夫君冷笑,“若不是现在杀了她会毁掉肉身,我都想立刻要了她的命。”
可他不知道的是,寻找百年的爱人眼角有一颗血痣。
我若死去,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便再也寻不到。
江卿回府时已是深夜,我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掀被时察觉到,忙点亮烛台,关切问我,“可是又病了?怎么抖得怎么厉害?”
伸手覆在我的肩上,却让我心中发寒。
他素来最关心我的身子,从前以为是太过爱我,怕我的旧病没有康复。
可如今才知,是因为另一个女子。
他见我仍不起身,扶着我的双臂将我拖起来。
目光落到我发白的脸上。
“病成这样怎么得了,我带去医馆!”
说着,便将我抱起来。
我死死抓住床沿,眼角湿润,试探问他,“可以不去吗?每次不是针灸就是喝药,又疼又苦。”
我说的是实话,每次有点不舒服,就要忍受针扎的疼痛,还要喝下苦得整个舌头都要麻掉的汤药。
明明大夫都说可以用人参,花个五六年慢慢调养。
原是他没时间等,毕竟他不想心爱之人,日后也经历这些病痛。
江卿闻言眉头紧蹙,不容我拒绝就将我抱去了医馆。
大夫与他已经相熟,都不用把脉,转头便让小徒弟去熬药。
然后到我身前铺开布帛,为我施针。
我猛地抽回手,向江卿哀求。
他只是哄我“静姝听话,不施针,病怎么好呢?”
我眼眶酸疼,他拖着我的手按在桌子,当针尖扎入皮肉,疼得我发抖。
江卿看似对我百般呵护,不过是想把这具身体娇养好罢了。
毕竟我曾流落街头,刚遇见他时,满身的病。
小徒弟将熬好的药端到我面前,黑黝黝地一碗。
江卿接过,温柔舀了一勺到我唇边,怕我烫,还轻轻吹了一下。
“等喝了药,再给你做糖吃。”
好让人沉沦的花言巧语。
冬日的夜晚,我赤着双脚,冻得通红。
从前觉得奇怪的事,便都解释清了。
明明那样关心我,却总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像个陌路人。
只因我是器皿,器皿哪能像人?
人需要带有感情珍重对待,而不是只看他看得到的地方。
我心中哽咽,低头含下。
苦涩顺着舌尖蔓延到喉咙,不知是不是今日心境变化,这药比往日更苦。
我刚喝了两勺,转头便都吐了出来。
大夫见此,劝江卿明日再给我喝,这一直吐也伤喉咙。
他却不满道,“不喝药,伤了身子可怎么好,喉咙不过几日就能养好,这身子若是下个月前...”
他欲言又止,俯身再喂我药时,让我红了眼眶。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他刚抱我回府,便有小厮贴他耳边说了什么,瞬间脸色不太好。
和我说了句有事急需他去处理,便匆忙离开。
我卷缩在床上,心中一片荒凉。
望着手上刺眼的白布,像发泄一般,将它全部拆掉。
然后将那道细长的伤口对准床柱,狠狠敲打!
起初只是浅浅地疼,后来变成刺骨地疼,直到手背鲜红一片,才缓缓停下。
我躺在床上喘气。
江卿最宝贝这具身子,甚至成亲三年都未曾与我同房,他总说我旧病未愈,得先治好。
可其实,是想等到他心爱的女子回来。
我睡到半夜时,手背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床边的人见我睁眼,声音带着隐隐不悦,“不过让你喝药,怎么如此糟蹋自己。”
我支起身,靠坐在床头。
江卿还穿着之前出去时的青色衣衫,只是凌乱起皱。
像被什么狠狠碾压过似的,还沾有淡淡的香粉味。
他俯身为我盖被时,我甚至看到了他嘴角微微泛红。
这些都是我以前注意不到的。
原来他方才出去,是与那女子偷香。
或许不是偷,他光明正大,丝毫不顾及我,连这些痕迹都没有心思整理。
可平白哄骗我三年做什么呢?
我自幼父母离逝,流落街头,过着如乞儿般的生活。
四年前的护城河边,江卿从恶霸手中救下我,将我收在身边做个丫鬟。
我从未见过对我这样温柔以待的人,所以一年后,当他捧着我的手说,愿娶我照顾我一生一世时,我赫然答应。
原以为遇到良人,竟原来都是阴谋。
他这么想要这具身子,我若毁了,一了百了,岂不干净?
几日后江卿回来时,身边跟着一位女子。
我之前见过,那夜,她只穿着肚兜,躺在江卿的怀中。
“这是我远方表妹蓁蓁,暂住一段时日。”
江卿一脸平静,丝毫没有说瞎话的紧张。
我还未死,就已经急不可耐地将人带上门来。
我问了几句从未听闻他有什么远房表妹。
蓁蓁便哼笑道,“我与表哥认识的年头,比表嫂你以为的还要长呢。”
她在长之一字上加重了声调,似乎再刻意强调什么。
未等我回应,她便亲昵地挽过江卿的胳膊,嚷着要去挑选房间。
可最后却看上了我的卧房。
这是三年前成婚时,他重新为我布置的,眼下,却在未征询我同意时,给了另一个女子。
而他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竟还有我从未见过的汹涌爱意。
江卿在我面前,总是克制守礼。
原来真正爱一个人,是这样的。
江卿让我暂住客房,还说蓁蓁下个月就会离开,我就先将就下。
我心中犯笑,是她离开,还是我灰飞烟灭。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可下一刻,他身旁的蓁蓁忽然埋怨道,“这么晚吃肉食,平白长肉吗?”
江卿闻言,竟直接将我碗中的鸡腿夹走。
还对她笑道,“看来是我疏忽了,以后都听你的。”
我拿着筷子的手蓦然颤抖。
器皿连选择吃什么的权利都没有。
蓁蓁却笑得明媚,看我时,眼中闪烁着不加掩藏的炫耀。
这段饭吃得难受,可她却没想放过我。
“表嫂进门三年,怎么还跟个乡下人一样,为了追求好看,竟在眼角点痣,也太俗气了。”
我下意识伸手抚上那颗自出生起就存在的血痣。
但当江卿和她解释后,她摇摇头叹道,“真难看,要是挖掉就好了,表嫂怕疼吗?”
说完似想起什么,还补了句,“我到是很怕疼呢。”
“要是生在我脸上,我又想挖,又怕疼,可如何是好?”
当晚,江卿将我按在床上,拿着匕首要挖掉我眼角的血痣。
我死死抓着他的袖子,泪水染湿了整张脸。
“夫君不要!我求求你,我真的很怕疼!”
他见我这样反抗,瞳孔骤然一缩,我愿以为他也存有几分怜惜。
可下一刻,却道,“静姝听话,我也是为你好,蓁蓁的话不假,确实不好看。”
“你一向最懂事的。”
他说的话像寒冰一样冷,直往我心上捅,血淋淋地一片,痛不欲生。
我喉咙哽咽,问他,“江卿,你爱过我吗?”
他手中的匕首还闪着寒光,嘴上却跟沾了蜜油似的。
“静姝说的哪里话?我最爱的人唯有你啊。”
可他眼底没有看向蓁蓁时的汹涌爱意!
他是怎么做到表面情深义重,心里却挂念着另一个女子。
三年相伴,我将他视作这世上唯一的爱人和亲人。
可对他而言,竟从未动过哪怕一丝的真心。
我不再反抗,双手无力垂下,无声的泪水滑过眼角。
下一刻,却变成了触目的猩红。
我再次醒来时,左眼包着白纱,身旁却空无一人。
江卿给我上了药,却仍旧疼得厉害,我起身下床,想去找颗糖吃。
可当我经过以前的卧房时,听见了蓁蓁此起披伏呻吟声。
我霎时愣在原地。
门外不见下人,她便更加肆无忌惮。
“阿卿,你轻一些,这么急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没有和她同房?”
那本该与我一同就寝的夫君,此刻却出现在蓁蓁房中。
“我们今生的洞房花烛,怎能让她抢走?”
江卿的粗重的喘气声,透过窗棂传进我的耳朵,让我眼角的伤,再次像撕裂一般的疼。
脚下都失去力气,堪堪扶住身旁的木桩。
但里面的声音却并未停下。
“也是,她要是有了身孕,我日后看孩子都觉得有疙瘩。”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