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颜夕言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9-11 06:05:00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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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从嫌弃到习惯再到幡然醒悟最后遗憾终身,这就是伍子羲上一辈子的真实写照。重生后,睁眼回到了六岁这一年,二人相遇之初。女主从胆小怯懦,在男主的逐渐鼓励引导下,长成内心强大且有医术的腹黑大女主傲娇嘴硬腹黑的重生男主对上胆小懦弱阴阳眼的女主,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自己的媳妇就要从小宠起敲黑板!!!上一世的二
【目录】
第1章 永福
第2章 中毒
第3章 噬心
...
第4章 同寝2024-09-11 06:05:00
【原文摘录】
宣泰殿灯火通明,殿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螭龙花纹的紫檀木龙书案后,坐着一位眉目清冷卓绝的男子,此时正拿着朱笔批阅奏折。
“陛下,陛下不好了!”从外面传来内侍慌慌张张的声音。
只见男子眉心微蹙,手上的朱笔不停,面色越发冷冽,冷玉般地声音不悦道:“何事?”
内侍连滚带爬的小跑进殿,跪趴在地上,哆嗦着禀报道:“永福郡主,永福郡主,殁了!”
“啪!”上好的紫毫毛笔,一下被掰成两截。
鱼乌只觉得有一阵风儿从身旁经过,低垂的眼睑只瞥到黄色龙袍的一角儿。
紧忙爬起身,把头上歪掉的帽子扶正,小跑着追上那道急色匆匆的身影。
“皇上,陛下,您慢着些,等等奴才!”
伍子義只觉得胸口仿佛裂了个大洞,痛的近乎麻木,喉咙发紧,让他越发的看清了自己的内心,现在连遥遥的望她一眼都是奢望。
不顾其他宫人的阻拦,自行牵了马,就要往宫外行去。
“皇上,万万不可以啊!您龙体贵重,这天色已晚,又突降大雪,天黑路滑,您要是有个闪失,奴才们万死难辞其咎。”
“滚开!”高高在上的帝王,如同疯了一般,眼尾猩红的怒吼道。
鱼乌一路小跑,总算是追了上来,他比旁的宫人知道的多些,晓得永福郡主在新帝心中的位置,只得让他们多拿来几盏宫灯,分别递到禁卫手中。
“陛下,奴才给您照着亮儿。”
其他宫人早就被皇上,那近乎杀人的表情吓退,只留他一人近身伺候。
伍子義驾马冲出宫门,道路熟悉的闭着眼就能走到,何须灯火照明。
朱雀大街上空无一人,阵阵马蹄疾声,飞驰呼啸而过,临街两旁的百姓,被扰了清梦,嘟嘟囔囔了几句。
马上之人,身着厚重的玄色大氅,再看他清冷俊美的眉眼,眸中好似有水光涌动。
脑海中的记忆,就如匆匆而过的街边景色,在他脑海里不断闪过。
飞驰到将军府,跟随的侍卫去敲门,门房瞧见令牌,忙手脚并用的打开大门,跪在地上迎接。
翻身下马,直奔那间院落,临到院门之时,竟生出了退缩之意。
她会愿意见他吗?毕竟是自己亲手把她嫁到这里,他有时远远的看到她,并不敢上前打扰,更不敢让人去探查她过的好与不好。
很怕知道那个答案,怕二人在朝夕相处中,日渐互生情愫,又怕她过得不好,会让他不顾骂名抢夺臣妻。
如今他后悔了,可悔之晚矣!
张左全听到下人的禀报,从朝昔苑里大步走出来。
跪下行礼道:“微臣不知圣上大驾光临寒舍,未能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 引自章节:第1章 永福
把她轻柔的放进去,撤下大氅,眼眸中的痴缠爱恋不再遮掩,大手微不可见的带着些许的颤抖,缓慢地抚上她的面庞。
“对不起,让你无名无份的葬在此处,也不知你心中是否愿意,但是请你相信我,一定会给你应得的,只求你慢些走,再给我些许的时间,让我把想做之事都做完,到那时一定追随你而去,亲自跟你赔不是!
你一辈子都是小心翼翼的待在我身边,如今让你先睡在这处,等来生,让你欺负回去,你说好不好?”
如果有人此时出现在这儿,怕是会惊的掉了下巴,以冷酷狠绝,杀伐果断的新帝,语气中带着卑微祈求,还是对着一位毫无生气的女子。
仔细的为她整理好衣衫,到袖口处时,发现她露出的一截儿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
伍子義瞧着有些眼熟,拉起手腕一瞧,仔细回想往事,在他们从老宅回宁安时,路过一家寺庙借宿,当时他心中难以平静,到佛前聆听讲经,随手从僧人那处,拿了一条保平安的红绳。
后来心绪渐渐平复,打算折返客院歇息,正碰到为他打扫铺床的安歌,顺手就把红绳扔给了她。
只记得她当时低着头看手上的红绳,还以为她不喜欢,别别扭扭的冷声道:“不喜欢就扔了。”反正也是顺手从前头拿的,再不管她是何种神情,脱鞋上榻,和衣假寐,过后转头就忘了此事!
原来她一直戴在腕处,从未离身,心中的悔意犹如冰冷的湖水将他淹没,怪自己粗心大意,竟一直不曾看懂她。
红着眼尾解下来,系在自己腕处,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就当给我留个念想吧!要不然我怕是一日都撑不下去,可还有那么多的黎民百姓等着我去解救,我!”
再也说不下去,害怕她误会自己,把帝王之位看的比其他任何事都还要重要。
深深的凝望着她的容颜,想要刻进脑海中,融进骨血里。
缓缓的盖上石棺,摸了摸石壁,呢喃道:“等我!”一滴清泪落在石棺上。
见到新帝从里面出来,鱼乌等人这才放下心来,“陛下,咱们可是要回宫?”
众人不敢抬头,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所压迫,所以任谁也没瞧见他眼角猩红,还带着泪痕。
伍子義翻身上马,回头望向石门处,觉得喉咙哽咽,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好似随之一起留在了棺椁里。
闭上眼睑,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扬起手中的马鞭,向漆黑的夜色里奔去,空中只留下风吹散的泪珠。
—— 引自章节:第2章 中毒
伍子義看着腕处的红绳,心中有了答案,解下来递给张太医。
一根极其普通的红绳,好多寺庙门前都有售卖,皇上怎么会把这个东西戴在手腕上?看着红绳的表面,极其温润圆滑,一定是整日的抚摸才会如此。
张太医自然不会傻到,把心中的疑窦问出口,仔细的查看分辨。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敢断定就是这根红绳有毒,“此毒名为水滴,正是如水滴可以穿石一般,一点儿一点儿融进人的骨血里。
它是前朝月国,一位有名的毒医研制,可此毒应该随着月国的灭亡,也消散了才是,怎么还会出现呢?”
鱼乌知道这根红绳的由来,反问道:“您老可确定?但是它已经被陛下带在身边十余年,可刚刚您又说此毒三年左右发作,这其中的时间对不上呀!”
张太医时而眉头微蹙,时而陷入沉思,低声缓缓地说道:“可能是沾染的毒并不多,也可能是陛下身子康健,这才让毒在十年后显露出来。”
傅恩怀与鱼乌此时不关心毒的来源,只关心此毒能不能解,同声问道:“解药可有?”
张太医才意识到,此药无解,心中一时慌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宣泰殿。
忙跪拜在地,头重重的磕在冰冷的石砖上,“臣无能,此毒无解,还请陛下降罪!”
伍子義把红绳收入手中,紧紧地握住,内心早已怒火滔天,并不是因自己中毒无解,而是想不明白,谁会暗害一位后宅的妇人。
十年后才知她不是得了病,而是中毒,早就没有痛觉的他,只觉得有万千蚂蚁在啃食他的心头。
如果她没有嫁给张左全,而是待在他的身边,是不是就不会遭遇毒手?
都怨他看中的名声有何用?自古历史长河里,帝王夺臣妻的不在少数,他活着没人敢说什么,等死后世人如何评判,他又哪里能知晓?
把手中红绳紧张的抚摸平,就怕自己一用力把它弄坏,这可是自己坚持到如今的动力。
傅恩怀想伸手夺过,却被他灵巧的躲开,神色平静,慢条斯理地又把它系会手腕处。
“张太医,朕中毒一事,切莫再让第五人知晓!”
张太医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刺骨冷声,心中跟着颤了一记,忙敛声道:“微臣定守口如瓶,还请陛下平日里注重饮食起居,给微臣些许的时间来研解此毒。”
伍子義挥挥手让他退下,等殿门再次关上时,对傅恩怀说道:“你在外面着重调查,曾攻打月国的那几位将军,重点放在我们回宁安后,曾与伍国公府有过走动的。”
—— 引自章节:第3章 噬心
“嗳!奴才记下了,傅大人慢走!”
二人脸上早就恢复了平静,好似刚才请太医入殿一事,不过就是请个平安脉,无甚大事。
回到府里的傅恩怀,先是把曾经攻打过月国的将军,一一写在纸上,又把没有与伍府有过交集的人名划掉,最后只剩下苏将军府。
可如今的苏将军府,早已不可同往日相比,别看是皇上的亲姑母家,因为他生母的离世,与苏夫人有关,所以她家并不得皇上的喜爱。
在前太子妃苏慕绾去世后,苏夫人更是半疯半癫,后来伍子義登上皇位,苏将军也就上缴虎符,闭门不出!
如今就剩下两个儿子在朝为官,但也都是挂职,并无实权。
当初的京中“八贵”,早就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也不是新戚皇朝姓景的天下。
苏府除了这三个嫡子嫡女,还有一个外室之女,名唤苏蓁,当时被苏夫人低嫁给先太子景至善府上的长史之子,后来太子府被包围,景至善被囚杀后,太子府里的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当时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位苏府二小姐。
扬声喊人进来,吩咐他去宗人府以及都官处查询苏蓁的去处。
等到手下人查了好几日,把结果呈上来时,傅恩怀只好穿上官服戴好官帽,进宫去。
伍子義听到鱼乌禀报,收了手中的画笔,接过他奉上的巾帕净手,随后坐到紫檀雕龙书案后,不等他吩咐,鱼乌就去把傅恩怀请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
“兴尧,只你我二人,生疏了!”
语气一如即往的清冷淡漠,可了解他的傅恩怀知道,这已经是对待熟悉的人了,在上朝时,底下的臣子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商讨国事,他也只是“嗯”,“可”,“尚可”,“准”。
那如果是他不准的事情,一记冷眼望去,那臣子就慌了手脚,连连告罪。
见傅恩怀起身,才再次开口道:“如何?”
“微臣排查当年的五位将军,只有苏将军府,与伍府来往密切,如今苏大小姐已殁,苏二小姐臣还未查出她的下落。”
伍子義自从得知安歌是中毒身亡,就日日折磨自己,每每到了夜深人静,一阵阵咳嗽,仿佛要把胸腔里的心肺都要咳出来,从咽喉到肺管,火辣辣的像着了火一般,无一处不疼,可他却乐在其中,只觉得这是在替安歌报仇。
如果不是他的刻意疏忽,就不会一直没有发现她中毒了,也不会如今等人没了,查不出是谁下的毒手,他的悔不当初有何用?
—— 引自章节:第4章 同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