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淮西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9-19 10:37:02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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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叶白榆活了两世,惹了三个男人。第一谢容与,是前世她作为顾弦音时唯一爱过的人。他是南朝最负盛名的谋士,如玉君子,风华绝代。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她温柔到极致,纵容到极致,他说只要他活着一日,就会护她一日。可是后来,他为了他的大业,利用她去北朝为细作,亲手将她送上了一条死路。第二萧宸,是虐顾弦音最深的人
【目录】
第1章 再无顾弦音
第2章 选秀
第3章 萧宸在找她
第4章 是她吗
第5章 苦肉计
第6章 试探
第7章 桂枝的秘密
第8章 他要抓紧她
第9章 借刀杀人
第10章 主母挨鞭子
第11章 萧宸吃醋
第12章 撵出府
第13章 韩氏被罚
第14章 阴谋进行中
第15章 赴宴
第16章 相见未见
第17章 设计反杀
第18章 再见萧宸
第19章 第一次交锋
...
第20章 难以自控2024-09-19 10:37:02
【原文摘录】
铁链另一端在萧宸手中,他勾着链子,恶作剧似的骤然收紧,迫使她仰颈后退撞入他怀中。他咬耳轻笑:“你的旧情郎,他如果卸甲进城,可能会死得很难看,如果不进城,你会在他面前死得很难看,你说他会作何选择?”
顾弦音木然看着城下。
今日南北两国交战,北帝萧宸以她为饵,引南相谢容与率军兵临雍城。雍城乃北黎都城,攻之可灭北黎。
一国与一人,他会作何选呢?
南军阵前,高坐马上的人似乎也在思考,一时没有回应。
谢容与其人,皎皎君子,如玉如仙,身披铠甲踏尘而来不损端雅,被萧宸逼到两难之境也不失风度。
她与他默然相望,隔着十六年朝夕相处的情分,五年未见的疏离,还有国仇与私情的两难。
他们竟有五年未见了。
五年前,顾弦音背负师仇与南陵的存亡,只身来北黎国为细作。她用了两年的时间除掉了北黎国难得的一位明主,掀起了诸王混战,令北黎内忧外患。
按照约定,当时谢容与应该来接她回南陵,但他却没有。他的失约导致了她身份暴露,被后来继位的萧宸幽禁深宫沦为玩物。
她被幽禁三年有余,谢容与对她不闻不问。这代表,她已经没了价值,不论是身份,还是感情。
是以所谓人质,不过是萧宸抛出来羞辱人的笑话,他只是想看谢容与当众放弃她,让她死心,让谢容与沦为薄情的笑柄。
但她对谢容与总是存有一点理智之外的期待。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他护她宠她,是她心里分量最重的人。她来黎国前,谢容与用尽全力抱着她,含着泪说会亲自接她回家。
细作一行,谁都是揣着有去无回的心,她没敢想过回家的那一天,但是谢容与含泪的承诺撑起了她回家的信念。她想,就算到了顾全大局的时候,他也会尽量保全她。即便不能保全,他望着她时也该流露些什么。如果他有苦衷,她会读懂的。
可是,谢容与只是默然看了她须臾,然后就面无表情地举起弓,将箭头对准了她。
雍城的冬日寒风凛冽,刀子似的剐人皮肉。而谢容与冷漠的放弃能直穿皮肉,寒她的心,剐她的魂,箭头未至,她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啧~”
萧宸惋惜咂嘴,“阿音啊,你这情郎不太行呢,孤以你为质,却没想真要你的命,他要你的命,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么看,你还是跟着孤好一些。”
他拥着她,撩起耳鬓吹乱的发丝,在两军阵前旁若无人地亲昵,“待孤退了兵,穿嫁衣给孤看可好?”
萧宸没要她的命,却给了她无尽的羞辱,让她背负了万死难恕的罪恶。
—— 引自章节:第1章 再无顾弦音
陛下原不是个耽于美色的,登基五年来,后宫只有潜龙邸带去的几个后妃。去年不知开了哪根窍,忽然大规模选起秀,整个北黎十六到二十六的未嫁女皆要参选。
那是何等规模,可最终陛下就只挑了两个寻常家族的姑娘,长得还不怎么样。
今年更是折腾,采选年龄扩大到了十四到二十八,还要挨家挨户登记画像,甭管是有户籍还是没户籍的,缺胳膊的还是少腿的,只要是喘气儿的一个也不漏过,不知道的还当是通缉要犯。
当然了,陛下存了什么心思谁也管不着,要紧的是大姑娘要去丢人现眼了,侯夫人晦气得很,阖府上下都晦气得很。
王嬷嬷的晦气都写在脸上,她一句也不解释,只语带威胁道:“不该知道的少问,大姑娘只管配合画像就是,别的一概不要管,也不要让身边人多说话,说多了没什么好处!”
她单手递出端着的漆盘,施舍一般:“夫人叫我送了套新衣来,大姑娘快些换了去前厅,画师已经在等了。”
霍渊翻了好大一个白眼,抱臂不接。王嬷嬷老脸挂不住,气得摔盘而去,边骂骂咧咧:“偏院里住的,只会吃喝拉撒的废物还拿什么乔,不识好歹!”
新衣滚地散开,叶白榆扫了眼,是红白间色襦裙配了红长衫。
因着顾弦音死的那日穿了红,便有人传红不吉,又传陛下不喜穿红的女子,是以近两年北黎颇忌讳红色。
主母送一套红衣来,用意可想而知。
“恶人。”霍渊刀了新衣一眼,朝大姑娘说,“阿榆,不要去。”
“没大没小的,你叫我什么?”叶白榆抬眼笑睨他。
霍渊用他那双黑亮单纯的眸子看着她,“我如今同你一样高,不该再叫阿姐。”
叶白榆失笑,“一时叫阿姐,一世都要叫阿姐,岂有以身高论的?”
霍渊认真问:“那以什么论?”
这倒把叶白榆问住了,霍渊是她捡回来的,身份不明,年龄也不明,倒真不能确定他比她小。
两年前,她自绝于两军阵前,死后不知为何上了叶家大姑娘的身。当时叶小娘子被人打断双腿丢进冰冷的河里,已经沉了水底。
废了双腿便是水性好的人也很难游上岸,但顾弦音水性极好,非一般人可比。
她自小师从南朝大贤,文武医皆有涉猎。师父要求甚高,文需能提笔安天下,武得能上马定乾坤,医还要有死骨更肉之能。顾弦音幼时颇顽劣,仗着资质好,又有师兄们宠着,成日上房揭瓦摸鱼打鸟。师父得知并不骂她,只道凡有涉猎,必到极致,于是亲自绑了她的腿丢进河里,训练她的水性。
—— 引自章节:第2章 选秀
另有叶家二姑娘三姑娘分坐两边,各有一名画师为她们画像。二姑娘叶紫芫在左,正对着画师含羞带臊,眉目传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面执笔画像的人是陛下本人。
右侧是三姑娘叶兰芷,史姨娘所出,生得秀丽娴雅,平日里话不多,跟她姨娘一样,在家里没什么存在感。
霍渊推着叶白榆进屋站停,屋里喝茶的殷勤的,挤眉弄眼的坐姿规整的,目光齐刷刷聚集到叶白榆那短半截的衣裳上,嘴角出奇一致地扭曲起来。仿佛是叶白榆撒了一把苍蝇给他们吞了。
叶白榆视若无睹,朝上座颔首施礼。
座上冯坚愣了一瞬,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从这小娘子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那个人的影子。
他端起茶盏不动声色地端详两眼,又觉不像。这二人容貌可谓大相径庭,那位有绝代之色,倾城之姿,美得极具攻击性。而眼前之人是水墨,是白描,粗看寡淡无味,实则韵味悠长。
以冯坚的识人经验看,此女额宽而圆润,骨相饱满有力,虽瘦弱寒酸,却是个有福之相。
“侯夫人,不知这位小娘子是?”
韩氏此时万分不想道出叶白榆的名字,堂堂侯府大姑娘,见客穿得比府里倒夜壶的丫头还寒碜,这是打她这个继母的脸呢!
不过韩氏不慌,她出身名门望族,内里如何不提,外表有全副武装的涵养,一巴掌而已,连油皮也戳不破,她自从容。
“叫冯中贵见笑了,这是我家大姑娘,白榆。”韩氏温和端庄,语气神态里带着毫不生疏的亲昵,“这孩子一贯节省,一套新衣穿数年不舍得换,我叫人送了新衣竟也不换了再出来见客。”
“你这孩子也是,”韩氏笑嗔叶白榆,“怎得不换了新衣,可是不喜欢?”
这便是韩氏这个继母的高明之处,明明从不送新衣去偏院,却说得好像她时长送,但叶白榆不要。
叶白榆上次得新衣还是在两年前,那时她才死里逃生,身体孱弱难以自保,为防这府中有人对她下毒手,便主动朝主母示软,求她看顾。如此,甭管主母是否情愿,面上也得做一做戏。
于是,在府里一向备受轻视的叶大姑娘数年来第一次得到新衣新物。那时的叶白榆饱受轻待,身形弱小如稚童,跟如今调理得当后的身形不可同日而语,衣裳自然短一截。
叶白榆摇摇头,看向韩氏身后的王嬷嬷。霍渊代为控诉:“她把新衣丢在地上,踩坏了。”
王嬷嬷登时瞪眼如铜铃。打死她也想不到,平日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踩地上也不知道叫唤的瘸鸡崽儿,竟敢当众指责她!
—— 引自章节:第3章 萧宸在找她
冯坚身为内侍监,原本不必干这跑腿上门的活,他是得陛下亲派,负责收集皇城以东六坊内各家姑娘的画像。
那六坊住的都是皇族宗亲或是达官显贵,冯坚琢磨着,陛下许是有心收一个权贵人家的女子,这才叫画师将各家嫡女的画像画好看些。
自安南侯府出来,冯坚便带着画像回宫交差。
长明宫大殿内,十几张画像,环肥燕瘦摆了一溜,因着画师格外用心,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
然御座上的萧宸许久不曾睁眼,他连日失眠,抽空浅寐,好容易入了梦,却又是噩梦。
梦里他与顾弦音床榻欢好,她难得主动痴缠,撩拨着他心中的凶兽。那凶兽蛰伏数年,吞噬了他所有的情与欲,它斩情绝爱,所向睥睨,却抵不过她的温唇娇舌。
他身心悸动几度疯狂,压着她放纵驰骋,忘我之际忽觉心口剧痛。只见在他身下撩拨承欢的人正愤恨地盯着他,她五指成刀,毫无犹豫地穿透他的胸膛,生生掏出了他的心。
他骤然惊醒,又在瞬间将眼中的惊与伤隐去,冷静锐利地扫过大殿,“冯坚啊,回来了。”
冯坚躬身回:“是陛下,烦请陛下御览诸位贵女的画像。”
萧宸身心焦躁,耐着性子扫了几眼殿中画像。不看还好,看了只觉得头也隐隐疼了起来。
雍城里的世家贵女他见不过不少,大多眼熟,这一溜画像竟没一个能对上号。要么眼生,要么美得让他误以为自己腾云驾雾升了天,掉进了仙女窝。
他斜眼瞥向冯坚,“你最近缺钱使?”
冯坚身躯一怔,便知自己猜错了陛下用意,忙下跪请罪,“臣不缺,臣会错了圣意,以为陛下是想从世家勋贵中选妃,故而……”
“行了。”萧宸不爱提这事,烦得紧。
他揉了揉额头,又朝那些画像看去。片刻后,他指着其中一副问:“左第二,是谁?”
冯坚看了画像回说:“是伯远侯家的五姑娘,庶出,陛下当不曾见过。”
萧宸盯着画中女子眼角的朱砂痣微微出神,只这个还有些相似处,但也只是这一点。
国师推算她在宫外二里内,可这些女子却无一人能触动他,难道容颜一改,真如大海捞针,再也找不到了吗?
他许久才道:“留,剩下的都拿走。”
冯坚心里松了口气,虽是挑了个庶女,但好歹是出身大族,能稍稍堵住朝臣的嘴。
“等等!”
画像将撤之时,萧宸的目光忽地定格在一枝牡丹上,他眼神古怪,“谁家此季还有牡丹?”
—— 引自章节:第4章 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