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0-18 14:49:12
状态: 完结
字数: 8.0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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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导语裴落川众叛亲离时,我是唯一对他伸出援手的人。我替他一寸寸擦干泼在身上的污水:“和我在一起吧,我可以保护你。”裴落川答应了,从校服到婚纱,我们在一起很多年。可是后来他让我一无所有,居高临下睥睨我时满眼都是恨:“姜茶,我很好奇高高在上如你,跌进泥里是什么样子。”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4-10-18 14:49:12
【原文摘录】
可是后来他让我一无所有,居高临下睥睨我时满眼都是恨:“姜茶,我很好奇高高在上如你,跌进泥里是什么样子。”
推开门,吻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起偏头看我。
暖黄的灯光暧昧,迷人的香水纠缠,女生尖叫一声,抄起地上的衣服遮住裸露的春光:“你谁啊?!”
裴落川瞥了我一眼淡淡道:“我老婆。”
女生恼羞成怒的动作止住了,看看兴味盎然搂着自己的裴落川又看看站在一旁安静的我,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娇笑着说:“姐姐不会是要一起吧?”
我也笑,把手里一直拎着的冰水兜头浇了下去。
在女生再次尖叫之前,我平和出声:“给你三分钟收拾好离开这里。”
“否则,我将以公司股东的身份解聘你,并以裴太太的身份要求你返还这期间从裴总处获得的所有不当得利。”
女生愣住了,她看向裴落川。
而裴落川一身寒气低着头,看也不看她一眼。
我垂眸看腕表,出声提醒:“还有一分半。”
最后女生咬咬唇,勉强收拾好红着眼睛走了,并带上了门。
我看了裴落川半晌,转身离开,却手上一紧。
裴落川抬了抬眼,笑意不及眼底:“裴太太今晚好威风。”
我不想说话,用力抽手却被裴落川一把扯进怀里。
男人的身体被冰块和冷水浇透了,我打了个寒颤,推他:“放开,冷!”
裴落川嗤笑一声,更用力将我我禁锢在怀,一手拽我的衣服:“一会儿就不冷了。”
裴落川脖颈上被女生抓出来的血痕尚未干涸,空气里甜腻的香水味经久不散,胃里一阵翻腾。
忽然,裴落川抬起我的下巴,略微惊讶:“姜茶,你哭了?”
我推开裴落川,一巴掌甩过去。
指甲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男人顿了顿,嗤笑一声,舔了舔嘴角吊儿郎当道:“姜茶,你装什么?”
“不能忍受的话,那离婚好了。”
我瘫坐在地,泪水糊住眼睛。
我看不清他此刻的样子了,可记忆里的裴落川却愈发清晰起来。
从前的裴落川不是这样的。
我第一次见裴落川是高一,母亲去世,我抱着小兔子坐在殡仪馆前的台阶上,从日出到日落。
一瓶牛奶递到面前:“你还好吗?”
我抬眼,少年和我一般大。
他说对我的兔娃娃很感兴趣,想用一瓶牛奶交换和小兔子玩一会儿。
我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睛,恶劣地告诉他这是用真兔子做的标本。
少年僵了僵却还是坚定地告诉我他很喜欢。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也不敢睡,撑着眼睛和他说话,有时会说起我的母亲。
年轻时爱情至上与家族决裂,最后被心上人辜负一无所有。
那个男人连她的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生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爱过你,可是你太偏执了,我无法忍受被卡着脖子一样的生活。”
这分明是渣男变心的借口,可母亲却一生都无法释怀,她逼疯了自己也逼疯了我。
裴落川轻轻抱住我,我更用力地回拥:“我只有你了。”
我的眼泪落在裴落川的肩上:“再难都会过去,快好起来吧,裴落川,我一直在等你。”
后来裴落川好起来了,但治愈他的不是我,是仇恨。
两年里,裴父的几个好友几经辗转,终于找到真相。
有人挪用公款,有人想要杀人灭口,他们用裴家母子的性命相要挟让裴父做了替罪羊。
裴落川辍学了,他拒绝我的帮助,跟着叔叔们走南闯北。
大四那年,加班回家路上,我收到保镖的信息。
图片上裴落川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人是许薇。
在我这里永远沉默,倔强的人此刻姿态轻松,眉眼含笑。
我疯了一样给裴落川打电话,打很多通却无一例外被掐断,嫉妒像是一把火,把我的理智烧了个干净。
我跟着定位找到那家酒楼,推门进去时,裴落川去了洗手间,只有许薇在。
“好久不见,姐姐。”
许薇看着我风尘仆仆进来,笑着说:“今晚聚餐本来想叫上你的,可落川不让,说你很敏感,怕你多想。”
许薇是我妹妹,同父异母,却只比我小三个月。
我也笑,把手机开了扩音丢在桌上,电话那头许先生声音严厉:“许薇,现在立刻回来!”
裴落川回来时,一瓶酒我喝了一半。
我笑了笑:“跪下。”
“爬过来。”
裴落川抿了抿唇,依言照做。
我身体前倾,在裴落川到身前时把另一半兜头淋下去。
一巴掌落在裴落川脸上,我拽过他的头发冷笑:“还忘不了她呀?”
“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去招惹别人,许薇她不会嫌你脏吗?”
我带裴落川一起回到和母亲生活过的别墅。
裴落川被我拷在地下室。
一开始他有点抗拒,直到我气定神闲甩出几份合约书。
裴落川想要创业,我担心他太辛苦,给了他许多支持,一旦我收回,他的公司很快就会分崩离析,报仇更是想都不要想。
期间裴落川的电话响过几次,我看了号码是许薇。
我替裴落川关了机,我问他:“你答应过和她划清界限的不是吗?”
裴落川闷哼一声。
我更用力拽紧了手上的链子:“裴落川,你食言了。”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比如那晚裴落川参加的是另外一场应酬,手机交给保镖保管,喝得伶仃大醉被许薇偶遇;再比如那名保镖有个哥哥,在许薇母亲手底下做助理。
我放出许薇选秀时节目组暗箱操作的证据,并披露其与资方股东之间的母女关系,一夜之间许薇励志人设崩塌,投资方也因为被人举报偷税漏税自身难保。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是许先生。
我毫不犹豫掐断,拿着律师拟定的赠与协议去到书房。
书桌前,裴落川眉眼倦怠,以手支额,腕骨上的瘀痕突兀可怖。
看见我进来,裴落川率先开口道:“姜茶,我们结婚吧。”
我看了裴落川很久,最终点点头。
没有鲜花没有告白,没有或温馨或盛大的婚礼,只有红色印章在结婚证上轻轻一戳,22岁的我已为人妇。
十二岁那年,我喜欢仙蒂瑞拉那条蓝色公主裙,于是母亲为我定制了一件婚纱,裙摆晚霞般铺展,流沙一样的钻石流淌其间,美极了。
母亲说:“将来我的女儿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现在这件婚纱还在银行保险柜里,我没机会穿了,但我想,我可以把它留给我的女儿。
裴落川与我十指交握走出民政局。
这天晚上回到家,裴落川比任何时候都热情,我们比任何时候都亲密。
但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渐行渐远。
他不爱我了。
他恨我。
裴落川以我丈夫的身份接手了母亲留下的产业,短短半年就坐稳了集团首席CEO的位置,在这方面他比我更有天赋,股东们对他赞不绝口。
一年后,一手提拔的心腹告诉我,裴落川在布局收购一家实业企业,但其领域与我们的总体规划不符,让我提高警惕。
我看见那家企业的实际控股人后,心下了然。
当年确定裴父冤死过后,裴落川和几个叔叔锁定了几个嫌疑人,我曾在书房看过那份名单,其中就有这位张姓企业家。
我说:“只要他能说服董事会,就随他去吧。”
心腹欲言又止叹息离开。
我们结婚后的第三年,名单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被清算,运气好的被破产,运气差的直接进了监狱。
也是在这一年,我在裴落川的衣兜里摸出两片镶嵌着粉色水晶的指甲。
我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女人,精疲力尽,我试着从公司层面反抗,却发现这三年里我已经被架空。
裴落川对此毫不掩饰:“姜茶,我很好奇高高在上如你,跌进泥里是什么样子。”
最后一次,我去酒店赶走了那个女生,被裴落川更用力地羞辱,上位者原形毕露,粉饰太平的婚姻终于露出更深处满目的疮痍。
离婚协议书被甩在我的脸上。
锋利的纸张划破皮肤,裴落川笑得恶劣:“姜茶,受不了的话,你可以离婚啊。”
—— 引自章节:第三章